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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怎么个痛苦法？”祖不惑问道。
“挫骨削皮，重塑血肉之苦。”猴子说着端坐在了石床上，对祖不惑招手道，“你先来我这里，我告诉你怎么开始。”
祖不惑点点头，拖着石凳，将其放在正对着猴子的位置上，然后坐下。
“首先，你要将……”猴子清了清嗓子，刚刚开口。
祖不惑猛地从座位上跳起，一脚踢在了猴子的脸上。
猴子被直接踹了一个踉跄，从石床上滚在了地上。
祖不惑则落在了石床之上。
他身上的黑耀战甲开始燃烧，很快化成了灰烬。
只有那两根闪耀着金光的翎羽，还漂浮在他的头顶之上。
猴子头先着地，然后整个脖子歪了过来，以一个倒插葱的形式落在了地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你以为老子会乖乖听你话？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祖不惑表情充满了兴奋，同时夹杂着一丝痛快和一丝恨意，“呸！你个畜生玩意！”
猴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祖不惑一字一句道：“你应该知道，我在你面前不过是化身。”
“我知道啊，我本来根本碰不到你，所以我以黑耀战甲作为代价，才能踹你一跟头。”祖不惑冷笑道，“虽然这战甲我带不出去，但既然是出现在了我的内视中，那我就可以用。”
“那你知不知道……即使带不出去，它也会给你带来足够的帮助！你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就这样浪费了！”猴子近乎在咆哮，“这样浪费我多少心血！也浪费你能进入妖尊的机会！值得吗？！”
“当然值得。”祖不惑收敛了表情，“现在杀不了你，能恶心到你，太值得了。”
猴子咬着牙，因为气愤，两边腮帮不停地颤抖着。
“见到你这幅表情，就更值得了。”祖不惑咧开嘴巴。
就在此时，他的身体也开始了消失。
他如同烟雾一般开始飘散，先从手指开始。
“看吧，这导致你已经无法继续内视了。”猴子说道。
“正好，我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蠢脸。”祖不惑说道，“至于妖尊……我会自己修炼到，不需要你。”
“在灵山等着我，下次就不止这一脚了。”
“还有……你穿袈裟的样子真丑。”
“我也觉得不好看。”猴子回道，他不再是刚才那一副恕不可遏的表情，嘴角咧出了笑容。
祖不惑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然后他就彻底消失在了水帘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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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球体剧烈地晃动起来。
九玫感觉到了两股巨大的能量正在黑球内对峙。
其中一股是妖气。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庞大妖气，比九玫这一路上见过的任何妖怪都要夸张。
牛魔王境界高深，早已不显露妖气，所以九玫无法对比。
然而九玫感受到的仅仅是从黑球之中泄露出来的妖气，难以想象原本的妖气有多厉害。
这个黑球吞噬了所有光明，也吞噬了所有存在于其中的东西。
然而还是压不住这股妖气。
另一股能量似乎是妖气，但又带着些许的仙气。
它就好像两种东西结合以后的产物，带着沧桑并古老的感觉。
两股能量僵持不下，似乎一时间谁也没法将对方制服。
九玫微微向后退了几步，但那庞大的能量还是让她感到了不适。
她只能去一旁单手扛起祖不惑，走到了黒缨长枪旁边，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九玫抬头看向这杆被巨大化的武器。
这柄枪曾经当着她的面被折断过，但她也清楚，那肯定是熊黑故意弄出来的障眼法。
这应该是一件不输上品仙器的武器，更可能是灵器。
此时，被她抗在肩上的祖不惑突然动了一下。
九玫伸手，捂住了祖不惑的眼睛。
她知道熊黑不想曝光自己的秘密，也知道自己身上同样肩负着秘密。
她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祖不惑解释，于是选择直接不让他看。
黑球终于停止了晃动。
那股仙魔夹杂的能量似乎占据了上风。
但紧接着，妖气猛然增大，直接吞噬了那股能量。
黑球如同破碎的鸡蛋一般，开始裂开。
熊黑从黑球之中走出，手中提着女傀的脑袋。
他没有受什么伤，但神情有些萎靡。
整只熊的精神气都有些不足，就好像很多天没好好休息过一般。
“解决了？”九玫问道。
熊黑一屁股在黒缨长枪边坐了下来。
他点点头，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九玫看着被熊黑丢在一旁的人头，问道。
“不周山里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熊黑说道，“它只是暂时借用这具女傀，本体没来。”
“它的招式和武器都挺特殊的，你还看不出来？”九玫问道。
“看不出。”熊黑摇了摇头，“到那个境界，大部分法术都是一看就会，太上老君更能言出法随，但凭这些不够。”
“至于那柄武器……只是一把普通的刀具，而且还是凡人的东西，承载不了法力，已经毁了。”
“那它本体来了，你是对手吗？”九玫问道。
“现在的我……应该不是。”熊黑说道，“不过我这一下也伤了它不少，它应该是没有劲过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九玫又问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你要先搞清楚自己是谁，这样你就能知道我是谁了。”熊黑说道，“我直接告诉你，会改变很多事情。”
“你已经厉害到连名字都是禁忌了？”
熊黑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九玫肩膀上的祖不惑又动了一下，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是要醒了吗？”九玫问道。
熊黑摇摇头，说道：“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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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不惑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醒来。
这里还是一片黑暗。
猴子最后那个笑容，让他有些不安。
“奶奶的……老子不会又上他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