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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进入殓师的行当,必须从小跟着一位师父学习,最终能不能成功出师,还需看这位师父点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入了一个行当,便要遵守行当的规矩,入殓这一门技艺以死者为大,干着活的人频繁和阴人打交道,稍有不慎,便会误入歧途。
符家传了三代,历经一百来年,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因果的循环,符文萧床头旮旯里的纸人就是眼前的司马越,这纸人是新扎的,按照父亲的话来说,纸人就是小人,放在床头可以震慑司马越,让他无法祸害符家人性命。
早年间乡俗封建,不少贫民为了活命加入了马帮山匪一脉,专门抢掠当地的名门望族,司马越的祖宗时清朝大官,清朝灭亡的时候,从宫里头卷走了大批金银宝器,还乡后,靠着器皿发家,到司马越这一辈,垄断了县市的器皿生意。
消息传到土匪的耳朵里,这帮歹人商量着怎么样才能把财产据为己有,正巧司马家的独苗不久后大婚,准备宴请四房乡邻,这些土匪就混在乡邻里潜入了司马家的大宅。
司马越成婚的对象是一户贫苦人家的姑娘,不过姑娘心地善良,又会制陶的手艺,很受司马老爷喜爱,定亲后,司马越骑着高头大马率人抬着花轿准备回府,可不想土匪趁机流进花轿里,掀开盖头后,姑娘白嫩的脸蛋,引得土匪头子燥热不堪。
就这样,新婚的媳妇还没进门就在路上被土匪糟蹋了,而且还是当着新郎官的面,骑着马走在前面的司马越并没有感到异常,抬轿的轿夫都是只想着赚钱的主,一般不会多事。
那姑娘被土匪捂住嘴,在绝望和痛苦中咬舌自尽了。
回到司马家,一掀开花轿,土匪头子就从里头冲出来吧刀子抵在司马越喉头,原先潜藏在喜宴里的土匪也纷纷原形毕露,土匪用司马越威胁司马老爷,后者不想儿子惨死,只能将家里的钱财悉数上交。
得了财,土匪怕司马家报官,遂往院子里放了把火,将一方望族烧的干干净净。
司马越也难逃一死,只不过土匪赋予他的死法非常残忍,他们将这对苦命鸳鸯带回山寨,将司马越的头颅切开一个小洞,再往里头灌铅,大量的铅粉灌入颅脑内,司马越在痛苦和愤恨中离世,土匪们却大口吃肉活的比谁上等。
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山寨里忽然爆发瘟疫,土匪们死的死,残的残,由于那时候没有抗生素和充足的药剂,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只能砍掉糜烂的部位,以此保全性命。
数日后山寨外头路过一位老道,老道看出来寨子里有邪物作祟,便让土匪找出司马越的尸体,送到山东头的符家,让符老爷子将尸体易容成女相,好生安葬,即可平息了这股怨气。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如此,百年过去,因早已深埋进黄土,而果却刚刚结成。
虞温从门头的空旷处向远望,天边悬挂的血月已经鲜红不堪,与之相比,司马懿的眼睛有过之而不不及。
“符家先人,害我阴魂不安,葬于双头山,植松柏于我坟,用万物压制我不能投胎,烧我口目弃我于混沌之间,今日不取尔狗命,我仇恨难填!”
飓风吹起了司马越的头发,散乱的发丝在符文萧的脚脖子上爬行,由此往上,像蚕茧一样将人包裹在黑黝黝的乌发里。
“不好,虞温快阻止他!”
预感不妙的樊尚上前和抬棺人一起,想隔断作祟的头发。
“找死!”
司马越的脸庞浮出一抹冷笑,随即操控头发缠绕上除虞温之外的人的脖子,发丝像绳缆一样死死绞在喉头,很快樊尚就感觉肺要炸开,呼吸和喉骨即将被拧断。
“糟了!”
虞温在心里大呼不好,这邪祟如若是鬼,那凡人怎会是阴人的对手。
【玩家可使用装备】
使用事项如下:
1.天明前必须物归原主。
2.不可心有杂念。
3.以爱之名。
裤兜里的手机不断震动,虞温趁着司马越在对付大伙时偷偷离开。
回到楼上,他从包袱里翻出那套红嫁衣,金线蔓延在袖口以及衣摆,虞温长舒一口气,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套上衣服,走到镜子面前一看,里头的面容哪还是自己的脸,造就被这身红衣真正的主人替代了。
“越郎!快住手!”
回到休息室,虞温的脸上已经覆盖上新婚的妆容,听到呼唤的司马越当即收回头发,一脸期待地望向虞温。
“咳咳咳......小哥快跑,他会杀了你的!”
莫圣贤捂着脖子大喊,而被摔到另一边的樊尚却看到了别的猫腻,冲着大家比了嘘的手势,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血月也从红色变成温婉的淡黄,雨幕在这时后暂停,天尽头的云竟也舒展开来,露出星星点点的夜空。
“慕儿,我好想你!”
司马越虽然被符文萧的爷爷改造成了女儿身,但心却还是男儿的。
“越郎,你不能留在这里,你应该去更幸福的地方!”
虞温知道自己现在在司马越眼里就是他口中的慕儿,他只能尽量用温润的语气,想办法让这个超自然存在的幽魂消失。
“他们烧了我的五官,又在我的坟头种了松柏树,松柏是镇压阴人的物件,要离开还得回到开始的地方,你不希望我伤害他们对不对?”
司马越的脸由于出自不同人的五官,所以组合在一起,还是有些狰狞恐怖。
“我可以帮你的,你愿意么?”
虞温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司马越伸出手,对方紧紧将他的手捂住,微凉的触感在手心蔓延,但一会儿后,又被温暖覆盖。
司马越按照虞温的意思带他来到殡仪馆对面的山头,这是一个叫双头山的地方,抬棺人和樊尚远远跟着他们,待会伐木还需他们帮忙。
来到坟头,碑前的茅草明显被人踩过,不过糟乱无章的生长早已遮蔽了坟头的太阳,虞温弯下腰,小心的清除了野草,那棵松柏树就种在坟地的边沿,多年过去早已从小树苗变成了苍天耸立的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