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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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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12月的21日。是个晴天。
    早上的七点钟,太阳才刚刚升起。按照婚礼习俗,新娘要一大早就起床,做妆发。
    但文棉是个小孕妇,还是正在不稳的头三月。所以婚礼一切都从简,甚至把时间都推到了中午。
    如果不是双方长辈拼了老命拦着,说很多人都是下午办二婚宴比较多,贺怀为了文棉,能把婚礼推到下午。
    文棉从自己家两室的小房子里出嫁。到时候由贺怀接去附近承办婚礼的酒店。
    邵岚早在两天前就拉着祝希尧一块来到南京,就住在办婚礼的酒店。
    两人在婚礼这天分开。
    邵岚自称是娘家人,跑来当文棉的伴娘。而祝希尧则被贺怀薅过去,当了伴郎。
    这个圣斗士一样的女人,早上七点半就已经化好精致的妆,踩着细高跟敲响了文棉家的门。
    不只她自己一大早过来,进门之后就开始疯狂地给鹿小小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帮文棉布置闺房。
    “她怀孕了,不能累着,咱们娘家人得支棱起来啊!咱家姑娘马上要出嫁了,现场不得好看一点吗!气球、彩带,拉花,什么都不能少!别人有的,咱家姑娘也得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踩着高跟鞋吹气球。
    文棉的妈妈还在厨房做饭,见邵岚过来,特意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说:“岚岚来了啊,辛苦你了。我正做早饭呢,你吃过了吗?一会一块吃一点啊。”
    女人动作熟练地给气球打结:“我吃过了,姨。您忙您的。”
    然后,继续干她的活。
    文棉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愧疚地动动身子。
    随手拿起一个气球,说:“岚姐,还有打气筒吗?我也可以吹。”
    被邵岚瞬间收了床上所有的气球,并按了回去:“你给我好好坐着。躺着也行!别瞎掺和!”
    超凶。
    文棉默默交出手上的气球……
    然后,乖乖地坐了回去。
    *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邵岚、鹿小小加上文棉的妈妈,三人终于在十点之前把文棉的小闺房布置得像模像样。
    而文棉,在他们布置了一半,准备换床上用品的时候就被赶到了隔壁妈妈的卧室。
    然后……继续躺着。
    甚至又在房里睡了一觉。
    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半。
    邵岚叫她起来换衣服。
    她就乖乖坐起来,换上一身洁白的婚纱。
    邵岚从包里掏出两个化妆包,哗啦啦倒出来一堆化妆品。开始有条不紊地帮她做妆发。
    “请我这个伴娘可真是值了。一人兼顾数职。”她说。
    文棉由衷地夸赞:“姐姐什么都会,很厉害。”
    开酒吧、开民宿,会做饭、能调酒,还会化妆……而且样样都能做很好。
    邵岚帮她打粉底的手一顿,笑了:“哪就什么都会了。都是小时候缺钱,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说完还不忘往她脸蛋上捏一把:“这小脸蛋可真嫩。便宜贺怀那个糙老爷们了。”
    “不行,咱们这么娇气,一会得全程让贺怀抱着。这婚礼还没办呢,先把包子给揣上了,真有他的。他和他弟弟,一个德行。”
    文棉听的眼皮一跳。
    忍不住半睁了眼,悄悄往邵岚肚子上瞥。
    邵岚:……
    “看什么呢?闭眼。画眼影呢。我可没揣包子。我说他兄弟俩一样,又不是说让人揣包子这事一样。”
    文棉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邵岚指的是哪方面。当即红了整张脸蛋儿。
    邵岚噗嗤一声笑出来:“都在一起快一年了,证也领俩月了,还羞呢?男女之间,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好羞的。哎,你怎么这么纯情……不过,祝希尧和我滚那么多回床了,到现在都脸红。哈哈哈,他更纯情。你们怎么都这么可爱。”
    文棉:……
    要不是现在脸还被这个人按在手里,她都要上去捂嘴了。
    这个女人是真的口无遮拦。
    十一点半的时候,文棉已经做好了妆发,还在做妆容最后的微调。
    门已经被敲响了。
    “新娘子在吗?我们新郎官来接亲了!”门外有人叫。生怕里边的人听不见,还特意拿了个话筒。
    文棉立刻慌乱地睁了眼:“已经到时间了吗?我是不是要回卧室了……”
    被邵岚一把按了回去,说:“看我的。”
    于是,气势汹汹的女人,啪嗒啪嗒踩着高跟去了客厅。就开了一个猫眼,朝着门外喊:“等着。给你老婆化妆呢。”
    然后,又把猫眼啪一声给合上了。
    ……
    *
    外面站着的,一个新郎官贺怀,还有一个伴郎祝希尧。被凶了,大气也不敢回一下。
    没办法,兄弟俩的命门全在里头呢。谁反抗谁就是死。
    跟着过来的司仪还在拱俩人的火:“好家伙,咱们这位新娘架子可够大的。刚才那是伴娘吗?哈哈哈,连伴娘都这么凶。你们俩大老爷们,怎么怎么这么听话?她们让等就等吗?当心等等娶不着媳妇喽。”
    被俩男人凉凉地看过去。
    贺怀:“不等才是娶不着媳妇了。”
    司仪:“新郎官妻管严,伴郎上哎!总得有人冲锋陷阵吧?伴郎团不就是给咱们新郎官撑志气的吗!”
