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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事吗？”慕轻推了一下手边咖啡杯。
杨特助惊醒，“有的，上次机场受伤的司机已经出院了，虽然治疗花销不少，但万幸人救了回来。”
慕轻略一沉吟:“再发一笔抚恤金，给他家人。”
杨特助拿起咖啡杯，眉心深蹙:“慕总，我之前就去医院问了，他说不要钱，还想继续在叶氏工作。”
慕轻缓缓抬眼，别有深意的看他:“伤成这样，命都差点不保，他还想继续在叶氏工作？”
杨特助想了想，“可能他感念慕总的好。”
慕轻:“……”你说话负责吗？
“我不是拍您马屁，出事后至少咱们公司把该担的责任都担了，医疗费用能报销的报销，不能报销的您跟司董都自己拿了。他学历不高，在海市找工作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出了车祸，身体还不行了，体力活也干不了，给您跟司董开车，至少每月都有几万的钱拿。”杨特助分析的头头是道。
慕轻指了指他手里咖啡杯，“不加糖。”
杨特助点头，走到门口回头问:“那司机？”
“留着吧。”慕轻指尖转了下钢笔，垂眸看了眼会议安排表，起身走向对面办公室。
司祁隔着透明玻璃看到了她，按了遥控器。
慕轻走进办公室:“还有时间，医院去不去？”
“我是大人轻轻，难受了会知道自己去看医生。”司祁无奈，刚开完视频会议，扯了下领带，宽慰看她。
慕轻想知道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凭叶氏这些年招揽的医学人才，组建一个团队，肯定能研究出解决方案。
但看司祁的态度，她恐怕暂时了解不到病情。
眸光微凝，慕轻说:“下午集团内部会议我来开。”
司祁略一颔首:“好。”
“公司自主研发芯片的发布会提案我看了。如非必要，最好先不要向媒体透露风声。”
想法不谋而合，慕轻却不以为然的问:“为什么？”
司祁看了眼书柜旁要枯的绿植，浇了浇水:“银行还没松口给叶氏贷款，代表海市政府对叶氏的态度也还没松口。现在让他们知道了芯片的事，是他们手握主动权，给多少钱他们说了算，芯片发布后，不愁投资商。他们要给钱，就得求着叶氏收，给多少也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慕轻斜扫他一眼，漫然勾了勾唇:“我还以为司老师真是谦谦君子，无欲无求。”
司祁看她，想说“我有求”，又忍了下去。
慕轻若有所思，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做了这么多年老对手，沈迦烨对叶氏的了解比任何人都透彻，他千方百计要讨叶氏集团的股份，必然是得到了叶氏芯片的风声。”
“逼急了沈家，说不定会鱼死网破。”
司祁眸如波光，清澈如许，慢条斯理修剪枝蔓，明白慕轻指的是车祸的事可能会重演。
他侧眼看她:“我不会拖累你，别担心。”
慕轻:“……”
“我没说你拖累，是让你注意安全。警察局到现在还没有把车祸的幕后主使找出来，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她费心解释，话点到为止。
司祁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唔”了一声。
隽黑眸子藏着冷芒，他仍然选择隐瞒了查到司家的事，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了他很久。
他只想站在明媚的日光里守望她，即便身后影子已经溃疡腐烂，他也固执着不愿退后一步，生怕那些肮脏丑陋的过往，吓退她不敢靠近。
……
距离期末考试倒计时三十天。
何冬临咬着笔杆子看题，头发揉成了鸡窝，“这也太难了。”
他刚准备休息一下，看到前排慕轻还没停笔，硬生生又逼着自己继续写了下去。
小爷不要垫底啊啊啊。
慕轻哪里知道，有人在暗中跟她较劲，她习惯了高强度学习方式，拿起笔能坐一上午。
何冬临手都写麻了，熬到最后一秒，觉得自己脑汁都被榨出来了，闷闷不乐的吐糟:“简直恶魔，你是个机器人吧！”
慕轻置若罔闻，低头翻看手机，有一条申请添加好友的信息，特别备注了“钟裴声”。
大约是班主任董淑敏把她推给的钟裴声，没多想同意了。
何冬临从后边看到了，看向许清梧:“假的吧。钟裴声好歹也是个影帝，怎么会这么容易，把联系方式给别人呢？”
许清梧没说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慕轻正准备熄屏，没想到钟裴声竟然打过来了网络电话，食指一划，走出教室才接听。
“喂。”
钟裴声笑了笑:“你好慕轻，没吓着你吧，我是有事找你商量，才打的电话，唐突了。”
预想中的少女激动尖叫并没有。
慕轻偏头看了眼周围，稍显冷淡的“哦”了声。
就没了？钟裴声预料之外的有点儿失落，叹笑着说:“你还真是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我不绕弯子了，是这样的，我最近参加了一档节目叫跨界音乐。节目模式是艺人加素人联合搭档完成舞台表演。我希望你能来做我的搭档，为我伴奏，报酬一期五十万，你能来吗？”
慕轻略思忖，指腹按在手机边缘。
当年叶氏娱乐大地震，不少艺人解约跳槽进了云光集团旗下的云光娱乐，钟裴声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慕轻的沉默，钟裴声补充道:“当然你可以拒绝我，或者对于报酬不满意，我们也可以详谈。我知道你最近马上要期末考试不容易请假，要是因为这个问题，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提前咨询过你们班主任了，她很支持你多元发展。”
慕轻仍然没说话，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
钟裴声:“可以吗？”
“好。”慕轻下颌微抬，眉眼静静地问:“什么时候过去？”
“节目就在海市录制，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要提前敲定一下细节。”钟裴声眉开眼笑，“对了，节目还有不少年轻艺人，你们高中生最喜欢的男明星跟女明星都在，我可以帮你要签名。”
慕轻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