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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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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女人最好命◎
    江婷现在很慌,她从未经历过如此脱离掌控的局面。
    她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向贺云琛坦白性别和身份了,现在却让贺云琛自己撞破了,这也太尴尬了!
    她陷入一阵心虚中,贺云琛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骗他,会不会进而怀疑她的一切,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耍他?
    凭心而言,她做得确实很过分,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那她,她她她该如何弥补啊?!
    江婷脑子懵懵的,弱弱地提醒:“你流鼻血了。”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贺云琛的脸。
    似触电般,贺云琛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抬手用食指指节擦了下鼻血,看向江婷的眼神又惊又羞又怒又……总之十分复杂。
    他冷不丁地后退几步,如临大敌,眼睛更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方才的江婷披散着头发,裸露着肩颈和腰腹,那凌厉又柔美的肌肉线条完美结合在一个人身上,从那一圈胡乱扎紧的裹胸布往下,是柔韧又劲瘦的腰肢,她的整个上半身曲线从腋下往中间收紧,再到肚脐处外扩,最后没入亵裤中,引得人无限遐想。
    这是一具充满了力量与美的躯体。
    但是,却又和男人的身体有很大不同。
    虽然他仅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但那画面却刻在了他脑子里,而后像海浪一样不停拍击着他的灵魂,使其印刻得更深。
    这房间里热气氤氲,蒸腾着裹在贺云琛的身上,他额头汗出如浆,全身发热发烫,心脏紧缩着似要跳出胸膛。
    有声音在他脑子里大喊:
    “江婷是女人!”
    “江婷居然是女人!”
    “你不是断袖!!!!”
    但他的嘴巴像被粘住了一样,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喉咙发干发紧,血液直冲头顶,他头脑发昏,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不,这不是真的。
    他一定在做梦!
    他在做梦!
    江婷小心地盯着贺云琛,生怕他一个激动做出什么来,但看了半晌,发现贺云琛似乎被吓傻了,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飘忽又迷茫。
    她又靠近两步,拽紧自己的衣服,仰头看着他,“你没事吧?”
    她伸手贴了贴贺云琛的额头,但这次贺云琛反应更激烈,江婷的手一碰到他,他浑身一抖,猛地撇过头去,抬起手挡住江婷的胳膊。
    他冷声道:“别碰我。”
    江婷一愣,正想说你生气了吗,却见贺云琛喘了口气,捏着拳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突然扭头大步冲出了营帐,只留一阵夜风卷了进来。
    “诶——”
    她想跟上去,却又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只能赶紧把外衣脱了,扯开裹胸布重新缠绕起来。
    且说贺云琛冲出营帐后,被外面微凉的夜风一吹,脑子顿时清醒不少,他停住脚步,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头一看,竟然又看到了江婷映在营帐上的影子。
    瞧江婷那姿势,应该是在继续裹胸,刹那间,那幅画面又排山倒海般袭击而来,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一股激流聚集在某处。
    他羞耻地发现自己居然硬得有点发痛了。
    他发誓,这都是它的问题,不关他的事,他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很烦躁,赶紧挪开眼神,在营帐外面转了一圈,却发现江婷的营帐里灯灭了。
    那她人呢?
    她没出来找他吗?
    她居然没出来找他!
    一时间,贺云琛松了口气,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婷。
    但他心里同时又感觉又酸又涩,感觉堵得慌,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脑子,随后蔓延而来的,是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她是在玩弄他的是吧?
    怪他自己太蠢了是吧。
    她从最开始就拒绝了他的心意,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地要缠上去,她都说了自己不举了,他还真的信了,还一直说自己不介意。
    她肯定又为难又在心里嘲笑他。
    后来兴许是他对她太好了,或者是缠她逼她太紧了,亦或者给她的好处太多了,她终于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或者更有可能只是单纯可怜他,单纯觉得耍着他好玩。
    他真是太难受了。
    她为什么不直接说自己是女人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之前硬生生把自己逼成断袖,现在却发现,他喜欢的是个女人,实在是荒唐可笑。
    太可笑了。
    太蠢了。
    现在真相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往日的一切,她给他送饭,她和他练武,她和他说笑,她陪他上战场,她亲吻他,她抱着他……都化作了泡影!
