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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舒媱给抓住又放开的人在舒媱离开之后偷偷窃喜,他就知道舒媱有了这样的想法就一定要付出行动,所以早就派人在他门口盯着了。
本以为舒媱还要再等一会儿才出手,没想到刚到子时就已经沉不住气了。
好在这人没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他也就不用苦心孤诣的去跟舒媱解释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是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不住的。
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他又得到了相应的消息,所以就立马又来到了皇城门口。
他眼瞧着舒媱把腰间的绳索拿出来,眼瞧着舒媱准备把那绳索勾上成本,随后便缓缓的走了出来。
同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舒媱又被他给拖进了那条狭窄的巷子。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开手,他想威胁舒媱一番。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舒媱每天都做这样的事情,那他真的是无暇分身了。
他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嗯……阿……”
舒媱不停的嘟囔着,对方察觉到舒媱的异样之后就立马给松开了手。
这样长时间捂住别人的嘴,是有可能把那个人弄的窒息而死的,他可不敢做出这样有风险的事情。
察觉到自己的嘴被松开了之后,舒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本以为这人是白海棠派来的,却不曾想在他身上闻到了那最熟悉的气息。
舒媱是一个喜欢做美食的人,所以对气息是有所了解。
更何况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怎么可能记不住他身上的味道呢?
“阿湛!”
微微缓过神来之后,舒媱突然间叫出了这个名字,深厚的人浑身一震。
他没有想到舒媱能突然间认出自己,而他刚刚叫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后的人觉得是那么的熟悉。
皇宫里的那位也会经常这么叫自己,可司徒湛听到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为什么会跟一个接触不多的女人有如此熟悉之感,身后的这个人极其的好奇。
听到后面的人没有回答,舒媱用力的掰开他的手。
由于分了神,身后的男人的手轻而易举的就被舒媱给掰开了。
舒媱用力的推开了他,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目光如鹰的目光一样锐利,眼睛深邃又充满故事。
这不是他的太子是谁,这不是司徒湛是谁?
舒媱大步走上前把男人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随后就露出了一张让舒媱熟悉又陌生的脸。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跟他接触最多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们有肌肤之亲,他们之间有一个亲爱的儿子。
可是自从自己回来之后,他就觉得这个男人愈发的奇怪,愈发的陌生。
他不让自己见最想念的儿子,反而在这里像一个小偷一样,把自己给拽到这里了。
若不是自己发现,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舒媱瞪着怒目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看小团子?”
舒媱开门见山质问道,司徒湛闻言什么都没说。
“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你?”
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做出同样事情的人一定是昨天晚上那个人,舒媱问出这样的问题之后,就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面对舒媱的暴怒,司徒湛心里有些慌张,可他始终什么都没说。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就像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舒媱本来就生气,见到司徒湛这样的态度,他就更生气了。
“司徒湛,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见儿子?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担心他,你为什么要阻止?”
说到这时,舒媱已经气急败坏的差点飙脏话了。
他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此刻是通红通红的,额头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质问司徒湛,可是对方始终什么反应都没有。
司徒湛以前对别人是冰冷的,可对舒媱始终都是热的,就像是冬天里的火盆,沙漠中的泉水一样。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舒媱的暴怒,他无动于衷。
仿佛自己置身世外桃源,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面对这样的司徒湛,舒媱突然间有些寒心。
他从未想过司徒湛会用如此态度面对自己,更从未想过司徒湛竟然会变得如此之快。
霎时之间,笑容挂在了舒媱的嘴角。
可是这笑容中究竟有多少苦涩,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司徒湛知道舒媱心里所想,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
难不成要他告诉舒媱,现在出现在他身边的两个人长得都一模一样,都声称自己是真正的太子妃。
难道要他告诉眼前之人,自己根本无法辨认哪个是真正的舒媱,根本无法辨认哪个是自己心爱之人吗?
司徒湛没办法把这样残忍的话告诉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不管他们哪个是真正的太子妃,这对他们来说无疑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司徒湛不想伤害舒媱,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不语。
看到眼前女人苦涩的笑容,司徒湛心里一惊,竟然有些隐隐发痛。
为了阻止自己的情绪暴露在眼前这女人面前,群主突然间转身离去,双臂背在身后,从后面看起来潇洒极了。
看到司徒湛离开,舒媱的心咯噔咯噔的疼着。
他不明白司徒湛为何会变化得如此之快,更不明白司徒湛为何会对自己无动于衷。
他想开口问,可是男人越走越远。
没办法,舒媱就是个执拗的性子,他快步跑上前去跟在司徒湛身后。
对于舒媱跟上来,司徒湛也是无动于衷。
舒媱噼里啪啦的问了很多话,可是司徒湛一句话都不说,就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就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舒媱的心理自然是隐隐发痛的,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弃,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搞明白。
跟在司徒湛的身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小酒馆。
舒媱是知道的,这家小酒馆是一整天都营业的。
他很惊讶司徒湛会来到这个地方,不过没有问。
司徒湛一进门便喊了一声掌柜的,后者闻言立马就追了上来。
最近司徒湛总是来这家小酒馆借酒消愁,所以这一来二去的,掌柜的也就是跟司徒湛相识了。
“今天打算吃点什么?”
司徒湛平时来这里都会点上一桌子菜,每次都只是吃几口而已,大多数都是喝酒。
“一斤酱牛肉,两坛女儿红。”
司徒湛的嘴巴一张一合轻飘飘的说出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掌柜的闻言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快就说了一句好嘞,随后就进去准备司徒湛点的单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是什么态度?”
舒媱不依不饶的问着,周身的愤怒似乎都能变成火焰把这小酒馆给燃烧成灰烬一样。
“您的酒和酱牛肉好了。”
酱牛肉和酒都是小酒馆现成的,所以厨师随便切切之后就由掌柜的端到了桌子上。
面对舒媱的暴怒,司徒湛始终沉默不语,他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块酱牛肉下肚,一口酒也下肚。
看着司徒湛如此的悠然自得,舒媱就更加生气。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一伸手就把桌子上的酒坛给推到地上。
酒坛砰的一声在地上被摔碎,碎石片滚到哪儿都是,可司徒湛依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甚至继续喝着酒。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舒媱上前把司徒湛手里的酒杯给砸在地上,后者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司徒湛的声音低沉又愤怒,一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自从我回来,你就变成这个鬼样。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宫去看儿子,你明知道我多担心他,为什么一定要阻拦我!”
舒媱可以忍受司徒湛对自己的阴阳怪气,也可以忍住司徒湛一切不可理喻的行为,唯独这件事情没法忍耐!
他必须要确认小团子的安全,必须要见到那个孩子。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皇宫之中有鼠疫,孩子现在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舒媱闻言嗤笑一声,嘴角的笑容充满了嘲讽,“皇宫之中根本没有什么鼠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霎时,舒媱的一句话让司徒湛的目光更加阴沉,他微微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竟然找人调查我的话的真假?”
司徒湛有些惊讶的问,舒媱闻言心里一惊,“皇宫中的鼠疫是假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舒媱本是想诈一诈司徒湛,却没想对方还真的说了实话。
“就算骗了你又何妨?我就是现在不想让你见孩子!”
霎时间,司徒湛的一句话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上一样。
舒媱的心咯噔一下,他疼得差点摔倒过去。
“我并没有找人调查你,我只是在诈你而已。司徒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不让我见孩子,更没想到你竟然为了这件事情跟我多次扯谎,我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