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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逸云!”乔铭栎眼睛微微眯起,眼里满是危险的气息,大踏步地便离开了。
欧阳逸云的家宅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豪华了,虽说还是那样的房子,环境却萧索了许多,家里的若干佣人已经尽数被遣散,只剩下一个管家和一个贴身照顾起居的佣人。
“乔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少爷有吩咐,任何人都……”佣人的话还没讲完,乔铭栎便拿出一把枪抵在那人的脑门上,人顿时便噤声了,眼看着乔铭栎踹开欧阳逸云的房间门。
房间很大,却空旷的很,简约的欧式风格,硕大而整洁的书桌旁是一扇落地窗,而落地窗旁放这一把摇椅,椅子上躺着个人,他直面着窗外温和的阳光,修长的身子慵懒地垂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摇着椅子,脸色有些苍白。
这副模样,闲适且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乔铭栎却浑身戾气地冲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欧阳逸云,把苏欣然交给我。”乔铭栎一把枪轻松地抵住他的后脑勺,他微微挑眉,因为躺椅上的人甚至都没有反抗一下。
“乔先生真的是不分青红皂白,”欧阳逸云轻笑一声,“自己的老婆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你究竟想做什么?”乔铭栎单刀直入,他脸色铁青,呼吸间可见的紧张和急促,这副罕见的神情倒是让欧阳逸云觉得有趣的很,“你要是敢伤她分毫,我要你全家陪葬!”
一句话说的气势豪壮,乔铭栎浑身的戾气和阴狠,饶是欧阳逸云面上装作不显露山水的模样,心中却还是有些震撼。
“我没动她。”欧阳逸云蹙眉,显得有些烦躁,“我刚从牢里出来,还来不及动她。”
这是实话,虽然他最近是有这样的打算,但是还来不及实施,所以根本不知道苏欣然在哪里。
“不可能,”乔铭栎却一口咬定他,“你想做什么就冲着我来,既然你把人都抓了,不如就告诉我你的目的,不然到最后你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欧阳逸云从躺椅上站起来,看上去神色也有几分紧张,“你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这是给真正想要伤害她的人拖延时间!”
欧阳逸云本来不信乔铭栎,但是看见他的神情,他猛然间意识到这件事绝非偶然。
苏欣然要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中,绝对不能伤在别人的手中。
欧阳逸云的脸色涨的通红,呼吸急促,神情带着病态的紧张,“怎么办,快去找人,不能死在别人的手中,不可以!”
乔铭栎蹙眉打量着他,他在分辨他话的真假,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思量再三,他拿出手机给欧阳逸云看,“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欣然不会随便做出这样的判断,一定事出有因,你确定这件事和你无关?”
“我的名字?”欧阳逸云夺过手机看那名字,看着看着身子开始抽搐,手也开始颤抖,“不可能,是谁,究竟是谁?”
乔铭栎收回手机,眸色深沉带着探究地看他,这个男人当真是精神有问题了?此刻他的表现像是发病了,这种事是装不出来的,也就是说欣然真的不在他的手里,那会是谁,她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依据地写下这个名字?
这唯一的线索断了,一种绝望的惊恐涌上心头,乔铭栎心中怆然,又急匆匆地离开,“你要是有线索就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欧阳逸云面色惊恐,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说着说着似再也忍不住,他蹲下来,手在躺椅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丝毫不知道疲倦和疼痛的模样,发出硁硁的声响。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外面的佣人忙跑进来,却还是忌惮着乔铭栎的枪而不敢靠近,“乔…乔先生,我们家先生自己身体都不好,真的不会是他,他……”
乔铭栎面色如深潭般幽深,漆黑的瞳孔中带着沉痛,不置一词地离开了。
欣然,你究竟在哪里?
三天三夜,乔铭栎几乎不吃不喝地在找苏欣然,一刻都不曾闭眼。
“少爷,都这么多天了,您怎么也得吃点东西,”王妈手里端着饭菜走进来,看见乔铭栎那样憔悴的模样,几乎老泪纵横,“别少奶奶没有找到,您自己还病倒了,要是这样,我们可怜的冉冉怎么办?”
提到乔思冉,乔铭栎的眼中才有些许光芒。
“冉冉呢?”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样疲惫而绝望。
“小姐这些天很乖,乖乖上学和吃饭,但是天天问我妈妈去哪儿了,我…”王妈抹泪,“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她晚上总是会做噩梦,哭着喊妈妈,醒来的时候却…”
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妈妈。
乔铭栎的心脏处狠狠地一震,生疼。
“爸爸。”门口是一个怯生生的娇软的声音,乔铭栎转过头去,是乔思冉,她穿着睡意站在门口,眼角处湿漉漉的,头发散乱。
“小姐,您怎么醒了?”王妈忙走出去,蹲下来,“冉冉乖,我们回去睡觉,爸爸这几天很忙,我们不要打扰他,好不好?”
事实上这几天乔思冉不止一次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王妈体谅乔铭栎,每次都哄着乔思冉不要打扰乔铭栎,小家伙也很乖,只是这次她却真的忍不住了。
乔思冉摇头,泪水簇簇地掉,却不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哭泣,“冉冉不会闹,冉冉会很乖,冉冉只是想要爸爸抱抱……”
一句话说出,两个大人的眼眶都湿润了,乔铭栎站起来,朝乔思冉张开双手,他眼眶深陷,眼下是一片乌黑,眼里却是异常的柔软,乔思冉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摇晃着身子上前,扑进乔铭栎的怀抱,被抱紧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释放了哭声。
“爸爸,我想妈妈了。”乔思冉那样紧地环着乔铭栎的脖子,在他耳畔轻声说,带着浓重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