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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苏漠吃了一惊，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心下骇然。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察觉。
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苏晓则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无殇。虽然无殇这一次没现出真容，但她手上的白羽苏晓是认识的，当初无殇受伤昏迷期间，还是自己亲自帮她换的衣服，对白羽也算是眼熟。
看到无殇把慕容殷从苏漠手中救了下来，苏晓高悬在空中的一颗心落了下来，但看到无殇和苏漠当面对上，放松下来的心弦不禁又暗暗绷紧。
她和苏厚好歹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办法彻底摸清他的真实水平，对他的实力只算是一知半解。困住她的这四个人，已经算很厉害了，但和苏厚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无殇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
“咯咯咯咯……”终究是孩子天性纯真，一到无殇怀里，可能是感觉到没有生命危险了，慕容殷上一秒还在哭泣，下一秒却冲着无殇露出灿烂的笑颜。
无殇低下头，朝他微微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以免嗑着他，然后转向苏厚，眼睛里的笑意迅速褪去，化成一弯波澜不惊的清水。
在那晚之前，她和苏厚其实有过一面之缘。郑凛回宫那天，她推着他去了仪和殿，和苏厚打过照面，然而当时她是女装，又蒙了面，和现在差别很大，苏厚不认识她也在情理之中。
“他是我夫君的亲信。”苏晓适时出声，为无殇安排了一个假身份。用慕容杰做掩护，即使苏厚起了疑心，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查军方的人。大将军身边的亲信，都是拥有一定功勋的功臣，真实背景记录在卷宗里，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
“是慕容杰派你来的？”苏厚将信将疑。如果真是慕容杰的人，那他确实无话可说了，弄不好今天这一遭还会背上罪名。
但有一个疑点，他是今天早上才下定决心来将军府的，慕容杰人远在主城，怎么可能那么快接收到消息？
况且……他看无殇的气质，也不像是军队里培养出来的。
“大将军派我来保护夫人。”无殇顺势接下了这个身份。
苏厚眯了眯眼，深邃的眼窝凹陷下去，却阻挡不了那一瞬即逝的杀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只要把无殇杀了，他就有把握逼着苏晓交出勋章，即使慕容杰事后追究，他也可以推脱成误伤。
无殇不是傻子，她看苏厚的眼神不善，就知道他对自己动了杀机。
杀不杀得了她，还未必。
她默念口诀，白羽上升腾起大片金色火焰，在空中形成一条庞大的火蛇，对着苏厚昂起了头颅。
苏厚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惊骇，似乎是被无殇这根来历非凡的软鞭震慑住了。
金色的火苗经过之处，空气都会产生灼烧感，蒸腾滚烫的气息伴随着呼吸吸入肺腑，连心肺都带上了刺痛感。
好厉害的鞭子，至少也得圣器级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