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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者艾略特死亡。”
“天选者纳森死亡。”
“天选者奥尔瑟雅死亡。”
三名白鹰天选者，当场丧身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中。其他幸存下来的天选者也没好到哪去，几乎人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韦轻舟的状态，相对来说算是好的了。身为法师，他的站位距离指挥中心本就有一定距离。身上的增效霜甲术，又用冰冷之拥加强过。再加上超过18点的体质，虽然同样咳了血，浑身到处都痛，但终究还保留了大部分战力。
不远外，水建业的情况要更凄惨一些。
他右腿血肉模糊，被一块抛飞来的水泥板压住；左下巴也被弹片划破，血流了一脸。
万幸的是，小命同样无恙。
韦轻舟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帮他将水泥板掀开，搀扶到旁边的空地上。
这时，连绵的爆炸已经停止，仿佛天崩地裂般的末日景象也慢慢平静下来。受这场爆炸影响，本来还在激烈交火的战场一片死寂。叛军指挥近乎疯狂的自毁，固然给进攻的守军和天选者造成很大的损失，但叛军自己的伤亡只会更惊人。
茫然之下，残存的叛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意志。
天选者和进攻的盟军士兵要稍微好一些，虽说天亮之后叛军的增援就会抵达，但至少在那之前，他们才是胜利者。
“还愣着干什么？”
韦轻舟大声招呼起这些幸存者，接连下达了一条条指令。
先是尽一切可能救人；并同步收缴叛军武器、将他们集中关押；之后打扫战场，将叛军阵地中有用的军火、设备尽可能拉走。至于拉不走的，设法就地爆破，将它们彻底摧毁。确保天亮后，叛军的援军无法在这片废墟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有条不紊的命令，让盟军士兵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行动起来。
看到大局已定，韦轻舟这才再次找到水建业，关照道：“伤得怎么样？”
“还好，虽然有些影响行动，但总算没断。”水建业的语气还算轻松。
他的伤势看着吓人，但运气不错，都是些皮肉伤。以天选者的愈合能力，一夜过去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韦轻舟顿了顿，道：“这次任务的难度和变数，超过了我的预期。原本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能让你捞一把，才会带你进来。没想到……”
算上先前死掉的两名天选者，本次十一名天选者已然战死五人，其他六人情况也很不妙。而这次灾厄剧情才刚过了半场。不管怎么看，顺利通关的可能性都急剧减小。
而水建业本来不会被卷入，是在自己的建议下才充当了偷渡者，这让韦轻舟有点担心。
他不希望这件事会在水建业心中留下芥蒂，进而影响将来的关系。
见韦轻舟语气中带着歉意，水建业咧嘴笑了笑：“不用在意，我知道你是好意。毕竟这次任务你也进来了，总不至于为了坑我，连自己也一起坑吧？何况，进入灾厄剧情以来，咱们的行动并没有什么明显问题。只能说，谁都想不到叛军的指挥是个疯子，这是非战之罪……”
韦轻舟盯着他看了几眼，以前世自己跟水建业的熟悉，基本可以确定他是真没放在心上，便点点头不再多说。
“这次回去后咱们再一起聚聚。”
丢下一句话，韦轻舟掉头快速离开。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顾不上跟水建业闲聊。
而这件更重要的事，就是确认巴特的生死！
早在袭击发动之前，韦轻舟就考虑过是否要让巴特参与进来。只是想来想去，他一没有说服其他人、包括巴特自己的理由，二来也认为这次夜袭风险不会很高，所以没刻意让巴特留守阵地。
结果偏偏就发生了这样的自我毁灭爆炸！
万一本该在明天出场的巴特，受自己影响在今夜就被炸死……
韦轻舟简直不敢去想象，没有这位前海豹突击队员的帮助，自己该拿什么爆破掉那支内河巡逻舰队！
飞快在沦为废墟的阵地上穿梭，他很快赶到了突击部队的位置。
突击部队的附近，同样有好几个巨大的弹坑。不过幸运的是，几个弹坑距离突击部队的战车都比较远。虽然不久前才被战地工程师紧急修复的战车，在这场爆炸中或多或少再度损毁，但多了这么一层钢铁的保护，里面的人员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
“巴特？听到就回一句！”
韦轻舟远远喊了几声，没听到反应，原本的侥幸顿时不翼而飞，又有些心慌起来。
不会真的出了意外吧？
他赶紧来到几辆撞在一起的多功能步兵战车前，逐个确认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大爆炸引发的冲击和震动，将几名车组人员和驾驶员震昏了过去。导致失控的多功能步兵战车撞到了前面的车辆，引发了连环车祸。
巴特只是在车祸中受了伤，一头磕到了坚硬的装甲上，受了点轻度脑震荡罢了。
在韦轻舟强行打开车门时，发出的声音就已经将他惊醒。
“人没事就好！”
确认巴特身体没大问题，韦轻舟终于放下心来。
今夜偷袭叛军阵地虽然出现意外，让他们损失惨重，但这些付出并非完全没有收获。叛军的前进阵地，也因此被彻底破坏。这意味着，明天叛军就算来了增援，仓促间也难以展开攻击。只要能将来自哈德逊河上的攻击一并解决，损失惨重的天选者仍旧有逆转不利局面的可能。
当然，前提是巴特这个重要人物千万不能再遇到其他意外了……
………
半夜的忙碌后，叛军阵地陆续响起一轮新的爆炸，然后彻底陷入了沉寂。
与之相反，守军阵地这边就热闹多了。
除了又抓来了数十号俘虏和伤员外，他们还从叛军阵地上找到了不少军火、战车配件和有用的设备。两名从昨天被救醒就一直干到深夜的战地工程师，才刚睡下就被人叫起，不得不加班加点处理起这些物资。
损失惨重到几乎不成建制的守军，正在竭力用最后的力量组织新的防御，以应对明日可能到来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