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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客人来的时候我就见他印堂发黑,想不到这么快那东西就找上他了,很快,也会找上我的吧!”
樊梓萱抽着烟枪,故意把一口浓雾倾吐在夏夜脸上。
“我是接管案件的警察夏夜,请您配合我们了解一些情况。”
夏夜把警官证推到柜台,那樊梓萱斜着眼睛瞧了一眼,面具下的脸却并不以配合的姿态。
记得樊尚曾经说过,自己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眼前这家神秘当铺,也因为从事职业的古老,从而蒙上一层诡异气息,夜晚空气中沉淀出一团浓雾,浓雾总想往光亮的地方钻,渐渐地,渗透了当铺的门槛,像妖风一样往铺子灌。
“那块血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您何出此言?”
虞温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冷,便顺手关上了店门,屋里只剩下灯光,将人的影子印刻在墙上。
“这里是京城十九号当铺,做的是交换生意,你们想从我这里拿走点什么,就必须拿东西来换,物件是如此,消息也是如此,这是我们当铺的规矩。”
樊梓萱轻咳一声,饶有趣味的对上夏夜的视线。
“哼,你们这行当的规矩真多,这是我奶奶传给我妈的,之前也经手了几代人,往后会到我媳妇手上,我先当在你这里,然后问完话,您再让我赎回,行么?”
夏夜咬了咬牙,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来一枚玉镯,搁在柜台上,下一秒却遭到樊梓萱的白眼。
“没大没小,谁是你媳妇!”
樊梓萱凑上来,一把抓住夏夜的领子,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对方呼出来的热气,有一下没有下的打在夏夜嘴上。
“咳咳,姑姑,您还是说一下事情发展的过程吧,不然我就打电话给爷爷,说您放着家里的生意不管,离家二十年就是为了经营一家当铺。”
樊尚最知道姑姑的性子,按理说女人是惧怕牛鬼蛇神的,可在樊尚小时的记忆中,姑姑最喜欢看有关阎罗殿里的事情,偶尔还把这些妖魔鬼怪当作睡前故事讲给他听,吓得他晚上不敢起床上厕所。
“好小子,翅膀硬了,还敢威胁我,真是儿大不由娘。”
樊梓萱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明显在听到樊尚的威慑后,产生了敬畏心理,思虑了一会儿,她开始回忆秦子明来典当的情节:
那是一个阴雨的周六,大雨冲刷着街道,行人很少,当铺的生意也清净,傍晚时分,有一个身穿雨衣的人匆匆跑来,男人神色慌张,由于我先前并未和他打过照面,便当是普通典当的客人接待了。
阴暗的房间,男人从怀里掏出那块血玉,玉石玲珑剔透,在黑暗中散发着幽绿的光泽,模样看着普通,做工并不精细,错综的纹路交杂在一起,仔细分辨,玉石上雕刻的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一滴血红色的水珠正凝聚在婴孩的嘴里。
我在看到玉石的第一眼,就被这冷玉的光芒所吸引,玉石似乎有种难以名状的魔力,要把看到它的人都吸进去,那感觉就像被人控制住了心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血玉已经躺在我掌心。
原本我知道其中利弊,是断然不敢收的,可男人执意要典当,还只要极少的价钱,我看那血玉成色上等,想着快些转手,便不会有其他事端,这生意就算是做下了。
男人离开后不久,那血玉里的血滴子就开始发亮,光芒从暗红渐渐转变为鲜红,然后我的眼前恍恍惚惚,忽然感触到有一滴水滴进了我的眼眶,抬手一擦,发现居然是血,大量的血从我的眼眶溢出来,我吓坏了,这时当铺的门忽然被推开,客人的来访打断了诡异事件的进展。
这个客人一进门就挑明要赎回前人典当的东西,那天光线很暗,我没太留意客人的脸,只能从宽大雨衣的领口里听见他低哑的嗓音,那一刻我忽然又变得清醒,知道自己惹上来不能惹的东西,新客人催促的急,我草草把血玉给他包好,只收了一个不大的数额。
那客人的手背青筋鼓得厉害,雨衣遮盖了到他的鞋面,他走的时候,风掀开了雨衣下摆,我看到一条异常细小的下肢。
“您这里有客人的交易记录么?”虞温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赎回血玉那人的名字。
“在你的左手边,自己打开看吧!”
樊梓萱努努嘴,示意虞温自己拿着看。
翻开当铺的交易记录,大家都统一留下了姓名和交易的物品,最近的几天里,一行写着:柳庄野坟,西汉血玉。的文字最引人注目!
“柳庄野坟是人名么?这是一个地方吧!”
虞温看着粗略的笔记,似乎写字的人想要告诉他人一些潜藏的往事。
“假名,不论是古董还是当铺,一般人不会留下真实身份,避免被有心人惦记,遭来杀身之祸。”
樊梓萱打了个哈切,随着询问的推进,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
“冒昧问一下,您这十九号当铺的前身是什么?”
虞温惦念着系统的填空题,忍不住细问了一嘴。
“老娘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年,来的时候这就是个算命的地摊,后来我废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有了店面的模样。”
樊梓萱被问得有些不耐烦,泼辣的性格没藏住,从言语里展露出来。
“虞温,你问这些做什么,既然该了解的情况,老板都说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夏夜礼貌的朝樊梓萱点点头,示意虞温先去车上等。
“走吧,我和樊老板还有点私事聊聊。”
虞温让夏夜他们先走,自己则留下完成游戏交代的任务。
虽然不明原因,但夏夜还是扯着樊尚出了门,柜台后,樊梓萱渐渐开始出现不适,载体那张黄金面具下,原本黑黝黝的眼睛,忽然泛红,眼泪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源源不断留下,滴答在柜面上。
“掌柜的,您中了那血玉的邪,只有食用镇店之宝太岁,才能解忧,否则后果自负。”
虞温回忆着注解的那段话,尽量按照原话的意思传递。
“你怎么知道我有太岁?”
樊梓萱拽下面具,一张姣好妖冶的脸展露无遗,上挑的眼角让整张脸变得有些像狐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从柜台里挪步出来,红色绣花鞋里包裹着小巧玲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