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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涵雪何等敏锐,仅仅从寥寥数招之中,便能感觉到对方的浓烈杀机,呵呵,本来她就对洪角引起了杀机,既然对方不仁,那么也不要怪她下手很、狠辣了。
之前梅涵雪之所以和洪角周旋了那么多招,并非是因为实力不相上下,而是她故意有所保留实力,想借机摸清楚洪角的真正战力,如今看下来也不过而而,对方虽然在修为上突飞猛进,但是,也不过就是从之前的灵力二阶巅峰进阶到灵力三阶中期而已,虽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连续突破了好几个小境界,对于普通的武者来说,的确是很了不得,但是在如今已经灵力五阶的梅涵雪眼中,那还是完全不够看的。
“洪角,去死吧,在你找人动手虐杀洛子燕之时,你今日的死局便已经注定。”梅涵雪一看时机成熟,便也不再和洪角哆嗦,直接发出了一记杀招,剑锋爆发的惊天剑芒,在洪角无比惊骇的目光之中,转瞬即逝。
“噗嗤——”只听得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乍然响起,听得人毛骨悚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因为,这可不是普通地分出胜负,而是洪角真真切切被剑刃穿心而过,来了个透心凉,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如同漫天血雨一般,染红了整个战斗高台。
“什,什么?!”这一下,现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就连考核的长老们也是瞠目结舌,集体风中凌乱,没有想到,这梅涵雪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当场斩杀洪角。
“这,这,这——”一时之间,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几乎落针可闻,所有人几乎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大张着嘴巴,凸出着眼睛,下巴几乎都掉在了地上,就在上场之前还威风凛凛,大展神威,所向披靡,一路顺风顺水杀进决赛的洪角,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斩杀了,简直就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洪角修为突然暴涨,那定是因为考核临近,家族背后有能人强者在指点,而这梅涵雪算什么东西?一丝丝的家族背景也没有,之前的修为不过是灵力二阶,简直都拿不上台面,但是如此土著眼下实力不仅得到了飞升般的蹿升,既然还能够如此干净利落将洪角斩杀当场,这,这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但看梅涵雪眼神清明,出招防御一丝不乱,显然又不是。
一时间,即便是所有的长老们都是齐齐愣住,相互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目光,甚至都忘记了当众宣布本次年度修为考核的第一名被梅涵雪所得!
“歹毒的妖女,居然敢杀我儿,今日我便要取你性命,给我儿血债血偿。”随着一声声爆喝,只见从长老席之中,站起来一位目眦欲裂的红袍中年人,看向梅涵雪的眼神宛若一条毒蛇,赫然正是洪菱洪角的父亲洪长老。
此刻,洪长老怒发冲冠,悲痛欲绝,眼见着自己的小女儿被杀,自己却根本来不及救援,几乎气地当场晕厥过去,因为事发突然,谁都想不到梅涵雪居然大胆到当众斩杀长老嫡女。
洪长老飞身掠起,直向梅涵雪逼去,大手一张,其上环绕的灵力如同排排山倒海一般,向着梅涵雪的头顶拍落而下,梅涵雪要是碰上的话,肯定就会脑瓜当场开花,红白相见。
洪长老努了,此刻是真的怒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土著,居然当着全宗所有人的面虐杀他的小女儿,这简直不啻于是当众啪啪啪打他的脸,另外他心疼呀,洪角和洪菱这一对姐妹,从小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而且武道天赋不凡,被家族寄予厚望,竟然如此凄惨地就挂掉了,这对于他乃至整个洪氏家族都是莫大的损失,毕竟洪角只是经过他们家族之中长老的稍加点拨,修为就提升得如此之快,假如这次不是梅涵雪出来搅局的话,妥妥地能够摘得此次考核的第一名。
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全部都被梅涵雪给毁了,洪氏家族最有希望的后辈,就这么硬生生地中途夭折,而且这惨烈一幕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事情太过出人意料,就算是洪长老想要出手相救,也已经是来不及了,百般懊悔之下,洪长老自然是对梅涵雪恨之入骨。
“歹毒的妖女,还不赶紧跪下自裁伏诛?”洪长老狂声怒吼,声若雷霆,这一句跪下伏诛,更是如九天惊雷一般,滚滚而响,传遍了整个偌大的演武场,将一众弟子皆是震得头昏脑胀,眼前发黑,由此可见,洪长老这一声怒喝之中已经包含了攻击之力。
梅涵雪距离对方如此之近,顿时感觉到附近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人完全被震地喘不过气来,后辈脊梁骨似乎都像被人打碎了一般,忍不住地就想要下跪求饶,这就是真正强者的威压!
不能下跪!坚决不能!梅涵雪对自己大声疾呼,这不过就是洪长老的下马威而已,以此想要胁迫她就犯,强迫她认罪,如果她连这个都挺不过去,真的抗不住跪了下去,那么自己身为武者的所有气节,所有骄傲就全完了,别说是其他人,就她自己,以后都看不起自己。
梅涵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努力挺直了脊梁,额上汗水岑岑而下,但是偏就不屈服,她直视洪长老,语气努力保持着波澜不惊,“洪长老,你想让我跪我就跪,想让我自裁就以为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你不是脑子进水了吧?每一年的修为年度考核的,最后的夺魁之争都不啻于是生死之战,以前数年来都是如此,我何罪之有?更何况,之前是洪角口口声声想要斩杀于我在先,只是她自己实力不够,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我又何罪之有?难不成洪长老以及洪氏家族输不起?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
梅涵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实际上,她这番话从表面上听起来,是对暴怒的胡长老所说,但实际上,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