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恐怖灵异> 皎皎,你也不想……> 第 80 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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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嘟嘟嘟——”
    安静的病房里,唯有电话连接的声音。
    没几秒,电话便已被接通。
    谢观鹤半躺在病床上,听见电话那头,裴野先是叹了口气,话音很低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他们不联系已久,谢观鹤不打算再用他,他也骨子骄矜,从未再联系。也只有顾也照顾他些,常在谢观鹤面前提几句,很有些希望谢观鹤帮他的意思。
    谢观鹤道:“找我只是为了叹气?”
    “不是。”裴野说着,却又叹了一声,道:“温之皎……在你那里吗?”
    他道:“温之皎不在家,也不在江家和病院。我想来想去,感觉只会在你这里。”
    谢观鹤笑了下,“这就是你没有想明白的东西吗?”
    裴野顿了下,道:“我只是——”
    “小野,”谢观鹤打断了裴野的话音,道:“我们毕竟是兄弟,再加上你既已主动来找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但问题是,你到了现在,还像个废物。”
    谢观鹤没等裴野说话,便又道:“等你想清楚了你要找我说什么时,再打电话给我。”
    裴野被他的几句话砸得有些直皱眉头,可谢观鹤很显然已不打算给他机会,电话直接被挂断。他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脸上没有过多表情。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此刻正是清晨,凉凉的微风吹起纱帘。
    到底怎么样能不像个废物?
    裴野很想要愤怒,但他这段日子,愤怒了太多次,以至于现在甚至只想笑。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除了他以外的人都几百万个心眼。
    他的手机接连震动,秘书不断发信息告知他等会儿他的安排,几个会议,一个考察,还有晚上的……晚餐。
    参加晚餐的人分别是裴父,他,裴母,陆京择。
    大抵是这段日子,裴父隐秘地看着他们的斗争,感到了十分欣慰,于是打算介绍他们认识一下。真是好笑,他们斗了这么久,其实几乎没正式见过,陆京择本人并不亲自出面参与这些事,早就推了个人出来供他操控。
    裴野迫切想逃避这一切,他脚步匆匆地离开房间,下楼去了车库。他想要选一辆自己最喜欢的跑车,现在开出去,把速度提到最高。
    可当他真正站在跑车前时,却还是转了身。
    工作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即便很煎熬,但也算是快刀。真正磨人的还是这顿晚饭。这顿饭并不在裴家,而在一家餐厅的包厢里。
    裴野来得稍完些,进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裴父脸上带着笑,裴母朝着他招手,而陆京择坐在一边,脸上没过多表情。
    裴野刚坐下,便听见裴父介绍着陆京择,将他的年轻有为吹捧一遍,仿佛这是一场应酬。在这吹捧之中,裴父只字没提陆京择体内的血液有一半源自于他,可脸上却全是满意。
    “小陆年纪轻轻就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了,真可惜不是我
    儿子。”
    裴父笑着说,指了指裴野,“以后有机会,让小野跟你多多学习。”
    陆京择望了眼裴野,又望了眼裴父,无来由笑了下,不知道在笑什么。裴母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可向下撇的嘴角,还有攥着裴野手的劲儿已经彰显出来了她的愤怒与耻辱。
    裴野不太知道她是在耻辱于陆京择作为一个私生子比他优秀,还是在耻辱于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陆京择的身份,可所有人都要装作不知道。
    陆京择几乎不怎么说话,他来吃饭,倒像是真的来吃饭似的。
    裴父倒像是很高兴,喝了不少酒,最后话锋一转转到了公司的事。他说话很有些古风,古得裴野想笑,“我年事已高,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裴家一年比一年兴盛。”
    陆京择居然也笑了下。
    裴母自然知道,在短兵相接的股份争夺大战中,裴野不算优势。于是她立刻看向裴父,一手揽住裴野的肩膀,笑道:“小野最近忙地不得了了,这半个月都没好好休息。”
    裴父的眼睛却看向陆京择,看了几秒,才又看向裴野。
