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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熟悉的声音,却是久违的语气,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谢蘅难掩激动,却又不敢相信,怔愣在原地良久都没能发出声音。
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堪称温软的声音:“夫君。”
失去记忆的柳襄不会这么唤他。
饶是再不敢置信,谢蘅也很确定,她想起来了。
“襄襄……”
“嗯。”
柳襄听出来他激动的颤音,轻轻勾着他的脖子,将脸贴着他的脸:“夫君,我回来了。”
她全都想起来了。
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她失去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记忆,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
如今,完整的她回来了。
谢蘅的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声音微哽:“嗯。”
柳襄察觉到忙从谢蘅背上下来,不等他作何反应便扑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
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落泪,很叫人心疼。
谢蘅紧紧回拥着她,哽不成声。
惊慌之后的惊喜难以抑制,也害怕又是一场梦幻泡影。
柳襄轻轻抚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待他稍微平静些,她才慢慢从他怀抱中抽离,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角,轻柔哄着:“我全部都想起来了,夫君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忘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话语,无一不在告诉谢蘅,曾经的柳襄彻底回来了。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后,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向自己,俯身吻了上去。
柳襄微微仰起头,迎合着他。
分隔五年之久,这一刻,他们才算真正的重逢。
周遭一切仿若静止,此时此刻,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
谢蘅吻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猛,柳襄环住他的腰尽量稳住他的身形。
她感受到了他的激动,不安,她也都明白这些因何而起。
几次三番徘徊在生死边缘,一次又一次的无奈绝望,当一切突然往最好的方向发展时,难免会感到不安和害怕。
害怕这是一场梦,也害怕这惊喜下一刻又会出现变故。
谢蘅拼命的索取,似乎想要以此求证她真的没事,真的恢复了记忆。
柳襄予取予求,最大程度的纵容着。
直到二人呼吸紊乱,眼里沾染了情欲,谢蘅才慢慢地的冷静下来,放缓了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柳襄的唇都略微有些发肿了。
谢蘅的额头抵着柳襄的,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嵌在怀里,似乎这样,她就会永远的在她的身边。
柳襄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谢蘅。
那时候情到最浓时,他也多是压抑着,温柔的看着她,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带着攻击性和占有欲
。()
但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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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极了。
可同时也心疼。
柳襄尽量让自己贴他更近,如以往一样哄着他:“我们就快要成婚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你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了。”
“我会留在玉京,永远陪着你。”
宋长策前几日问她的问题如今她已经有了答案,天下安宁,她想留在玉京。
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她无法割舍的人。
“嗯。”
过了好一会儿,谢蘅闷闷的嗯了声。
柳襄便抬眼看他,谢蘅却别过头去,她跟着去追谢蘅则继续往后转。
方才情欲失控落泪,如今金贵的世子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柳襄自然也猜到了,却不肯放过他,跟着他追:“你给我看看,还在哭没?”
“没有。”
谢蘅声音略有些生硬。
“真的吗,那你给我看看。”
“柳襄!”
“在呢。”
柳襄停住,探头道:“你别生气我不看就是了,不过,你方才说很早很早就喜欢我了,是多早啊,什么时候啊?”
谢蘅被问的脸颊有些发烫。
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你方才没有晕过去?”
柳襄点头:“没有。”
谢蘅绷着唇盯着她:“……”
所以他方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了,痛的意识有些模糊,发不出任何动静。”
但能听到他说话。
柳襄又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道:“你要是生气就生吧,别憋着,我慢慢哄你。”
谢蘅轻轻别过眼,耳尖泛红。
良久后,才道:“没生气。”
那些话他本也是想对她说的,只是第一次如此剖白,事后总有些难为情。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谢蘅不吭声了。
柳襄便换了个问法:“比我喜欢你更早吗?”
谢蘅见她这般执着,默了默,道:“比我知道你喜欢我稍早。”
这个回答让柳襄有些云里雾里。
他知道她喜欢他,不代表她是真的从那时候开始喜欢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她还要再刨根问底,一阵马蹄声却传来,二人抬眸看去,却见宋长策神情焦急的快马加鞭而来,且将雁归也带了回来。
“吁!”
宋长策拉紧缰绳,马堪堪停住他就已经跃了下来,快步走到柳襄跟前,急声问:“阿襄,你受伤了?”
