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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反馈后的夏夜,连夜封锁了市中心的交通,每辆出入市区的车辆都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加之有派人走访各各车站和机场,全程发布通缉令。
由于查案需要动用大量的警力资源,警署里除了一些文职和几个看守,在职的警员同意被调配到各各地点工作,夜雨丝毫没有暂停的意思,警员们披着厚重的雨衣,在微凉的大夜里穿行。
带警署从喧闹回归到平静之后,院外忽然蹿出来一个影子,暴雨将他的脚步掩盖,警署的围墙不高,内墙边又栽种了果树,影子顺着树干溜进院里,警署大厅的灯已经暗了,谁能想到会有邪祟赶在警署门口作案呢!
天边的云层在雨丝的洗礼下裂开一道缝隙,又一道惊雷划过天际,留守在警署的文职人员,守在报警电话前,拘留室是上了锁了,钥匙在一名女管理手上,江海和廖咏被分别关押了,在电闪的透露下,霍良的脸在树干后慢慢移动。
抖了抖口袋里的喷剂,霍良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进入大厅,厅内一个人都没有,工作间半开的门里传来键盘敲打的声音。
霍良投掷了一管药剂进去,气味一下在房间里四散开来,他趁机拉好大门,药剂迅速挥发,和空气结合后无色无味,吸入呼吸系统后,会造成短暂的神经麻痹。
搞定了看守的人员,霍良憋气入内摸索到拘留室的钥匙,江海跟廖咏所在的位置仅有一门之隔,霍良一开始打开了江海那头的门,二人在差异中对视了一眼,江海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回应他们的则是重重的关门声。
转开锁眼,廖咏侧对着门口,霍良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在呆滞中,霍良淡淡开口:“对不起,我该带你走的。”
“你不应该来,我早说过让你收手,咳咳……”
廖咏身上的衣服单薄,拘留室房顶的通风口正对着他的头吹,本来就孱弱的身体这下彻底瓦解了。
“你发烧了,跟我走。”
霍良将额头抵在廖咏的额前,灼烫的热感源源不断传到眉心,用钥匙解开手铐,他背起霍良,大摇大摆的在警署的监控下离开。
第二天雨势锐减,警署的核心办公室内,传来阵阵骂声。
“夏夜,你要为警署这次嫌疑人逃跑事件,负全部责任!”
署长将文件拍到桌上,气到整个人面红耳赤。
“对不起署长,是我安排不周,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夏夜没想到霍良居然有胆子硬闯警署劫人,现在搞得自己骑虎难下。
“我处罚你有什么意义,这要是传出去,我这张老脸都要丢尽了,一个凶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作案,养你们这帮人干什么的,吃白饭嘛!”
署长火气不减,但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到霍良的动向,外科医院的命案,就是他作下的无疑。
天亮之前,虞温抽时间回了趟家,邱天刚睡着不久,听到脚步声后,又很快醒来,额前汗湿的头发软塌塌的耷拉着,被面上还残留着邱天的牙印。
虞温打开灯来到床边,关切的问:“好点了吗?早餐我买回来了,你待会热热再吃。”
温热的手拨弄着邱天的头发,外头的暴雨有所缓解,床上的人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没睡好,还是刚哭过。
“哥,你忙完了么?”
软软的声调中带着试探,邱天总是委屈自己理解大人摆出的原因。
“还没有,待会还要过去,上次是谁说自己已经是男人的?怎么现在又偷偷哭鼻子了?”
虞温席地而坐,头靠在床头柜上,和邱天的视线保持平行。
“我没有!”
被戳穿后,邱天愤愤的转了个身,背对着虞温。
“好好好,哥等你睡着了再走!”
昏黄的小夜灯映照在床头,虞温抬起手轻轻打在对方的脑门上,手指微微使力,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床上的人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按摩让紧张的躯干放松下来,邱天也逐渐进入梦乡,他曾经很喜欢黏在虞温身边,后来长大了点,总是时不时感觉到虞温的忽略,总觉得虞温是因为愧疚才收留自己的,等到哪天厌烦了,便可以随手丢弃,所以他反复试探,一直到感觉虞温不会随意抛弃他,他才靠着那一丝仅有的安全感,安分下来。
十五分钟过去,虞温估摸着邱天已经睡了,方才蹑手蹑脚的关上灯,离开房间,简单吃了点东西,他又从夏夜哪里得知,霍良在凌晨嵌入警署将廖咏带走的消息。
早上七点半,虞温在外科医院同夏夜碰头,霍良家和廖咏家都找过了,他们昨晚并没有回去,医院里值班护士的反应是,昨晚后半夜霍良一直不在值班室,无奈之下虞温只好回到他两的办公室,想翻找到一些线索。
打开廖咏办公室的柜子,一个铁盒同其他物品格格不入,铜锈遍布盒子的周遭,拿钥匙撬开后里头存放的密码本翻到在地。
“日记本?”
虞温在差异中打量着这本日记,系统最初提到的支线任务就是要寻找到那本“食人日记”。
日记的翻页住被不锈钢封掉包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日记搁置在廖咏的办公区域,虞温记得他的出生日期是86年2月5日,但写这本日记的人却未必是他,几番纠葛下,他还是用了这组数字,只见日记本上的封条转动,还真就给打开了。
扉页上节选了两句短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简单翻阅后,虞温看到了令人震惊的记录,其中详细描写了吃人心肝的经过,细微到口感,字字带血,光是看到那些描述,就让人忍不住反胃。
“今天吃的是肖小婷的心、女、二十一岁,原本是想吃掉二楼单间病人的心肝,可惜被外人搅黄了……”
日记断断续续的,有的时候没有标明时间点,但翻到日记最后一面,那里用刚劲有力的字,写着自己的忏悔录,大概内容如下:
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应该宽容面对千万世人,可我内心狂躁的分子却趋势我去杀千万世人,而今犯遍杀戒,孑然一身,连忏悔也显得不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