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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五:扒皮人俑
徐小鱼入狱后一周,樊尚的身体渐渐恢复,期间虞温好几次亲自送汤,以至于遭了邱天的话柄,悬案落下帷幕之后,虞温正常生活了一段,樊后的病情渐渐归于稳定,精神疗养院的花圃里开满了各色的绯红,被玻璃隔断的长廊上,虞温正抽着烟。
“拜托,我这几天才刚刚清了肺热,你别让我再吸二手烟啊!”
樊尚喝着搪瓷杯里的茶,鬓角隐隐浮现出几根白发。
“你妹妹最近康复的很好,多陪她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
虞温识相的掐灭烟头,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是下午,他答应过邱天要去学校开家长会的。
“我知道,谢谢你!”樊尚不修边幅的将手伸进睡意下摆抓痒,见虞温要走又道:“这么早就走啊?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用,嫌脏!”
虞温走到楼梯口,见樊尚又在扣肚脐眼,嫌弃的扔下一句话,下了楼,很快院子外就传来汽车启动的声响。
离开了疗养院,虞温掐着时间,飞驰到邱天的学校,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家长会,以前总因为有事耽搁没去成。
校门口邱天正坐在花坛上抽烟,刘海上抹了发胶,和家里的温润相比,现在的他多了一丝邪气,虞温悄悄把车子停在门口,邱天正和手下兄弟商量着怎么跟隔壁学校打群架的事宜。
“咳咳,你们好,请问三年二班的教室是哪一栋?”
虞温从花坛的另外一边探出头,诚恳的问着围堵在一块的同学。
“去去去,谁家的家长啊,没见我们天哥在和群臣议事!”
回话的同学口气不小,丝毫没把虞温放在眼里。
“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虞温后,邱天惊慌失措的掐灭烟头,手胡乱在脑袋上扒拉了几下,恢复到少年的模样。
“我觉得老是缺席你的家长会不太好,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虞温没想到他会撞破邱天的秘密,之前本来因为有病人不准备来,可今早病人取消了预约。
“天哥,这是你哥?大哥好,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见谅啊!”
先前出言不逊的同学立马换作殷勤的姿态,喊得虞温一愣一愣。
“没你们的事了,先回去吧!”
邱天冲兄弟们眨眨眼睛,同学们识相的一哄而散。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刚刚没露怯吧!”
虞温故意皱着眉,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一边的邱天紧张到不知手该往哪儿放,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哥,我错了!”
“先去教室!”
虞温走到邱天身边想摸摸他的头,不想少年却步步后退,有一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回应自己。
高中部的教学楼在学校的最里面,邱天带着虞温上了三楼,教室里家长陆续入座,班主任老师在看到虞温后,推了推镜框,以此掩饰脸颊的绯红。
班会的内容很无聊,都是些表彰和代表发言,等轮到邱天这里,班主任公布了他的种种罪行,从上课调皮捣蛋,到校外打架斗殴,虞温的脸色是越来越黑,邱天的冷汗也呼呼直冒。
当班会进行到中间部分时,一名迟到的同学妄图从后门溜进教室,可还没找到座位,他鸡贼的身姿就被班主任抓了个正着,本来是一起乌龙事件,可从少年的解释中虞温听到了恐惧的一幕。
“扒皮人俑”顾名思义就是将人皮完成的从肉体上剥离下来,过程中必须保持人皮的完整,最好不要断裂,且躯干部位不能留下多余的刀口,迟到的少年叫周思成,成绩在班上常年垫底,时常惹事,但因为家底不错,总是能用钱摆平。
事情起源于清早,周思成的父亲准备出差,去车库提车的时候,发现车门的把手坏了,而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古怪的东西,打开门一看,那东西是一张耷拉的人皮,周父吓坏了,当场报警,碍于对孩子的保护,周父没有让周思成来现场,但警方执拗的要像周思成了解情况,所以一来二去才拖到下午。
班会在家长们毛骨悚然的目光中结束,宣布下课之后,孩子们破天荒地的没有在外头逗留,虞温带着邱天回程,一路上二人各怀心事。
“哥,对不起,我……”
邱天乖乖的跟在虞温身后,不知道怎么开口。
“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现在的你,和那时的你哪个才是真的你呢?”
虞温在沙发上坐下,邱天捏着衣角,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不知道……”
邱天抬起头,刘海散乱的耷拉在额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咋一看委屈极了。
“噗……”
压抑了好久的笑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虞温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严肃点。
“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邱天见虞温没有怒意,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刚刚准备喝口水缓缓,却见虞温脸色冷下来,呛得他干咳不已。
“老师说你学习很好,打架也很好,为她争光,也为她惹祸,说你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你怎么看?”
虞温的眼神对上桌案上放的烟盒,忽然意识到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有我处事的规矩,学习是我这个年龄段的职业,我会好好完成。”
邱天叹了口气,心理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打算。
“嗯,我相信你,不过,烟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抽的,等你成年了再说。”
虞温没有按照邱天所想的那样发怒,相反他坦然接收了邱天的另一面,对此他更多的是欣慰,因为眼前的少年终究有了一丝青春该由的样子,尽管有些叛逆了,但总比逆来顺受的好。
“好,烟我会戒的,哥你饿不饿,为了庆祝我逃过一劫,我今晚做你最爱吃的土豆炖牛肉。”邱天开心的套上围裙准备进厨房。
“戒?你抽了多久?”
虞温抓到了对方的话柄,质问着。
“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你在这样我就哭给你看哦,哄不好的那种!”
邱天捏出一个切开的洋葱,浓烈的味道熏得他眼泪直掉,噎得虞温只能无奈摇头。
教训往邱天,虞温回想着周思成说的扒皮人俑,系统在悬案过后已经沉寂了一周,几次 游戏下来,虞温摸清了系统的套路,那就是游戏的案情一般取材于自己身边,导致每每新闻上播到一个新的案子,他就会联想到系统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