他边拉着柳襄打量,边快速道:“我看见雁归独自回来便觉可能出了事,过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猎户,他说他打猎不慎伤了你,伤在哪里了,怎么样了?”
宋长策噼里啪啦一番话,让柳襄硬是没找到间隙插话,只等他说完了才
()道:“阿兄,我没受伤。”
自从柳清阳在列祖列宗面前收宋长策为义子后,柳清阳便不许柳襄直呼宋长策的名字。
谢蘅对此也早已知晓。
宋长策似信非信道:“当真没事?可那猎户说他伤了你?”
柳襄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儿:“你瞧,这不好端端的么,能有什么事。”
“倒是阿兄,重伤初愈,不该跑这么快。”
宋长策皱眉盯着她,眼底隐有探究。
柳襄与他视线胶着片刻,扬眉灿烂一笑:“正如你所想,我恢复记忆了。”
宋长策面上一喜:“果真?”
他确实从柳襄的语气中隐有察觉,但亲耳听见还是很激动。
“怎么这么突然?”
神医说过她的记忆很快要恢复,但他没想到会是在今日。
柳襄耸耸肩:“那猎户不是说了,他差点误伤我么,因祸得福呗。”
宋长策不必想心中就猜到了什么。
以那猎户的身手不可能会伤到柳襄,结合管事的所说柳襄在教谢蘅骑马,答案已经清楚明了。
差点受伤的是谢蘅。
柳襄大抵是见他遇险,情急之中收到刺激,恢复了记忆。
她爱他如命。
宋长策这才看向谢蘅,拱手行礼:“世子。”
谢蘅微微颔首。
若是以往他自不必回礼,但如今不一样,宋长策成了柳襄名正言顺的长兄,将来他也得喊一声阿兄。
长幼有序,礼不能废。
这时,马蹄声再次传来,乔祐年得到消息也追了过来。
他如宋长策一样疾步走向柳襄,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柳襄解释过后,他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寻常猎户的箭怎么可能伤到你。”
“不过你没受伤猎户为何要过来寻我们?”
柳襄偏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二表哥又养白了些。”
乔祐年一愣,随后道:“那可不,玉京养人,且回来这几个月府里天天追着喂各种汤,母亲致力于将我养回曾经的玉面公子……”
乔祐年话音突然一顿,他猛地看向柳襄:“这段时间我们经常见,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你……”
他盯着柳襄别有深意的笑颜,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隐约猜到了什么,激动道:“昭昭表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柳襄笑着点头:“嗯,我都想起来了。”
乔祐年一时不敢置信,他看了眼宋长策,又看了眼谢蘅,见二人的反应他这才敢确定这是真的,激动的一把抱住柳襄:
“太好了,太好了昭昭表妹,你总算都想起来了。”
“你这记忆恢复的可太是时候了,我们赶紧回去告诉大哥他们,今日好好庆贺庆贺。”
柳襄笑着嗯了声。
随后,几人便各自上马,往庄子而去。
这一次,柳襄仍坐在谢蘅身前。
但与方才已经是全然不一样的感觉了。
柳襄没有恢复记忆,拿不准曾经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多多少少有些顾忌,而现在,她只恨不得整个人黏在谢蘅身上。
自然也没有先前老实。
刚刚驮着两个人的雁归,这回落在了最后头,待前方不见了踪影后,她将身子靠在谢蘅怀里,侧过头去。
意图非常的明了。
谢蘅绷着唇看了眼前方,低头快速在她唇上贴了贴,一触即分。
柳襄不满的瞪大眼:“方才不是这样的。”
谢蘅:“……”
方才是情绪失控,才罔顾礼节,而现在还是在马背上,实在有些不大合适。
但对上那双期待的眸子,谢蘅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又汹涌升了起来。
但最终他还是只轻轻又贴了贴,在柳襄发出抗议前,温声道:“还有几日我们便成婚了。”
柳襄眼眸一转:“成婚后就可以吗?”
谢蘅此时没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便轻轻点头:“嗯。”
柳襄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过头去。
“那好吧。”
还有几天了,再忍忍吧。
待成了婚想什么时候亲他就可以什么时候亲了。
乔相年等人知道柳襄恢复了记忆都很高兴,尤其是乔月姝,欢快的拉着柳襄说个不停,乔祐年让管事的烤了一只羊,又让人回京取来珍藏许久的好酒。
夜色降临,草坪上摆上了席位,一群人围绕而坐,欢歌载舞,久违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