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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野和杨乐乐之间的关系，在你们同学队伍里是人尽皆知还是？”
夏夜留了个心眼，毕竟没有事实证明杨乐乐是清白的，按照这样的思路理过去，赵野应该无法避开杨乐乐的耳目同黑市联络。
“差不多吧，而且我怀疑杨乐乐也参与进了骨髓黑市交易，赵野这个人可能你们不了解，但是我们同学内部还是心知肚明的，他很在乎名声，钱财都还是次要的，杨乐乐报警那时候，他将她领回家，小小毒打了好几天呢！”
贾媛脸色从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际遇，窄裙包裹着她瘦小的躯干，没有女人该有的弧线，更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身材。
友情提供情报后，贾媛接到了报社的电话，又有新闻等着她去专访了，告别了猫仔她消失在流动的人潮中，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猫仔久久驻足凝望，连夏夜忍不住调侃他：“失魂了？喜欢就去追！”
被看穿的猫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整句的回答，时间在调查中进入傍晚，天色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墨色，外科医院进入候场时分，今天挂急救的病人很多，因此很多医生需要加班加点，护士们在楼梯间小跑着，手里端着针剂吊瓶。
二楼尽头的病房，樊尚软塌塌的睡在床上，虞温不知去了哪里，一阵风吹开了他病房的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尽头的监控器上提前盖了个鸟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樊尚平缓的呼吸声。
药水刚刚换过了，输液滴管的地方被人为注射进了针剂，异物缓缓流进樊尚的身体，让他的意识逐渐昏沉起来，身上的骨头像是酥了一般，提不上一点力气。
黑影裹了一件风衣，长度在膝弯的部位，带着塑胶手套的双手正把玩着一把精密切割刀，反锁掉房门，床上的樊尚翻了个身，黑影快步走过去，将他的身体摆成侧躺的样子，切割刀划开他的病号服，在背脊接近心脏的部位划拉出一个十字。
轻轻割开真皮层，樊尚因为疼痛转醒，可这是气力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连动动手指都很费劲儿，拼命伸长手臂去按床边的呼叫铃，可无奈隔得太远，根本够不到，艰难的反转过身，他的眼睛就被黑影缠上一根束带，嘴巴里被塞进了一个球状物，牵连着一根线拉到他的脑后束紧，一股刺激的塑胶口味在舌苔上传开。
“呜呜呜……”
樊尚一点也不喜欢这种任人鱼肉的滋味儿，他奋力想挣脱手腕上的捆绑，尽管这只会让他胸口上的硬肿加重。
当刀锋在他的皮肉里划拉得更深身后，鲜血迸溅而出，有的还零散的喷在黑影的面部。
“咚咚咚……樊尚？你怎么把门关了！”
外出的虞温刚好赶到，他照例推了推门，却发现门已经反锁了，可他分明记得在自己出去的时候，樊尚刚换过点滴，这才没过去多久，里头的人在经历过上午医生的告诫后，不会怒拔滴管，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闯进去了，樊尚有危险。
“呜呜呜……”
嘴里的球体一动就不停旋转，导致口腔唾液分泌加速，只小动了几下，口水就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淌，呼救到嘴边也变成的呜呜的声音。
“咣当……哒”
门框上安置锁头的部位，呈扭曲状，虞温接着脚力硬闯了进来，并快速打开一边的灯源开关，房间恢复如常，黑影见势不妙从窗口的排水管离开，房间里浓烈的腥味四散。
掀开被子，虞温最先看见的是樊尚后背割开的裂口，此时血已经将床单渗透了，滴滴答答从床底下跌在地板，扯开蒙住眼睛的布条，樊尚在极度的紧张中昏厥过去。
紧急叫来医生急救，幸好虞温回来的及时，后背的刀口不大，没有伤及筋骨，医生只嘱咐床边不要离人，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口塞还是虞温替他摘掉了，这种通常用在情侣间增加情趣的物件，事物虞温是第一次见，口塞一拿开，樊尚的口水流得更凶了，虞温嫌弃的拿纸巾给他擦干净，同事也庆幸自己回来的及时。
连环杀手再次出手，罪恶之手伸向樊尚，外科医院遭遇的两次袭击，凶手选择猎物的办法根本没有逻辑，樊尚这次死里逃生，算是对夏夜猜想的推翻，在楼上的赵野出事之后，警方一直将搜查的点放在赵野周边的人身上，全然忘却了赵野只是运气不好成为猎物这种可能。
病床上樊尚睡的并不安稳，麻药的劲儿刚刚过去，痛觉慢慢唤醒，不过痛处还是在人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一开始虞温没有太在意，可当樊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身体的肌肉逐渐紧绷起来，脸上全是汗，手指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喂，醒醒，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感觉到不妙的虞温趴在樊尚的床头，以为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处，可问了半天，樊尚也的神志却完全处于昏愦状态，一点反应也没有。
“呜，好疼……”
床上的人经不住钝刀子割肉的痛苦，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息逐渐变成呻吟，攥紧床单的指关节，发力到泛白，一直到床单被撕裂出一道口子。
“不好，现在医院的某个地方，凶手正在对其他人动手！”
虞温脑子里一闪而过系统提醒，可现在樊尚身边没人，搞不好凶手会杀回马枪，他不敢轻易离开。
“虞温，救救我，我快死了！”
刚刚走到门口，虞温就听见身后一记落地的声响，转头一看，樊尚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好在手上的针管没有脱落，对方佝偻着背，滚在地面，手痛苦的舞者胸口的位置，眼神是掩饰不住的绝望。
“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
虞温作势要扶他，可后者却是不断摇着头，痛到完全说不出话。
无奈之下虞温只好拨通了夏夜的电话，让他不论在做什么，先放一下，赶到外科医院追凶。
警方的屯所距离医院不远，一听到樊尚遇袭后，夏夜带着队伍开始对医院的所有人进行严格筛查，凡是出院和入院的病患以及家属，都需要汇报自己在案发时间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