    他道:“小陆你还不知道吧,小野最近接管了很核心的一家公司。但偏偏,正逢有人恶意收购股份,小野一直在艰难守着。可是,”
    裴父微笑道:“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小野目前做得已经很优秀了,对方也是个厉害的人,无论谁赢了,我都会很高兴。”
    裴母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突然笑了下,看向了裴野:“小野,小陆先生听闻才回国不久,正好再过几分钟,露天区餐厅有个特色表演,你们年轻人也有话说,不如一起去看看。”
    陆京择像是个从头到尾都游离的人,站起身往外走,裴野也跟上。
    走出包厢,裴野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门口。
    他看着陆京择的背影,耳边听见包厢内部隐约出来的动静,隔着门声音很模糊,但那尖叫的吵架的力度却依然能想象出来。
    裴母当然生气,她逼迫着裴野接触裴家的产业,目的就是给裴父看。她大抵一直以为,只要他们够努力,裴家最终还是会在他们手里。但很显然,裴父不这么想,或者说,他并不在意努力,他在意的是陆京择的优秀,以及他身上另一半的血液的主人。
    很快的,杯盘落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裴野也没有兴趣听了,他起身往外走,走廊处是看台,看台下的舞台,表演人员已就位。是颇有热带风情的草裙舞,火焰之下,画着黑脸的人伸展着健壮的四肢舞动着。
    陆京择倚在看台处,手指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他低着头在看手机。裴野也走到看台前,拉开距离,拿出了手机拍了张图,给温之皎发了个信息。
    [裴野:【图片】]
    [裴野:真热闹啊,下次可以来这里吃饭。]
    温之皎看着裴野的信息,咬着筷子,盯着手机,歪了下头,又猛然切开陆京择的信息看了眼。
    [ljz:【图片】]
    [ljz:这餐厅还挺热闹,特色菜口味还不错。]
    [老实巴皎:有多色?看看]
    [ljz:看不懂。]
    [老实巴皎:不色我就不去了!]
    [ljz:哦,那就不去。]
    [老实巴皎:……]
    哇,血缘好神奇,怎么能同时发两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不对,他们居然在一起吃饭了?
    兄弟连心,其利断金?
    不对,豪门风云里不都是自相残杀吗?
    温之皎感觉脑子都是问号,很想八卦一下,可一抬眼却只能看见慢条斯理吃饭的谢观鹤。她没忍住啧了声,又低着脑袋回信息。
    谢观鹤没有抬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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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鹤:“他告诉你的?”
    温之皎又切回裴野的信息看了眼,她点点头,“没,但他们给我发了一张一样的照片。”
    谢观鹤动作顿住,笑了下,“你想说什么?”
    好无聊的回应!
    温之皎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可想了几秒,她没忍住把这个消息发给了顾也。
    [顾也是个人:真的假的,那谢观鹤被孤立了啊。]
    [老实巴皎:啊???]
    [顾也是个人:谢观鹤跟他们俩都是表兄弟关系。]
    [顾也是个人: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能一起吃饭了,谢观鹤却不在]
    [顾也是个人:由此可见他品行低劣,没人跟他玩。]
    [老实巴皎:……!我就知道没人喜欢他!]
    温之皎笑起来,一抬眼便发觉谢观鹤却在望着她。
    他道:“说我什么了?”
    温之皎吓了一跳,眨眨眼,“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一边看我,一边对着手机笑,不难猜到。”谢观鹤擦了擦手,顿了几秒才道:“吃饭不要看手机。”
    温之皎又“啧”了声,不说话,低头扒饭。
    但又点亮手机,打开图片仔细看了眼。
    火把被扔起,在空气中旋转了两圈回到舞者手中,在他们泛着油光的,古铜色的肌肤上也反射出昏黄的光。
    “你觉得他们吵完了吗?”
    陆京择的话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裴野闻言,道:“你只要活着,他们就吵不完。”
    他说完咧开嘴,露出了尖尖的犬齿,脸上的笑带着些疲惫,“不是在攻击你,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陆京择挑眉,道:“我给过你机会。”
    他淡漠的脸上有了些笑,话音很轻,“当初……为什么不和方小姐联姻呢?”
