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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苏大宝掏出藏在衣兜里的空注射剂，狠狠往她的身上扎，细密的针孔遍布全身，血痕很少，但痛哭却有增无减。
或许是觉得发泄得不彻底，苏大宝又撕开一包穿刺的针剂，这个针筒比先前的注射剂要大得多，扎进皮肉后，毛敏痛到白眼球里全是血丝。
针孔从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开始，指甲缝和脚心都没有放过。
“你害死我女儿，今天我要你偿命。”
苏大宝一手提着她的头发，一手将她的衬衣撕碎，把注射剂扔掉，换成纳鞋底的锥子，对着她白嫩的胸脯刺下去，毛敏瞬间疼晕了。
“321......”
猫仔跟队友使了个眼色，樊尚实相的躲到一边，三声后猫仔破门而入，打开壁灯，苏大宝在冲撞声中打开了窗户，把毛敏加到窗台上。
这里是三楼，酒店外就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从这里掉下去，活命的机率很小。
“别过来，不然我就把她扔下去！”
苏大宝的尿袋掉了，橡皮管里的液体没底储藏，全部漏到地毯上。
窗帘被他撕下来垂在一边，粗鲁的动作让头顶的假发脱落。
猫仔被肉眼所看到的一切震撼了，苏大宝的后脑袋整个凹陷下去，像一只漏气的皮球，上面纵横交错了好些缝线的痕迹，毛囊被切掉了，整个脑袋红彤彤的，肌肉的纹路清晰可见。
毛敏衣不遮体，身上的皮肤像蛤蟆的卵一样，遍布黑色的小点，这是针孔留下的伤痕，手指全部肿起来了，她动一下都觉得吃痛。
“叔叔，我错了，你放过我，我只是一时失手，真的不是故意的！”
毛敏用手护住喉咙，苏大宝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但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知道错了？错了能要回我女儿的命么！我们苏家都被你们毁了，我要死也拉着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苏大宝非常激动，导管里的尿液流的更凶了，房间里又骚又臭。
“苏大宝，你先冷静，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法律都会还你一个公道，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猫仔见他游网外挪了几寸，赶紧劝解道。
“哈哈哈......真好笑，你们以前干什么去了，明知道我女儿的死不是意外，你们有作为么！”
苏大宝在五年前就跟警方说明过原因，只可惜当时接手的警察不作为，错失了查找证据的良机，现在五年过去，黑白已经定论，连事故现场都翻新了，在复仇焰火的蹿腾下苏大宝被活生生逼上了极端。
“苏大宝，时代变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一定回给死者一个交代，该是她毛敏造的孽，跑不了！”
猫仔趁着苏大宝不注意慢慢靠近，走到窗边不远处，一个箭步过去，想把毛敏拉过来，可没想到苏大宝还是快一步，他抡起注射器，直接戳穿了猫仔的手背。
血顺着掌纹染红了地毯，苏大宝这一次彻底被激怒，他一手抓着毛敏的头发，将她另外半个身子悬空在窗台外。
“叔，冷静，她不是杀死苏玲玲的凶手，您看清楚她的脸，是整的！”
樊尚在对峙的这期间，仔细观察了一下毛敏的表情，似乎她和先前在警局里独战群雄的那个人气场有些对不上。
现在市面上整容的行当多元化，想要一个替代品也并非不可能。
加上苏大宝在毛敏的面部炸了针，刚刚打进去的玻尿酸还没有吸收，鼻子也在混乱中碰歪了。
“什么！你不是毛敏，毛敏在哪里？你又是谁？”
苏大宝看着女人歪斜的鼻梁，用力捏捏对方的嘴角，下巴的假体会明显突出来。
“我......我叫毛霞，是毛敏的双胞胎妹妹......”
话音一落，苏大宝的注射剂一下掉在地上，她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墙根起不来。
原来五年前坠楼案发生的时候，毛敏和毛霞姐妹两就住进了苏玲玲家楼下，二人在入住的过程中，用一个身份出入，这样一来就伪造了毛敏在事发时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事发后，毛霞被安排进了整容医院，把脸换了，重新用了新的身份，这一次因为警察把案底翻出来，真正的毛敏害怕东窗事发，又让妹妹暂时恢复以前的样子，替她打个掩护。
“为了给你姐脱罪，动了多少次手术？”
猫仔一听毛霞的交代，整个人惊掉了下巴。
“三十多次吧......”
毛霞用剩下的衣服裹住自己，怯生生的说。
“她给了你多少钱？”
樊尚倒是实相，直接问价格。
“一千万......”
五年前一千万还算是个不小的数目，看得出来毛敏下了血本。
至于忽然暴走的苏大宝也并非偶然，他曾经多次以送外卖为由在镜湖别墅外头徘徊，想找机会弄死顾帅。
赵璐的尸和胡慧娟的人都不是他肢解的，苏大宝最恨的人是顾帅和毛敏，没理由伤害两个无辜的群众。
警车在天星阁酒店门口汇聚，毛霞被上救护车了，苏大宝由警局的同事接管。
和这头的进程不一样，镜湖别墅周围被警戒线团团围住，所有居民都就紧急疏散了。
大火吞没了顾帅的私人宅院，房间里苏玲看着楼下的火海哈哈大笑。
“你这个疯婆子，快松开我！”
顾帅怕极了，有哮喘病例的他在吸入烟尘后剧烈咳嗽起来。
毛敏的脸被打肿了，正哭哭啼啼的求饶。
“苏姨，您饶了我，是他让我动手的，玲玲的孩子也是他要求打掉的......”
毛敏看着苏玲陌生的脸庞，想起了苏玲玲临死前的眼神，狰狞中含着恨意。
“你打小是我看着长大的，玲玲把你看成最好的朋友，我真没想到，是你在背后捅她的刀子……”
苏玲说着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小瓶液体，扣开瓶盖往毛敏脸上一泼，瞬间，那张漂亮的脸蛋就被烫花了。
皮肉凝固成团，掉到腮帮子上，毛敏发出痛苦的呜咽。
“你这个疯子，疯婆娘，放开我，别过来！”
顾帅见苏玲把矛头转向自己，害怕的往墙角蹭。
“这是你欠我们苏家的，冤有头债有主，该还了！”
苏玲跟疯了一样， 从裤腰里掏出一把折叠刀，作势要割断顾帅的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