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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十二：电锯惊魂
在医院修养了一星期，周一那天邱天翘课来接，樊尚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后就再没联系过他，这些天一直下雨，城区都有了涨水的现象。
猫仔总算从重症监护室推出来了，双腿伤到了神经，每天都有同事抽空过来慰问他。
城中心的警力全部调遣到海口支援，暴雨连续下了四天，台风摧毁了八栋5a级写字楼，共计损失4个亿。
回到家，屋里回潮严重，玻璃全被风震碎了，家里的东西全部浸泡在水里，邱天有些尴尬的拿出扫帚准备收拾。
“没事，别弄了，这几天你都住在这里么？”
虞温皱着眉，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扑面而来的柠檬香味，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床是暖的，该是刚刚拿风筒一点一点吹干。
邱天见他脸色不对，干笑了几声道：“哈哈，没事，卧室里没进水。”
“真的？”
虞温把行李放下，转身去看邱天的屋。
一推门昏黄的水全溅在身上，房间已经变成水牢，床上的被子都是湿的，无法想象这几天邱天是怎么过的。
“以后不要委屈自己了，卡的密码是你生日，去酒店定个套间吧，等水退了再说。”
心疼地看着邱天消瘦的脸，因为湿气太重眼圈都是青的。
“不委屈，我同学家都这样，碎玻璃都收拾干净了，我叫了人来换，师傅说这会儿换了没作用，还得碎。”
说话的间隙，邱天已经把套房定好，离家里不远，出行也方便。
和屋内的温馨不一样，大雨瓢泼的街一路绵延到民房，天黑压压的往深巷里冲，雨水把群众赶到干处，被惊雷烧焦的树干变成了炭。
街尾僻静处，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正在逗弄一群流离失所的猫咪。
流浪的猫狗淋湿了全身，各个无力的耷拉在路边，雨衣人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个玻璃罐，里头乘着加热过的牛奶。
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戴着橡皮手套的情况下进行的，小猫很开心，在他的手指上蹭了又蹭。
他在等人，不远处就是药店，或许是由于降雨的缘故，好多人都染上了感冒病症，药店的生意特别好。
一个打着墨绿色伞的人把烟蒂扔进垃圾箱里，男人很胖，脖子短到让人赶紧头直接和肩膀接轨。
先前被雨衣人喂过的小猫不小心撞在男人腿上，冲击不大，但男人脸色非常差，他叫骂道：“小畜生，找死啊！”
瘦弱的小猫瑟瑟发抖，很快墙根传来一声呜咽，猫的脊柱被踩裂了，临了男人还一脚把猫踢进下水道，脏水吞没了猫的呜咽，一转眼，生命终结。
男人有严重的皮肤疾病，每天需要吃药维持生活，这几天下雨，家里回潮严重，皮肤炎症跟着发作了，撸起袖子，手臂上全是一颗一颗的硬疙瘩，又痒又痛。
药店离家不远，他正要过去拿。
转过一条老街的十字路口，左边是一排廉价旅馆的招牌，雨衣人就等在这里。
“咳咳，吐......”
冲着招牌吐了一口浓痰，来不及清嗓，男人就被一把抓进巷子。
头磕在墙上一时有些懵，男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阵电锯的声响，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往巷子深处跑。
身后的人也尾随其上，由于男人很胖，没跑几步就笨拙的摔在地上，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怕极了，连滚带爬躲到一个垃圾桶后头，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已经不见。
“找到你了！”
就在男人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时，一个瘆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啊！”
男人站起身刚想跑，只不过这一次雨衣人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巨痛过后，男人还保持着怒目圆睁的样子，头却被电锯整个切下来了，过程血肉横飞。
皮肉的碎屑落在地上，染红了下水道边的水渠。
头失去了称重，往垃圾桶里栽。
雨声巧妙将胖男人的呼喊掩盖，雨衣人趴在垃圾桶上，把头捞出来，用针线一点一点缝回去。
收拾好场地，他又将胖男人塞进垃圾桶里，转身拎着电锯消失在小巷尽头。
这条巷子旁边是危楼，台风把楼面吹得直晃悠，少有人敢从这里过，也减少了尸体发现的机会。
中午时分巷子的水渠就被堵了，到了傍晚天黑得早，黑幕下水已经积到小腿，一辆垃圾车紧急过来托运。
上了年纪的环卫工拖不动袋子，只能把垃圾桶踢翻，在一点点往外拽。
这不踢还好，垃圾桶一翻，里头的死尸冲着环卫工露出头来。
“啊！”
环卫老汉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他一起过来的年轻小伙也吓坏了，哆哆嗦嗦报了警。
夏夜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市中心疏散群众，局子的值班警员把情况转述给他，他立即回来进入工作流程。
猫仔不再事情又多了一辈，署长说灾区的警员不能撤下来，让夏夜自个儿想办法。
无奈之下，夏夜只能找到虞温，对方一口答应下来。
樊尚的电话一直关机，这几天不见他蹦跶了，还有点不习惯，在酒店吃完饭，虞温让邱天待在酒店别乱跑，自己独自去疗养院找人。
市区好些地势低洼的地方被淹了，车子过不去，只能绕道走别的线路，费了点时间，到达疗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多。
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人应。
正准备爬墙进去看看，门忽然打开了，欧叔憔悴了不少。
细问下得知，樊尚一星期都没回来，樊后的病复发了反反复复不见好。
上了楼，房间全是黑的，樊后坐在床沿听歌，歌很压抑，和她此刻的心情对等。
“虞医生，你知道哥哥去哪了么？”
樊后见来人是虞温，状态稍微好了点，打开床边的小夜灯，樊后的眼睛是肿的，看起来刚刚哭过。
“想他啦？没事，他很快会回来的，我保证！”
虞温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来她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可上次因为樊尚受伤，又刺激了神经。
“好，我相信你，可以等我睡了再走么？外头的雷好大，我害怕！”
樊后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乖乖躺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