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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柯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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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2345.com,更新快,无弹窗!     夏木繁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冯晓玉、孙羡兵都屏住了呼吸。
    只要崔乐邦供出柯麓,那柯麓教唆杀人的罪名就跑不了!
    崔乐邦讲了半天故事,也有些口干舌燥,听到夏木繁这一问,他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呆呆的。
    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崔乐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笔友是谁,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名叫静静。”
    女的?
    刚才崔乐邦回忆的时候,说的是“她”而非“他”。
    夏木繁皱了皱眉,难道自己推测错误,柯麓并没有指使崔乐邦杀害魏巧珍?
    不对!
    夏木繁马上反应过来。崔乐邦的笔友不过是通过书信与他交流,是人是鬼、是男是女不全靠对方怎么编?
    夏木繁问:“你们的通信,还留着吗?”
    当时搜查崔乐邦房间、储藏室抽屉时,所有文字资料重案七组成员都过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崔乐邦与朋友的往来信件。
    崔乐邦再一次摇头:“没有。静静要我每次寄信的时候把她写的信连同信封一起,都寄回给她,她说要把我们的每封信都好好保存着。”
    冯晓玉咬着牙恨恨地骂了一句:“狡猾!”
    声音虽低,但坐在她身边的夏木繁听得分明。
    的确狡猾。
    明明一开始只是正常通信,并不涉及违法犯罪,但崔乐邦的笔友却谨慎到极致,小心翼翼收回两人的通信,保证没有一封外流。
    笔迹鉴定这条路走不通,夏木繁只得暂且放下:“后来呢?你笔友让你杀人,你就杀了?”
    崔乐邦恳求给他一杯水,如愿后休息片刻,继续往下讲。
    笔友的要求提出之后,崔乐邦想了很久。
    一则,他现在被笔友喊破身份,彼在暗,己在暗,他害怕现在的幸福安宁时光被打破;
    二则,多年的联系让他下意识地信任对方,面对唯一朋友的“请求”,崔乐邦不忍拒绝。
    崔乐邦同意了笔友的要求。
    很快,他收到一封信,信里附有魏巧珍的生活照,以及学校地址、生活规律等各种信息。笔友告诉她,魏巧珍周末下午回家,只需在财会学校公交站附近截住她,以送卫生巾给妹妹的名义哄她到附近公共厕所,再用迷药捂住口鼻,拖到货车上就行。
    甚至,笔友连畜牧站售卖麻醉药的去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崔乐邦没想到笔友的安排会如此周到,便开始踩点,跟踪与熟悉魏巧珍,并在11月11日的傍晚,悄无声息将魏巧珍麻晕带上小货车。
    林场那栋早已废弃的守林员宿舍,成了凶案现场。
    面对苦苦哀求的魏巧珍,崔乐邦内心压抑已久的凶兽被释放出来。
    他把对女孩子的嫉妒、对范蓉翠之死的后怕、对己身不正常所带来的恐惧,尽数发泄在魏巧珍身上。
    崔乐邦打她、撕扯她的头发、剥光她的衣服、用器物伤
    害她的下.体,像野兽一样欺辱着这个漂亮女孩。
    最后,在喂她吃完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之后,崔乐邦掐死了她。
    这一段描述太过血腥、暴虐,崔乐邦的眼睛变得血红。
    夏木繁内心充满愤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凌迟。
    理智让夏木繁冷静,她深吸了一口气,询问道:“为什么要喂她吃西红柿鸡蛋面?()”
    崔乐邦道:“死刑犯也得吃碗断头饭是不是?魏巧珍临死之前提了个要求,想吃碗西红柿鸡蛋面,正好我带到林场老屋的食物里有这几样,顺手就煮了一锅。?()?[()]『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断头饭?
    想到那个在医生家庭长大、从小就挂着一片钥匙自己上学、放学的魏巧珍,夏木繁的心被揪成一团:“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吃那碗面?”
    崔乐邦道:“她说她妈妈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给她做饭,但只要不上夜班,她妈妈早上都会给她早餐。西红柿鸡蛋面做起来简单,妈妈最拿手,把西红柿炒一炒,鸡蛋煎熟,水烧开下入面条,酸酸甜甜香气扑鼻,碳水、蛋白质、维C都有了,营养丰富味道好。”
    夏木繁的视线开始模糊。
    魏巧珍临死之前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再吃一碗母亲武婧煮的西红柿鸡蛋面。
    而那个被武婧抛下的奸生子柯麓,却一直嫉妒着魏巧珍的幸福。
    脑海里忽然闪过柯麓嚣张的话语:“她已经死了,我还活着,我幸灾乐祸做什么?”
    夏木繁恨得牙痒痒。
    可是现在,怎么才能让柯麓开口认罪呢?