    如果能得到方家的支持,成功联姻,裴野的局势就绝非如今这么被动。
    裴野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下,眼里闪过了些惊愕,“消息果然是你放出来的,你难道……”
    ()他想到了回答,手攥住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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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京择“嗯”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过栏杆,那根没有点燃过的烟被他扔进垃圾桶。他像是在欣赏舞台的风景,话音很慢,“如你所想,如果一开始你和方小姐联姻,我确实不会这么快插手裴家的事。”
    他笑道:“你来之前,你母亲很刻意地和我讲了不少你们的家庭趣事,看得出来,你之前过得太顺了,顺到脑子都退化了。”
    裴野突然也笑了起来,“你看起来真的很在意。”
    陆京择蹙眉。
    裴野道:“你刚刚一直在喝酒,你是不是在想,你从来没有吃过一顿父母都在的——”
    陆京择面色冰冷地望着裴野,裴野便止住了话音,微笑起来。他懒得多说什么,挽着外套,摇摇头,往外走。
    走了几步,陆京择话音很轻,“离她远点。”
    他没有说是谁,但裴野却知道是谁。
    裴野并不了解陆京择,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知道,陆京择花了几秒钟恨他。大概是在恨他曾拥有过很多东西,却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得到温之皎。
    陆京择的背影消失了,裴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脸色凝重起来。
    他再一次捂着额头,也转身离去。
    一名侍应生与他擦肩而过。
    裴野没有回包厢,也没有回家,他只是坐在车里,平静地坐着。昨天被江临琛羞辱,今天被谢观鹤和陆京择羞辱,他再不平复下情绪,大概会发疯。
    可说是平复,最终他也只是反反复复地回想着这些日子的一切。
    停车场的灯光越来越亮,又越来越黯淡,门口的天色由黑转白。
    天亮了。
    裴野拿出手机,给江临琛打了电话。
    [……受到陆京择刺激的裴野最终下定了决心,开车再次到了江家的庄园,与江临琛约定了签订合同的时间与地点。只是这次,时间与地点由他决定。在约定后,裴野又与谢观鹤打了电话,约定了见面,这一次,谢观鹤在病房里见了裴野。]
    薛灼灯在住院部附近的花坛坐着,看着笔记,面无表情地看着笔记本。
    不多时,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走近了住院部。
    薛灼灯市拿出笔,在这段剧情旁打了个对钩。
    一切都在按照笔记本的剧情里走,目前没有出现问题。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希望现实能根据小说剧情走,只有这样,他根据剧情准备的一切计划才能派上用场。
    薛灼灯的手攥住笔,感觉到有些难以呼吸。
    他意识到,也许是……紧张。
    薛灼灯仰视着天空,黑黢黢的眼睛映着天光,慢慢地呼吸着。
    正午的阳光很有些炽热。
    谢观鹤从窗外收回视线,又听见身后嘎吱嘎吱的声音。他放下钢笔,转头,发觉温之皎坐在地上,胳膊撑在茶几上,一手握着蜡笔,一手
    ()盯着立着的平板视频。
    “用这一支颜色的蜡笔,家人们看好了,是这一支往这里……”
    视频里,ai语音耐心地说着步骤,温之皎便也表情严肃地盯着画面。
    谢观鹤没忍住道:“作画是平心静气的事,没必要这么严肃。”
    “哎呀!你懂什么!”温之皎话音里满是抱怨,一手暂停视频,一边捏着蜡笔画画,“又不是画你那种老头画。”
    谢观鹤顿了下,“那是荷花。”
    温之皎转头看他,捏着蜡笔指了指他,他便清楚看见她指尖指甲都被蜡笔染得五颜六色了。她话音带着点理直气壮,“荷花就是老头才画的。”
    谢观鹤:“……”
    他还没反驳,温之皎又埋头跟着视频开始画画了。
    在这里住了两天,她大概也是因不能离开医院而烦闷,因此见了他一次闲来无事画画后,他还特意去医院内部的超市买了套蜡笔,跟着视频学画画。
    谢观鹤也扫了几眼,多半是俗称教程,比如二分钟画一颗圣诞树之类的。可她尤爱这种视频,一天能画六七张,产量十分高。
    “咔哒——”
    病房门打开,小秦进了病房,走到他身边。
    小秦小声道:“裴先生已在楼下会客室等着了。”
    谢观鹤点头,合上文件,拿起椅后的外套,却陡然听见身后传来温之皎的声音:“在哪儿在哪儿,我昨天还见来着!”
