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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黄牙白象大吼一声，伸出象鼻子往前一卷。
他本想将祖不惑他们一起卷走，却因为漂浮在火凰头顶的黑剑剑气的干扰，只将火凰卷了起来。
然后他直奔大门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其他妖怪面前。
“别杵着了，走吧。”狮驼王晃动了一下身体，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金翅大鹏鸟却一动不动。
“你留下。”祖不惑对禺狨王说道，“跟着金翅大鹏鸟。”
看到只有云麟和祖不惑跟着自己一同往外走去，狮驼王开口道：“就你们两个？”
“不，是只有我。”祖不惑盯着狮驼王，眼中已经没有任何往日的情分，只剩下了恨意。
狮驼王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他们也很快离开了宫殿之中。
这里只剩下了禺狨王和金翅大鹏鸟。
“所以他是让你对付我？”金翅大鹏鸟说道。
“嗯哼。”禺狨王哼了一声。
“所谓妖帅，排兵布阵，不过如此。”金翅大鹏鸟缓缓道。
话语中没有任何嘲讽的语气，却充满了讽刺。
“我想看一看，要不一起出去？”禺狨王挖了挖鼻子。
他除了外形像个高手，其他都像一个聒噪的猢狲。
或许这就是本性难移？
“你既然会那么听从他的话，让我有些意外。”金翅大鹏鸟说道。
“他给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们也认识很久了，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去吧。”金翅大鹏鸟缓缓从宝座上起身。
然后他就消失在了原地，没有任何残影或者风声留下。
这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比瞬间移动还要无声无息。
“你这耳聋一般的毛病多少年都不改……”禺狨王嘟囔道，然后几个跳跃离开了宫殿。
宫殿之外，黄牙白象的鼻子依然紧紧卷着火凰。
黑剑的剑尾顶着火凰的身体，剑头顶着黄牙白象的鼻子，让他没有将火凰彻底卷死。
火凰看上去十分吃力，她毕竟只有妖尊境界，即使靠着黑剑，也很难对付四境之上的对手。
没有一个照面被秒掉，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黄牙白象神色轻松，嘴角挂着笑意，他好似在戏耍火凰一般。
若黄牙白象用上全力，火凰肯定会输。
但因为她和金翅大鹏鸟的关系，黄牙白象自然不敢用全力，万一打死了，金翅大鹏鸟肯定也要他偿命。
祖不惑之前也是十分希望火凰来拿黑剑，虽然这有些利用她身份的意思。
而狮驼王和祖不惑，却站在原地。
他们的身形如同幻影一般，身体上不断出现圆圈一样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他们原样的样貌。
云麟则站的远远的，紧盯着宫殿大门。
他在以防陶明义冲入战场，造成威胁。
而在祖不惑和狮驼王彼此的眼中，他们都是正常的样子。
但如果往外看，那外面便是一样幻影般的模样。
之所以会变成那扭曲虚幻的模样，是因为狮驼王的境界。
“这就是……闭口食吗？”祖不惑看着天空，喃喃道。
“佛门有一门功法，名为闭口禅……在我改良以后，便成了这闭口食。”狮驼王说道。
闭口食，便是狮驼王四境之上的境界。
每一个修行者的四境之上都不相同，蛟魔王为覆海，狮驼王便是闭口食。
而四境之后，便是小世界的修行，小世界往往伴随着境界诞生，闭口食将来会成为狮驼王的小世界，这一片区域才会如此扭曲。
“闭口食，便是不吃……怪不得你能从吞天的功法之中挣脱出来。”祖不惑说道，“原来你从战斗开始没多久，就和金翅大鹏鸟接触了？”
狮驼王是在战争开始没多久，就突然宣布闭关。
他要解决自己日益增长的欲望，解决掉吞天功法带来的影响。
出关以后，他不仅舍弃了吞天功法，还提升到了四境之上。
闭口禅是闭口食的原功法，既然是佛门功法，必有佛门中人给予狮驼王的。
从后面他背叛妖魔联军，成为文殊菩萨坐骑，最后建立狮驼国，可以判断出帮助他的是金翅大鹏鸟。
“我只是留条后路罢了……”狮驼王躲开了祖不惑的眼神，“我无法解决吞天，金翅大鹏鸟为我带来了闭口禅，让我挣脱了吞天……”
“你很感激他，于是你答应他，如果我们失败，你就加入灵山。”祖不惑帮他接道，“这样既保全了你自己和族人，也能给金翅大鹏鸟立上一功，报答别人的同时还帮助自己，不错的主意。”
“小黑……对不起……”狮驼王垂下眼帘。
“我现在叫祖不惑，还有别和我说对不起！”祖不惑突然暴喝道，“一句道歉，你就能让死去的同伴活过来？就能让你做的事情抵消掉？”
狮驼王抬起眼，眼底有一抹悲伤。
“我可以不恨你为自己找好后路，我也可以不恨你离开我们，我甚至可以不恨你加入灵山……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头来杀害以前的同伴？！为什么要彻底沦落为走狗？！”
“投名状……我若不这么做，他们不信任我。”狮驼王说道。
“即使不信任，他们最多是将你边缘化，不将你当成自己人，可你依然可以和族人保证安全不是吗？”祖不惑冷笑道，“我看你不过是想多建立一点功劳，好和金翅大鹏鸟一起离开灵山，成立自己的家园！”
“你想过得更好无可厚非！为族人谋利也是正确的！可你不应该拿同伴的命做踏板！”
“或许在你眼里，那些连妖王都不是的东西，根本不是你的同伴。”祖不惑眼中燃气怒火，“所以你才能面无表情地屠杀他们。”
狮驼王低下头，沉默不语，他没有任何解释的理由。
“我见到狮猁王了，你知道吗？”祖不惑突然说道。
狮驼王抬起头，目光一闪道：“他……还活着？”
“活着……只是活得很不好，生不如死。”祖不惑说道，“他打算杀我，我就把他杀了……只是我觉得，他并没有真的死掉。”
“从灵山分别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狮驼王说道，“他应该彻底迷失在了吞天之中吧？”
“这么多年不见也不寻找，何必要再打探他的消息？”祖不惑说道。
两只妖怪一起陷入了沉默。
“打吧。”
“打吧。”
他们一同开口道。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战斗。
祖不惑唤出七宝清净竹和随心铁杆兵，大吼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