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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天内赶回了汴梁,还未至城门,大伙就已经看见城门排着长长的欢迎队伍,其中还包括八贤王和庞太师。
白玉堂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笑着对身侧的展昭道:“猫儿!”
展昭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白五爷笑道:“终于回到这里了,这个第一次与你见面的地方。”
展昭听了不禁抿唇一笑,“汴梁乃是天子脚下,的确繁华,不但是你我第一次初见的地方,也会是……”
“也会是你我以后生活的地方。”白玉堂挑眉,一笑而过后对着展昭耳边道。
展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轻轻将人推开道:“臭耗子,真是无赖,这里这么多人呢!”
“好好好,我不靠近你,你别生气了。”白玉堂知晓展昭脾性,偶尔逗一下傻猫儿还是可以的,真惹急了,要是不理爷,可就糟糕了。
庞统刚刚抵达城门口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庞吉在城门下等候。自从他将他和公孙策的事情禀明了庞吉,庞吉就未再理会过庞统。今日见如此情形,庞统下了马便朝庞吉拱手,“爹。”
庞吉一句“你还知道认我这个爹。”卡在喉咙里,看着数月未见儿子的脸,只好咽了咽嗓子,轻轻一点头。
几句嘘寒问暖的话后,庞统连忙去扶公孙策下马,公孙策双颊绯红,目光看着庞吉,轻轻上前拱手,温和道:“公孙策见过庞太师。”
庞吉长胡须一捋,抿唇道:“下次见面记得改个称呼……”说完便走去一边和八贤王一起等包拯了。
庞统眨了眨眼,忽然一笑,握住公孙策的手指,道:“阿策,今早我见喜鹊当头,果然是有喜事啊!”
公孙策听完,笑得合不拢嘴,他是孤儿,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庞统和庞吉和好,让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坏了他们之前的感情……而如今,庞吉的示好,让自己也成为了他们的一部分,真是谢天谢地!
去过了别的地方,才发现,汴梁城真的繁华,白五爷才刚刚进城门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他伸手推了推身侧不苟言笑,认真行路的展昭道:“猫儿,终于回来了,今夜陪爷喝点酒呗。”
展昭侧脸,看着对方说完后挑眉一笑的神色,不禁摇头道:“不愧是酒耗子!一天到晚就只会喝酒!”停顿了会,展昭看了看公孙策,他才缓缓道:“今夜应该不行,但是明天可以,今晚待会展某还要和包大人一起进宫,包大人如此受重用,皇宫肯定还有包大人的欢迎会。”
“那……”白玉堂言语中带着不舍,问道:“难道你今夜准备一夜都守护在包大人身侧?”
“展某为四品带刀护卫,这本就是展某的职责所在。”展昭说我,静静地观察对方的神色,白玉堂不气也不恼,只是支着下巴,想了想,才道:“那爷能和你一起进宫吗?”
“应该是不行,玉堂是非传召人士……”展昭睁大了眼睛,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小猫儿!哈哈……”白玉堂不禁吐出这三个字大笑起来,“你睁大了眼睛,活脱脱就像个猫。”
展昭这次倒不恼了,他已经习惯这人的言语调笑和戏弄,所以只能无奈道:“展某像猫总比像耗子好。”
“猫儿的滋味如果尝起来,肯定比任何东西都美味。”白玉堂轻轻舔了舔唇瓣,看上去湿润润的,当展昭的视线停留在白玉堂的唇上时,不禁立刻红了面颊。
啊!对了,猫儿本来就不禁逗,哈哈……
展昭偷偷揉了揉脸,推开他道:“你去泰和楼等我吧,今夜我一定会想办法到的。”
白玉堂听了喜不自胜,似乎要跳起来,连连道好,他也是少年心性,平时再冷酷冷漠也有会让他情不自禁的人。
一路慢走慢行,送了包拯众人进了皇宫,他看着展昭的身影进了这偌大禁宫,直到看不见对方身影才缓缓后退,朝着泰和楼的方向前去。
今日阳光不烈,白玉堂一袭白衣,腰束蓝色宽片束腰带,闪亮亮的白色画影剑悬挂在腰左侧,看上去风度翩翩,一路上芳心暗许和抛媚眼的姑娘甚多,但是他心里却只想着展昭一人模样,果然是中猫毒太深了。
在众人瞩目的视线下,白玉堂进了泰和楼。
“公子好,请问需要什么?”作为小厮,自然格外灵活,白五爷刚刚进了大门便连忙赶上来询问情况。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巡望了下四周,然后拿出一把精致的白色折扇扇了扇,此刻掌柜的看见了,连忙跑上前推开小厮,恭敬有加道:“白少爷,您请。”
“掌柜的,你认识爷?”白玉堂玉树临风的站在大厅中间,不禁有些恼怒:“既然认识爷,还不赶快给爷安排座位。”
“小的知晓您脾性,这就去安排一处临窗雅座。”掌柜的不禁有些战栗。
白玉堂双手环胸,不禁一咬唇,爷的脾气可没那只劳碌命的猫儿好!只是……不知道猫儿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呢?