    祝希尧:“刚才说话的那个……”
    司仪:“怎么了?”
    祝希尧:“是我老婆。”
    司仪:“……”
    好家伙,这波是要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被压制这么彻底的夫家人。
    *
    贺怀是在十二点才见到自己的新娘的。
    11点40分的时候,邵岚就开了客厅的门。然后给新郎团出了个题,说既然小包子都揣上了,勒令他们画一幅画,送给新娘他们娘俩。
    于是,贺怀和祝希尧又开始吭哧吭哧地蹲在茶几上画画。
    等终于画完了,给新娘呈上去了,贺怀从门缝里听见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说:“已经很好了,你们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贺怀一个没忍住,从祝希尧的包里掏出一打红包,直接往门缝里撒。
    然后,带着他的伴郎和老二老三急挤进了新娘的闺房。
    穿了一身洁白婚纱的姑娘,正坐在她常睡的那张小床。
    长长的头发盘成了漂亮的麻花。
    头顶和手腕上都挂了鲜花编成的花环。
    像个藏在古堡深处,初次见于人世的公主。
    而现在,她是他即将迎娶的新娘。
    “愣着干什么呢?换了身衣裳就不认识自己媳妇了啊?我们家姑娘同意了,新郎官赶紧的,给人抱下去。”
    邵岚恨铁不成钢地提醒。
    贺怀这才匆匆几步上前,在女孩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而后便穿过她的膝弯,抱进了怀里。
    文棉因为怀着宝宝,所以不能穿高跟鞋。
    从自家的家里到婚礼现场,一双脚就没沾过地。
    直到礼堂正中央,到了高高的T台上,才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放下他的新娘。
    “脚上凉吗?”男人温声问她。
    女孩摇摇头。
    她穿了很厚很厚的白绒袜。脚下的T台,是临时换上了毛绒毯子。毯子的下面,还埋了几个电热毯。都是贺怀细心的设计。
    文棉双脚踩在上面,整个人都暖暖的。
    “宝贝,剩下的你自己走。我在对面等你。”男人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文棉点点头,然后抱了抱他,说:“好。”
    *
    等到贺怀从T台上离开,整个大厅的灯都暗了下来。
    一束镁光灯落在T台最头上的正中。
    那里,鲜花掩映的亭子里,站着待嫁的新娘。
    正对着宾客的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闲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交叠着双腿,看向镜头。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啊?当时她正画一幅画,画的人是我。她画了我常抽的烟的牌子,还有我经常戴的那对袖扣,连袖子上的暗纹都特别清楚。我说,画的真好,马上今天就拿去裱起来。她说还没画好,她少画了三根睫毛。你懂那种感觉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了几根睫毛。但在这世上,有个人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接着,画面渐渐弱了。
    穿着短裙的姑娘,现在屏幕里。
    女孩抓抓脑袋,说:“喜欢他啊……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结婚了,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我那时候就想,我得和师哥结婚。唔,我觉得……想和他一辈子在一块,应该就是喜欢吧?”