    都是假的,都是欺骗他的。
    他太难受了。
    如今尘埃落定,梦该醒了。
    贺云琛脚步有些踉跄地往武将营走去。
    他感觉自己下巴上湿湿的,抬手一抹。
    哦,原来是鼻血。
    再一抹,哦,原来是泪水。
    太没用了,贺云琛,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已经为那个女人哭了多少次了。
    但他突然停住脚步,忍不住回头看。
    来路一片漆黑,两边星星点点的营帐中传来将士们的呼噜声,火头营已经离他远去,那个人还是没来找他。
    他感觉双腿发软,忍不住蹲在地上。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了板车的轱辘声,两个人打着火把推着车走过来,冷不丁地看见地上蹲着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贺云琛也赶紧站了起来。
    “哎呀妈耶,吓死我了,咋这路边有个大活人啊。”
    谢宁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警惕地看着贺云琛。
    和他一起去给伤兵营送热水的小七也叫道:“谁!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干嘛!”
    谢宁和小七抓起空木桶就充当武器挡在胸前。
    贺云琛一阵尴尬,冷声道:“是我。”
    谢宁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把火把举高怼到贺云琛的脸前才认出他来。
    “指挥使大人!”
    谢宁一阵尖叫。
    小七一阵腿软,啪地一下条件反射地跪了下去,谢宁也赶紧跪下。
    两个人战战兢兢对视一眼。
    谢宁腹诽道:这贺云琛是不是有病,大半夜蹲在这里拉屎啊?
    而且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贺云琛眼睛红红的,一副憔悴得像深闺怨妇的样子。
    再看这条路延伸的方向,不是火头营么……
    难道!
    谢宁忍不住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他早就看出来了贺云琛对江婷有意思,他们二人又一起出征一起去京城。
    难道贺云琛表明心意被拒绝了?
    贺云琛淡道:“起来吧。”
    他知道这是江婷的好兄弟谢宁,便安抚了一句:“你们就当无事发生就好。”
    谢宁和小七站起身来,谢宁忍不住道:“大人,你是不是,和江廷闹别扭了?”
    这可不行啊,贺云琛是军营里的老大,江婷可不能惹人家生气啊,不然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可能跟着遭殃?
    贺云琛沉默,很不想承认,却又念头一转,对小七道:“你先退下,我有话和他说。”
    小七一愣,连忙应是,而后推着推车跑了。
    谢宁忐忑地站着,举着火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贺云琛沉声道:“你是和江廷一个营帐的?”
    谢宁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但嘴上却乖巧回答:“是的大人。”
    贺云琛道:“从她来火头营就住一起?”
    “是的大人。”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平日里有什么异常?”
    谢宁不假思索道:“您指哪方面?”
    贺云琛一怔,难道他营帐里的人也发现她是女人了吗?
    “各方面,说来听听。”
    谢宁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胳膊,这大半夜站在这儿喂蚊子真的没毛病吗?
    “就很多啊,比如他明明武艺高强却要来火头营里喂猪做饭,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出身的,却懂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除了厨艺,还有什么制冰啊,什么火药啊,什么排兵布阵啊……”
    “没别的了?”
    谢宁眨眨眼:“没了啊。”
    贺云琛舒了口气。
    确实,他现在才后知后觉想到,江婷不光是隐瞒了女儿身,说不定还隐瞒了很多别的东西。
    她到底什么来历,待在贺家军甚至于靠近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
    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贺云琛又一次陷入了更深的怀疑中,对江婷的怀疑,对自己的怀疑。
    谢宁看着贺云琛肉眼可见的失落与难过,忍不住道:“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为情所困?”
    贺云琛:“……”
    谢宁尴尬地挠挠头,“那个,我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是不是和江廷吵架了啊?”
    他忍不住为江婷说好话,“江廷他人很好的,脾气也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有误会就说清楚嘛,其实,其实……你在他心里肯定是很重要的,我觉得你的地位比我们高多了。”
    贺云琛提起心来,不动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很明显啊,他给你送饭的时候,常常要挤出时间来,有些复杂的菜要准备很久,这让他那一天基本都没得空闲,而我们呢,只有沾你的光,才能吃上他做的菜,你不知道,以前我可嫉妒你了,感觉你把江廷从我们身边抢走了,你才是他最好的兄弟。”
    贺云琛抬眸,“真的?她对我比对你们好?”
    “那不废话……咳,真的啊!”
    谢宁掰着手指头数着:
    “你想,他给整顿火头营,给你送饭,给你做火药,给你改造武器,给你安排屯田种地,陪你上战场,陪你回京城,这还不算对你好吗?他之前说过,他这辈子只想有座自己的房子,只想有吃有喝舒舒服服待到三十五岁出军营养老,但现在呢?”
    现在呢?