掌柜的恭敬有礼的安排白玉堂入座。
“请问白少爷,请需要什么酒?”掌柜的笑着问道:“小的记得您曾经和展大人一起来过。”
“来一坛女儿红……”白玉堂听见猫儿名字,笑着思索了会,继续道:“再来一壶热茶吧。”
“请问是什么茶呢?”掌柜的问起话来有些害怕,自己好像啰嗦了点,明知这位爷不喜欢啰嗦。
“来一壶乌龙茶吧。”白玉堂说完一笑,记得师傅说过,乌龙茶能清热解毒,还能去疲劳呢。
过了不久,茶酒均上好,白玉堂依着栏杆,笑着看着楼下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臭猫,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了。
日落之后,黄昏将至。天际的云层被染成一道道橘红的颜色。不少小贩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关店回家,同时也有不少店铺开店准备迎接夜晚。
夜市正式降临。
展昭愁眉苦眼,心道自己应该对玉堂怎么说?皇上怎么突然想要把玉蝶公主许配给我呢?这要是让玉堂知道了,以玉堂的脾气还不闹上天?他愁眉苦脸的走着,空中风的气息扑面而来,展昭抬眼一遮脸,转手握住对方射来的暗器,展昭拿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茶杯。
“猫儿,武功不错嘛。”白玉堂依着栏杆一笑,”但是,你在想什么呢?走路都……”
“玉堂。”展昭整个人都沁在黄昏的光晕里,他就这样轻轻的唤了句玉堂。
白玉堂见他如此模样,竟然都忘了自己后面接下来的话。
两人互相看了良久,展昭内心煎熬,还是不告诉玉堂了,他本就是翱翔于天空的老鹰,没必要为了自己而犯险,可展昭哪里知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玉堂最终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只不过不是在此刻而已。
“猫儿,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白玉堂招手笑道:“秋天的风也有点冷呢,你不疼惜自己身子,爷可疼惜的很。”
“展某这就来。”展昭听见疼惜二字,胸口不禁有些发暖,也觉得格外的温馨,他上了楼,正巧碰上掌柜的。
“展大人?您可好久没来了。”掌柜的笑道:“可还需要点什么?”
展昭笑着指着那一桌,道:“来一份水煮花生和一份熏鱼。”
“哎,是,展大人您稍等。”掌柜的行完礼就下去了。
展昭微微摆手,面容无奈,他真的很讨厌别人这样叫他展大人。
“臭猫,怎么走个楼梯还这么慢。”白玉堂瞅着来人慢慢坐下,心里开心,面色却佯装不悦。
“展某点了两个下酒菜。”展昭说着准备倒茶,白玉堂看见了连忙阻止,道:“等会,这茶都凉了,爷重新叫人再上一壶。”
“没事。”展昭摆手道:“这乌龙茶不是替我准备的吗?”展昭双眼笑着,温温润润。
白玉堂看着眼里,暖和在在心底,同时还有几分心疼。他少年进入官场,能有几个知心者,又有几个心疼他的人呢?白玉堂全然不知,只知道今后要对他好好的。
“小二,再上壶热茶。”白玉堂喊道。
他们这个雅座靠着窗,掌柜的拿两道屏风遮住的,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小二上前撤走了已经冷却了的茶水,未过多久,便又有小二亲自送来的两道下酒菜和新茶。
打发的小二离开,白玉堂看了眼下酒菜不禁一笑,道:“猫,原来你是想吃鱼了啊。”
展昭抿唇一笑,也不反驳他,只是带着开心的腔调道:“展某许久未尝过这里的熏鱼干了,特地点一份来品尝,玉堂定是没吃过,一同尝尝吧。”说罢,伸著夹了一块给白玉堂。
“好。”白玉堂端着碗递出去,笑道:“你夹给我的,我自然吃。”
两人一来二往,这一碟熏鱼干就吃完了。展昭还打算再点一份,白玉堂阻拦道:“明日我再来陪你吃吧,今夜吃多了不好消食。”
展昭不禁笑着打趣道:“看来展某找到了一位贤惠又体贴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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