    屏幕上的采访还在继续,文棉就在这舒缓的音乐声里一步步迈向T台的正中央。
    “对他的最初印象?就是……见到他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他很了解我的世界。我得记住这个哥哥。”
    “她啊……挺安静的,还乖。跟她在一块就觉得舒服。”
    “他给了我全世界。”
    “遇见她之前,我还挺黑暗的。但她是光。”
    最后采访结束,画面渐渐淡出,屏幕也忽然暗下来。
    柔和的音乐,缓缓地熄了。
    一行字出现:
    在即将结婚的这一天,你想和对方说……
    “宝贝,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男声和女声交叠在一起。
    竖琴和大提琴的乐声响起。
    灯亮了。
    文棉就站在T台最根上,而身穿西装的男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正单手插在兜里,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分明一身的痞气,却又满目柔和。
    女孩仰头。
    四目相对。
    “新郎,有什么想对你的新娘说的吗?”司仪问。
    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就顺着扩音器传了开来:“宝贝,过来。”
    而后,朝她伸出宽大的手掌。
    女孩就拎了长长的裙摆,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那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踮脚跑了起来。
    男人伸出手臂,跨一步上前,就稳稳地接住了她的姑娘。
    “跑什么呢,嗯?你老公又跑不了。刚才白那么小心翼翼地把你抱过来了。”贺怀双臂环在她的腰上,唇瓣碰在她的耳朵尖上。
    “我想快一点抱住你。”她说。
    男人微微一顿,说:“我也是。”
    音响里,柔美的女声还在唱着。
    那匆匆的时光啊,风化了所有的伤疤
    就像凋谢许久的花
    又重新涅槃,生出新芽(*注
    在满座宾客的注视里,他们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起。
    “文棉小姐,请问你愿意成为贺怀先生的妻子吗?从此爱他、关心他,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会离开吗?”司仪问。
    “我愿意。”女孩回答。
    司仪又看向高大俊气的男人:“贺怀先生,请问你愿意成为文棉小姐的丈夫吗?从此爱她、关心她,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会离开吗?”
    “我愿意。”他说。
    “我宣布。现在,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穿着婚纱的姑娘,就转了身子,仰头望向他。
    带着薄茧的手,牵过她,又挤进她的指缝。
    男人手臂紧紧箍在她的腰上,缓缓地近了。
    闭了眼,像是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切断了。
    呼吸里只剩他的气息。
    真好。
    文棉心想。
    从年少懵懂,到后来婚纱。
    这长长的一生里,第一人是他。
    最后一人,也是他。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摘自歌词《如期而至的光》——本篇结尾曲,也是这首啦。
    文棉和贺怀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
    感谢喜欢棉棉的大家。爱你们(笔大心心)
    *
    推同类型言情预收《先结婚后初恋》:
    偏执聋哑的金融鬼手X骄纵活泼小姑娘
    文案:
    传闻霍家的大少爷,7岁开始自学金融,13岁就给霍家的首席操盘手当学徒,是金融领域难得一见的天才。
    然而十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又聋又哑。
    昔日的金融天才,自此变成一个阴冷、易怒的废物。
    *
    项南萁家道中落,父亲挟恩求报,要求和霍家联姻,以挽救岌岌可危的家业。
    霍家家主一声冷哼,开口就把大儿子许给了项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项南萁“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
    嫁到霍家才知道,这位大少爷的处境有多难堪。
    做饭的阿姨仗着他听不见,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说出的话却无此刻薄:“不想吃就别吃,一天天冷着脸给谁看?饿死也是活该。”
    家政的管家当着他的面,嘱咐所有人:“夫人吩咐过,万事以二少爷为主,其他随意。”
    而这位漂亮又阴郁的大少爷,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在窗边坐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不是仿佛……他是真听不见。
    简直标准的美强惨。
    项南萁当时拳头就硬了。
    小姑娘一边打着电话和闺蜜吐槽:“这些人竟然敢欺负我老公!那可是我项南萁的老公!他们怎么敢的啊!”
    从此,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口吐莲花、舌战群儒!来一个怼一个,来一对就怼一双。
    气的不行,还能上脚踹!反正她跆拳道黑带!
    直到有天……
    小丫头又和二少爷对上,差一点就要被人泼了热汤。
    一双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男人滴滴在手环上打了个几个字,暗哑的机器男声,就传了出来:
    [夫人辛苦了,后面的为夫来。]
    项南萁:“???”
    这个人不是在只喜欢在自己房间呆着?怎么给出来了?
    男人眉梢一挑,给她发了一条文字消息:[听见动静,出来看看。保密。]
    项南萁:!
    不是说好又聋又哑吗!
    所以……
    她之前天天当着这个人的面,和闺蜜打过的电话……
    电话里叫过的老公……
    还有尖叫鸡一样说自己老公多帅,腿多长……身材多好……
    全……被……听见了?!!!
    *
    再后来……
    霍鸠:[怎么不叫我老公?之前不是叫的很顺口?]
    项南萁:“老……老公……好。”
    霍鸠:[怎么不进我卧室?不是经常说,好想和他睡一张床?]
    项南萁:“我我我,也没有很想,呜呜呜……”
    霍鸠:[哦。但是我想。]
    项南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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