    两人回头,便看见温之皎到处撅着屁股,一会儿摸沙发,一会儿摸案几,一会儿抓着沙发想要抬起来。
    小秦道:“温小姐,是什么找不到了?”
    “一只嫩黄色的蜡笔。”温之皎像是很烦,在病房里转来转去,最后一屁股坐沙发上,还捶了下沙发垫,“就差最后一步了!!!”
    谢观鹤扫了眼她的蜡笔盒,淡淡道:“你自己不收拾好。”
    这两二天,他有时坐沙发上,都会坐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它有自己的秩序!”
    温之皎反驳,说完又看他,“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谢观鹤挑眉,“我藏你蜡笔干什么?”
    温之皎道:“你嫉妒我画得比你好!”
    谢观鹤看了眼她纸上扭曲的纹样,移开视线,“嗯,听起来说服性不强。”
    “那就是你生气。”温之皎有点撒泼的意思,张嘴就来,“你就生气我昨天把你字帖上的字认错了,所以你特意把我蜡笔藏起来了!”
    小秦有些疑惑地看谢观鹤,谢观鹤面色不变地道:“没什么,她只是指着每行字都猜是天道酬勤。”
    小秦:“……”
    谢观鹤懒得计较,站起身往外走,走到病房门口,望见温之皎已经在拆家了。她像是较上劲了似的,把沙发垫都扯了下来。
    他不忍直视,转身下楼。
    刚到楼下会客室,便看见裴野准备下楼。
    裴野道:“你来了啊
    ?我还以为你在休息,准备去楼下转转。那我们回会客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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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观鹤一把按住裴野,道:“阳光确实不错,一边散步一边聊吧。”
    裴野自然乐意,小秦和其他人没再跟上。
    两人走下住院部,裴野却没忍住转身望了眼,道:“她……在病房里吗?”
    “嗯。”谢观鹤走得比较慢,风吹起他的黑发,露出了清俊的脸,“现在,你想清楚了吗?”
    裴野收回视线,道:“我发现,江临琛……是故意的。”
    他轻声道:“他压价压得很低,低得不可思议,近乎是羞辱的态度。而这个价格,我不是一定要跟他签约的,可他却笃定我会和他签约。要不然就是他太自信,要不然就是……他故意羞辱我。”
    谢观鹤道:“还有呢?”
    裴野道:“我来找江临琛的消息传出得太快了。”
    谢观鹤道:“继续。”
    裴野道:“陆京择他看起来并不在意裴家的支持与股份。”
    谢观鹤走路走得很慢,他像是在欣赏医院里的花树,脸上带着笑,“你的结论是?”
    “他们在等我发疯。”裴野的话很缓慢,抿着唇,“我曾经和一个人说过,我想要得到她,我想占有她。但这个人,也许把这件事告诉了江临琛和陆京择。”
    他道:“他们在等我做出行动,再……”
    真是荒谬,他们绕了一圈,最后图的仍是在捞上一笔时演一出救世主降临的戏码。而他裴野,注定是这一场戏的配角。
    谢观鹤这才转头看向裴野,像是有些惊愕,又像是无奈,最后,他道:“事以密成,没有任何一个人做事前会把目的告诉别人的。”
    这一刻,他确实觉得无奈至极。他之前还在疑惑,温之皎找到他这里来,是谁露出了苗头。他猜测过,裴野的个性会做出些偏激的事,也许被察觉到了,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亲口说出去的。
    裴野低声道:“我不明白,他们就不怕我是随口说的吗?”