    贺云琛问自己。
    现在江婷上了战场,成了军师,去了京城,挽救了粮草,被他牵连受了伤。
    这不会是她想要的。
    这都是,都是他……都是因为他,她才去做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和她在一起,她完全可以在火头营和边城过自在的日子。
    而他现在有什么资格怨江婷骗了他?
    难怪江婷曾经问他,若是他有一天发现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样子,他还会不会爱她。
    他那时候回答的什么?
    他坚定说爱。
    那他现在在干嘛?
    他在要死要活什么?!
    江婷从来没有害过他,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方才居然怀疑她!
    他真不是个东西!
    贺云琛内心一怆,怨悔交加,险些眼前一黑脚下不稳。
    谢宁有些莫名地看着他。
    咋了这是,贺云琛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说江婷对他比对其他人好吗?咋听了这反应呢,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大人,你没事吧?”
    贺云琛痛苦地轻摇头,闭了闭眼道:“没事,你回吧。”
    他摆了摆手,背影萧瑟地离开了。
    谢宁一脸莫名,“真是个怪人,江廷到底把他怎么了……”
    且说江婷现在正躺在床上睡觉。
    她明明身体已经累得不行,随时可能昏睡过去,但精神却有点亢奋,她闭着眼睛一直回想着贺云琛离开时候的表情。
    他肯定是生气了。
    但她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先不要追上去了。
    大晚上容易冲动,容易情绪化,他们双方都应该冷静下来后,再来交涉。
    再说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好困好累,她脑子都要转不动了,睡觉,先睡觉。
    她在床上翻来翻去许久终于睡着了,待再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
    这时值夜完毕的谢宁打着哈欠走进营帐,手里还端着一碗给江婷带的早饭。
    “江廷,起来了,吃早饭了。”
    江婷缩在被子里,迷糊道:“不想起。”
    她的头好痛啊,一睁开眼,整个额头和太阳穴都一阵钝痛。
    她伸出手揉了揉额角,一说话嗓子像破锣一样。
    谢宁一听她这声音吓一跳,把碗放下就走过来查看她,他摸了摸她的脸蛋和额头,“好烫,你在发热,是不是昨夜洗澡着凉了?”
    但这都六月了还能着凉吗?
    江婷嘟囔着:“可能是吧。”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是因为受伤后没有好好修养,反而连日奔波,没有吃好睡好,回来又大战一场,昨天还在擦洗身子时候着了凉,这才让身体支撑不住了。
    果然,人不是铁打的,她到底是肉体凡胎啊。
    谢宁道:“你先喝点热水,我去找军医来给你看看。”
    说着他坐在门口开始点火烧水,江婷却是一惊,道:“不要!”
    谢宁扭过头来道:“啥不要?”
    江婷一边咳嗽一边挣扎着:“不要叫军医。”
    谢宁批评道:“你病了咋能不叫军医啊,别以为你体质好就可以硬扛过去了,你是不是吃药怕苦?不行,由不得你,你得听话,吃了药才能好。”
    江婷:“……”
    她笑了笑,一笑却把自己笑岔气了,她翻身趴在床边边咳边捶床。
    “咳咳咳……你,哈哈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了,好怕怕。”
    谢宁恼怒道:“你在笑什么?不给你烧热水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还是继续点好火,把铜锅架上,舀了几瓢冷水进去。
    “不让军医来,那我给你拿点药回来熬总行了吧?”
    江婷这才道:“好呀好呀。”
    谢宁洗了把脸,准备上床睡觉,随口问道:“诶,你昨天和指挥使怎么了?”
    江婷神色不变,“他咋了?”
    “昨晚从伤兵营回来半路碰见他了,瞧着可憔悴,像被人始乱终弃了一样。”
    谢宁意有所指道。
    江婷缩起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紧,“我不知道啊,可能他想家想他娘了吧。”
    谢宁:“……”
    “可是他问起你诶,还问我你是不是对他比对我们好。”
    江婷闻言心里一怔,淡淡道:“我们没事,你就别乱猜了。”
    “哦。”
    谢宁一觉睡到中午,爬起来摸了摸江婷的额头,发现她还没退烧,正昏睡着。
    他饭也顾不得吃了,赶紧跑去找军医去。
    何敬在忙着清点新到的粮草,几乎吃住都在粮仓里,秦玦这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谢宁一边往伤兵营走,一边忍不住想江婷在倔什么呢,咋不愿意让军医看看啊。
    如今军医们都集中在伤兵营里为昨天受伤的将士疗伤,谢宁只好在外面等着他们空闲下来。
    这时贺云琛正带着几个武将走来慰问和看望伤病,一进门就发现谢宁站在角落里转圈圈。
    肖丞走过去拍了下他,“你小子在这儿干嘛呢?”
