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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宁静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插着门栓的大门和屋门,发出咣咣的响声,好像有人在愤怒的砸门。
大爷的孙子在屋里,拼命的想跑出去,喊着要走了。
一家人死命的拦着,不得不用绳子给绑起来放在炕上。
但是从窗户往外面看,外面根本就没人敲门。
他家没有院墙,只是围的栅栏,不高,屋门和大门外都能看到。
没有人,门却发出剧烈的声响,让人吓破了胆。
一晚上就这样在不安中过去了,大爷的孙子折腾了一宿,第二天天亮了才睡着。
昨天那么大的风,村里人都听到了,但是门咣咣响,只有大爷一家。
眼看着孩子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村里人凑钱,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却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下了病危通知,让回去安排后事。
有人说是得罪了山神,那些药材根本不是给村民的,是山神自己留着的。
又是烧纸又是烧香磕头的,该做的都做了,孙子的情况不仅一点缓解都没有,还更加严重了。
已经下不来炕,躺在炕上经常说胡话。
后来有一天晚上,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去找陈大师,他能帮忙,还说了详细的地址。
让拿着陶罐去找人就行。
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第二天一早,门口就多了一个陶罐。
那个所谓的陈大师,指的就是我,地址,就是养心斋。
至于指引大爷来的人,只能听到是一个男子,从始至终也没出现过。
这个人,八成就是害我的人。
如果不是方先生提前给我的玉,现在我未必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说不定和大爷一样,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不过真要对我出手,为什么绕了这么一大圈,直接点不好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
“大爷,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您孙子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的,放心!”
“谢谢,太感谢了!”
胖子给我打电话,问我情况怎么样了,我简单说了一下。
“老大,这又不是凶宅买卖,不属于咱们管辖的范畴吧,而且照你这么说,摆明了就是冲你来的,咱们真往火坑里跳?”胖子在电话里说道。
“来者不善,我也知道,可是大爷的孙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见死不救,你先去养心斋,收拾一下东西,我把医院的事安排妥当,我们就出发,先去看看。”
“好吧,偏偏大姐头又不在,这事麻烦啊!”
联系了医生,说明了一下情况,给大家请了护工,我也回了养心斋。
陶罐和血液胖子已经清理过了,装在袋子里,暂时没做处理。
带上了东西我们就出门了。
因为我昨晚在医院没睡好,所以胖子开车,我基本都是一路睡过去的,快到地方他才把我叫醒。
“老大,前面都是山路,车走不了了,只能步行。”胖子把我叫醒后说道。
背着包,我俩下了车,翻过了一座山,看到了山下的村子。
隔着树木,看不太清,但是声音却听得很清晰。
有人在吹喇叭,声音很大,加上山里有回声。
我知道农村这种习俗,婚丧嫁娶都是大事,一般会有吹喇叭的,渲染气氛。
不过基本都是喜事吹,如果是丧事,年纪大的,无疾而终的喜丧(老人活过虚岁73岁,也就是周岁72岁)才会有人吹喇叭。
我听了听这唢呐的曲,好像叫《小放牛》,声音比较欢快。
我以前走投无路的时候,干过哭丧的行当,所以知道一些。
“村里有老人去世吗?”我说道。
“别是大爷的孙子吧?”胖子猜测。
“应该不是,这是喜丧的唢呐曲。走吧,进村再说。”
要想富先修路,这里没有一条柏油马路直通村子,想要发展都难。
外面的东西进不来,里面的好东西也出不去。
这村子不大,一看也没有多少人家,我俩进了村,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就是吹唢呐那家的门口,围着人。
“大哥,麻烦问一下,孙川孙大爷家在哪?”我问道。
“这家就是啊!”
“啊!”
这家就是他们家,院子里还停着一副棺材。
难道大爷的孙子已经走了?
“你们打哪来?哎,这家人命苦啊,孩子就是发现了一片药田而已,卖的钱买的肉,我们都吃了啊,结果就报在一个孩子身上。孙大爷出去找大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说道。
“陈大师就在这呢啊,但是孩子都没了,还是来晚了。”胖子指着我说道。
胖子说话声比较大,周边的人都听到了。
但是他们一看我,首先露出的,都是怀疑的眼神。
“你真是陈大师吗,太年轻了吧?还没有我儿子大呢!”一个人说道。
“是啊,而且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孙大爷呢?“
“是不是骗子?”
……
面对村民的质疑,我无奈摇头:“我叫陈鑫,谈不上大师。不过孙大爷确实找到了我,那个地址也是我的养心斋。孙大爷找我的时候,疲劳过度,情绪不稳,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医院,已经脱离了危险。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联系下医院,直接和大爷对话。”
早知道提前录个视频好了,走的急,忘了这茬了。
这里连信号塔都没有,哪来的手机信号。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先把柱子叫出来吧,给孩子看看再说。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呢,他们要真是骗子,也不敢做什么,别耽误了救人。”
听他这么说,我愣住了。
“孩子还在?”
“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备了一副棺材,冲冲喜,看看有没有效果。”
“额,原来是这样。”
我松了一口气,孩子还活着,说明还有救。
老人口中说的柱子就是孙大爷的儿子。
他出来后把我们俩请进了屋。
孩子躺在炕上,睡的很沉。
他的脸色很不好,小脸蜡黄蜡黄的。
“孩子半夜三点多才睡着,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也叫不醒。”孩子父亲说道。
“我会尽力,这样吧,你先去核实一下我们的身份。如此我才能放心施救,你们也能安心帮忙。”
那种质疑的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如果得不到信任,可能会出大事,不能掉以轻心……
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两个小时后,人才回来,刚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