    谢观鹤笑了下:“那你是随口说的吗?”
    裴野抿了下唇,他看向谢观鹤,声音有些涩,“哥,我想清楚了,你还会帮我吗?”
    医院的连锁超市门口有几个小孩子在打闹,站在他们身后的家长打着电话,面色忧愁。可小孩子们仍在打闹,并不清楚医院是离别与忧愁最多的地方。
    谢观鹤朝着超市走进去,话音平淡,“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他走进超市,顺着导览牌一路逛,一路看。
    裴野跟在他身后,像是对他的干脆感到无措,又像是慌乱,“哥,你真的会吗?”
    谢观鹤停在文具区前,捻起一盒蜡笔看了看,“会,为什么不会,我会亲手交给你。”
    他放下,又拿起另一盒扫了一眼,便转身走向收银台。
    ()裴野有些疑惑,却还是紧跟在谢观鹤身后,跟他的尾巴似的,“为什么?”
    “因为这出戏你唱到头了。”谢观鹤结账完,站在门口拆蜡笔,漫不经心道:“你不是已经打算放弃一切,只要一个温之皎么?这点要求,有什么不可以?”
    裴野怔住,“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谢观鹤捻起一只黄色的蜡笔,在盒子上反复摩擦,又蹭了蹭其他蜡笔,“我不仅交给你,还让你安全带走她。”
    裴野没忍住笑出来,尖尖的牙齿抵住了唇。
    一整盒蜡笔扔进垃圾桶里。
    温之皎还气不过,又将这几天画的一堆画也狠狠塞进纸篓里。
    “去你的吧!我不找了,我也不要了!”温之皎对着纸篓示威,脸上还有淡淡的汗水,“我难道还非你不可?哼,你以为你能让我继续找?”
    谢观鹤一进门,就见到她在对纸篓骂骂咧咧。走进更深处,轻易看见变得被褥枕头毯子,坐垫,沙发病床全都歪歪扭扭的。
    这病房套间,她估计是一个人翻了个底朝天,这会儿对着物件发起脾气了。
    谢观鹤走到案几前,欣赏着满地狼藉,“真有劲儿。”
    “你懂什么!它就是消失了!消失了!”
    温之皎话音高八度,吵得谢观鹤耳朵疼。
    谢观鹤懒得多说什么,俯身拾起一块软垫。那软垫刚捡起来,温之皎就眼尖地什么东西咕碌碌滚出来。她细看,发觉是一根用了大半的嫩黄蜡笔,边缘还沾染着其他颜色染上的痕迹,这可不就是她那根蜡笔吗!
    温之皎一把将谢观鹤捞到一边,捡起蜡笔,“怎么在这里!我刚刚明明找过了。”
    “嗯,现在可以一起扔进垃圾桶,让它们全家团聚了。”
    谢观鹤扫了眼纸篓里的蜡笔和画。
    “果然就是贱骨头,非得威胁才行!”温之皎瞪了一眼纸篓,却还是欢天喜地着把纸篓里的蜡笔和画掏出来,“现在就差那一点我就画完了!”
    她也顾不得整理,直接又坐在地上,翻找出来刚刚那一张画,趴在桌上继续画。谢观鹤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过她那一叠画看了眼。
    大多是自然景观,天空,河流,山野……
    谢观鹤笑了下,放回去。
    他道:“温之皎,你想不想去郊游?”
    温之皎猛然抬头,眼睛有着光,“真的吗?”
    谢观鹤点头,“是。”
    温之皎擦了擦汗,指尖的蜡笔痕便也在脸上留了几道,可她全然没有察觉,殷勤地挪到他腿边。她道:“你发誓,你不会坑我。”
    谢观鹤的指尖动了下,却只是捻着流珠,移开视线,“我发誓。”
    温之皎开心地站起来走了几圈,“好好好,这几天真把我憋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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