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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街上叫卖的各种东西，眼里流露出的是对那些东西的好奇和向往。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人比山上多了好多，而且还有很多奇奇怪怪她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路边的幼童转动着手中的波浪鼓，口中说着一些朗朗上口的话语。
芫芜听着听着，也跟着他们说了起来，怪就怪那话语太有感染力了。
只是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童谣，小孩子本就不大能记住东西，能让他们记住的东西肯定就是很容易说出口的。”
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她旁边了。
“童谣吗？”芫芜抬头望着这个没有长头发的人。
“嗯，童谣。专门为这些孩子们所做的事，非常好记。”长生继续解释。
“这些我以前都没有听过啊。以前帮婆婆在桥边舀汤的时候虽然也见着个不少的孩子，可是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了活力，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愿意说，更不要说听到这样的话了。”
孩子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还是第1次见到这么有活力的孩子。
“死地之上的喜怒哀乐基本上都被关注了，他们也许有着自己的意识，但是却不能释放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你见到的那些一般都是没有表情不愿意说话的吧。”
“嗯，婆婆说要是心中没有过强的执念，就会像我见到了大多数的鬼魂那样，无悲无喜，只会随着鬼差的指挥飘动。”
芫芜一想起那些鬼麻木的表情，就不太开心。
在地府，就连鬼差，都没有太多的情绪。
甚至是婆婆，似乎因为活得太久，也看透了太多事，情绪也没那么多变化了。
果然还是这些会笑会叫，会和人生气的生物更加可爱。
“你想玩吗？想玩的话我们就现在去逛一逛再走，本来我就打算带你去买点东西的。”
长生也看出了她对外面那些东西的向往之情。
“可以吗？”芫芜抬头问他。
“自然可以，我们也不赶时间，而且我们是没有目的地的行走，想在哪里多呆一段时间，就在哪里多呆一段时间吧。不过我已经将这里的房退了，不如往前面逛，逛到哪里算哪里，然后再在那里住下来。”
长生也很随性。
“好啊。”她还想更多她没有见过的东西了。
“那怎么办？我看着你好像很想要那孩子手中的拨浪鼓，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一个。”长生用看孩子的眼光看着她，温柔又溺爱。
“这个有卖的吗？在哪里可以买？”芫芜确实对那个东西很好奇，都没有发现某人看她的眼光有什么不对。
“走吧，我记得前面有一家卖小玩具的，那里应该有这些东西，说不定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了。”
长生其实也没有玩过这些东西，不过他见过，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好啊好啊。”芫芜忙不迭的低头，生怕慢了一点长生就会反悔了。
“那走吧，我去给你买一点，免得你这一路上无聊了。”
“我要买好多好多，只是长生你拿得下吗？”芫芜担心的是东西买多了长生拿不了。
“我拿不了，难道你就不能自己帮忙拿点吗？”长生没有告诉她，他身上有一个可以装很多东西的盒子。
这个盒子还是捡到的，本来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直到偶然的一次才发现这盒子可以装下非常多的东西。
“好吧，那我自己拿，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当她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发现长生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了，而且还是一个乖孩子。
长生可能把她当……女儿养了。
“是那里吗？我看到了，我看到有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了。”芫芜快跑了两步先他几步进了店里。
然后就在店里逛了起来，虽然这个店里面不大，但是放的东西还挺多的。
“这个是什么？好奇怪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用手戳了一下其中一个用木头做的东西。
“看来姑娘你不会玩这个东西，来了来我教你。”老板笑眯眯的过来了，这时候店里也没有其他人，所以他才有时间来招待这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姑娘。
“好啊好啊。”芫芜也很好学。
长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芫芜凑在老板面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长生你快来，这个可有意思了，这东西竟然会动，老板说这个叫会转圈圈的老鼠。”
芫芜这下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认识这东西了，因为这东西的外形可不就是一只老鼠吗？
老鼠这东西，还真是挺不讨喜的，她住在山上的时候就经常看到。
有几次竟然还来咬她，简直是不能忍。
不过面前的这只老鼠可可爱多了，它就只会转圈圈。
“既然你喜欢的话，那就买了吧。”长生也不是都知道这些东西，不过他也并不好奇。
“好啊，还有其他的，我再看看，你等等。”芫芜觉得她对这里的好多东西都很感兴趣。
“这个是？”芫芜又看到了一个比较感兴趣的东西，于是问老板。
“这个呀，叫弹弓，你看这样将它拉直，一放手了他就会弹出去，如果你在这个地方放上石头之类的话，就可以射东西了。这东西是我这里销量最好的，只是这些孩子们太顽皮了，用这个东西射下了太多的鸟儿，弄得很多人不满。”
芫芜是知道那些鸟儿的，有一些还挺可爱的，没想到这些孩子这般凶残。
“那你怎么还卖给他们啊。”
老板苦笑，“做生意的哪有不卖东西给客人的道理，而且这些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你不卖给他们，他们就会在这里哭闹，搞得你生意都做不成。我可是有家要养的人啊。”
芫芜这才知晓他的不易，也不好责怪他了，不过这弹弓她确实想要。
当然她可不会凶残的拿来射鸟儿。
光是能够让东西射出去，她就觉得够有意思的了。
“我再看看，对了老板，你这里还有那个什么鼓吗？”
“鼓？”
长生提醒：“拨浪鼓。”
“有，不过就剩最后一个了。”老板从一个角落里总算是摸出了一个波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