    谢宁回过头来,看见他们一惊,连忙道:“小的拜见各位大人,我在等军医忙完呢。”
    “咋了,你病了?”
    “不是我,是江廷,他发热呢,从早上烧到现在了。”
    肖丞闻言扭头看向贺云琛,却发现贺云琛正站在他们后面,脸色阴沉。
    贺云琛昨夜几乎一夜未眠,脸色臭得很,肖丞等人看得瑟瑟发抖。
    “大,大人,江大人病了,要不要找个军医……”
    肖丞的话还没说完,贺云琛已经果断道:“不必。”
    “那……”
    贺云琛吩咐谢宁道:“让军医抓点药,你速拿回火头营煎药,我亲自去看看她。”
    一个指挥佥事连忙叫道:“大人,你不是来慰问伤病的吗?诶,大人,大人——!”
    但原地哪里还有贺云琛的影子,不过眨眼间他就消失在了大门口。
    几个武将对视一眼,点点头,“在指挥使大人心里,江大人的分量果然很重。”
    “那是自然的,毕竟江大人为我们贺家军付出了太多。”
    “但我觉得指挥使大人方才怎么像急着去见媳妇一样,那担心的眼神,啧啧,我刚成亲的时候,听说我媳妇病了,我就跟他反应一样一样的。”
    “你小子找抽是吧?敢编排起指挥使来了……”
    火头营里,江婷这会儿已经睡醒了,她感觉自己头痛欲裂,鼻子里跟塞满沙石一样堵着,只能张着嘴呼吸。
    她全身软绵绵的,乏力得很,肌肉酸痛,连手指都疼。
    果然平日里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如山倒。
    她慢吞吞下了床去解了个手,一边吸鼻子一边去找水喝。
    但是谢宁上午烧的热水是白烧了,已经凉完了。
    江婷嗓子干得要冒烟了,已经等不及重新烧了,倒了点凉开水就喝了两口。
    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谢宁回来了,背对他道:“你去给我拿药了吗?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那脚步声一顿,转了个弯儿离开了。
    江婷没放心上,她现在脑子很迷糊,有气无力地爬上床躺下,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但是她现在还有两件事没处理,一是贺云琛,二是秦玦。
    秦玦假死的事儿,得放出消息让回鹄人相信,贺云琛的话……得哄哄吧?
    怎么哄?
    先积极认错,而后解释原因,再保证不再犯?
    这或许可以让贺云琛原谅她,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贺云琛爱的,到底是男装的她,还是她这个人?
    贺云琛要是觉得她从前是欺骗他的,从此封心锁爱怎么办?
    江婷抓了抓头发。
    如果真的那样,可太不妙了。
    她不想和贺云琛分手,她现在是很喜欢他的。
    那到底要怎么做啊!
    道歉,撒娇?
    听说男人都喜欢撒娇的女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撒娇女人最好命么。
    以后她在贺云琛面前,就要做回女人了,但……女人该怎么做?她都快忘了。
    她翻身坐起来,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捏着嗓子咳了两下清了清痰,“娇滴滴”道:
    “你不要生气了嘛,我错……咳咳咳……妈的好像太监啊。”
    再来,她又努努力,尝试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吧嘤嘤嘤……”
    “你在干什么?”
    突然,她头顶上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沉浸在学习女人说话中的江婷被吓了一大跳,她猛地抬头,就见贺云琛端着一个碗站在她面前。
    他脸色灰败,眼睛下面挂着两团乌青,胡子没刮,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憔悴得很,像一下老了几岁,往日里那看着她充盈着爱意和喜悦的清亮眸子也黯淡了下来。
    江婷的心脏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
    她垂头坐在床沿上,小声道:“你又隐藏气息。”
    贺云琛偏了偏头,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冷声道:“吃饭吧,不是饿了吗?”
    江婷闻言站起身来,却不急着过去吃饭,而是暗自捏着拳头看着他。
    贺云琛淡淡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这冷淡疏离的态度让江婷心里一阵难受,她心里泛起酸疼,吸了下鼻子,道:“你好冷漠。”
    贺云琛动了动眸子,道:“是吗?”
    “是。”
    江婷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道:“你把手臂抬起来。”
    贺云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瞬,江婷像一头小牛犊一样撞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膛,低声下气道:
    “别生气了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贺云琛:冷漠吗?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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