    崔乐邦的讲述仍在继续。
    杀了魏巧珍之后,崔乐邦将她清洗干净,特地避开林场,抛尸溪地。
    警察当时差点查到大花岭,崔乐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因为他伪装到位,平时邻里关系良好,根本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顺利过关之后,崔乐邦遗传自父亲的暴虐抬了头。
    原本弱小的他在虐待、杀人的过程中享受到掌控一切的快感,也感受到久违的力量。
    他的内心开始渴望。
    忍到今年,崔乐邦再一次出手,故技重施将一名徘徊在火车站的小姑娘带到林场老屋。
    这个小姑娘和范蓉翠有点像,野性十足,不肯乖乖就范,崔乐邦很快就掐死了她。有魏巧珍的案子在前,崔乐邦依旧给她喂了西红柿鸡蛋面。
    一来,是一种仪式感;二来,这也是荒野容易储存、方便制做的食材。
    夏木繁问:“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崔乐邦的态度很随意:“她叫苗金铃,是三溪镇人,来荟市找工作。原本说好老乡来接,不知道怎么对方没有来,一个人在火车站着急呢,正遇上我,就跟着来了。”
    夏木繁再问:“杀了苗金铃之后,为什么这么着急物色下一个?”
    上午抛尸、下午在汽车站带走鲁萍萍,完全是无缝连接。
    崔乐邦说:“抛尸之后,将车随意往
    ()前开,正好路过汽车站,一眼就在售票厅看到鲁萍萍。她长得真漂亮,健康有活力,眼神还那么干净,我想和她做朋友。”
    趁热打铁,刑侦大队的人将崔乐邦带到林场老屋。
    经他指认挖出埋了十年的范蓉翠,又从屋后泥地挖出苗金铃的身份证、包袱等物件。崔乐邦清晰完整地交代了虐待、杀人过程,警方获得更多实际证据。
    范蓉翠、魏巧珍、苗金铃三起杀人案就此告破。
     而另一边,二号审讯室里柯麓的讯问却并不顺利。
    因为虐猫案件,柯麓和刑侦大队不少警官都混了个脸熟,对审讯室也并不陌生。面对做笔录的龚卫国,主审的岳渊,柯麓态度从容,像走亲戚拉家常一样。
    岳渊看着眼前柯麓,丝毫不敢懈怠。
    眼前这个年轻人熟知审讯流程、逻辑性强,心理素质强,压根就不怕警察,绝对是个硬茬。
    “姓名?”
    “性别?”
    “籍贯?”
    “学历?毕业院校?”
    ……
    对于个人基本情况的询问,柯麓有问必答,态度良好。
    岳渊再一次拿出崔乐邦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柯麓认真地看了一眼:“不太熟。不过这人好像来清茗大饭店后厨送过几次山货,打过照面吧。如果不是乔蕊提醒,我都快忘记了。”
    回答得滴水不漏。
    岳渊站起身,拿出一迭子魏巧珍的照片,放在柯麓眼前,一张张展示。
    紧闭的眼、惨白的脸;
    被冲洗得洗白的肌肤;
    剥落的头皮;
    遍布全身的瘀痕。
    柯麓的瞳孔一缩,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岳渊却不容他闪躲,强行压住他肩膀,将照片放在他眼前:“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你的妹妹。”
    柯麓目光躲闪,根本不敢在照片上多做停留。
    他强作镇静,颤声道:“岳警官,我承认,我的确不喜欢魏巧珍,毕竟我从小被母亲抛弃,她却在母亲身边幸福成长。但是,我没有理由杀她啊。难道我不喜欢谁,就要杀了谁吗?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偿命,我还没活够呢,干嘛杀人?”
    柯麓抬眼看着岳渊,态度很诚恳:“你们觉得我有嫌疑,这一点我理解。对魏巧珍的死,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我来荟市之后,只见过我母亲一次,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伤到了我。我也是个有自尊的人,从此就没有再去打扰她。我连我母亲都没有去打扰,我更不可能去接近魏巧珍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对我而言,她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我不可能去害她。”
    岳渊没有说话,目光威严,紧紧盯着柯麓。
    在岳渊的目光逼视之下,柯麓的心跳渐渐加快:“再说,我也没有作案时间。”
    岳渊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你连作案时间都知道?”
    柯麓:“不是94年的11月
    吗?”
    岳渊:“谁告诉你是11月?”
    柯麓静默良久,神态渐渐放松:“我记得是两年前11月中旬的一个周末吧,我从省人民医院的护士那里知道魏巧珍失踪。而我从11月5号到18号的那半个月,我被饭店派到星市学习,这一点我们经理可以证明。”
    岳渊“哟”了一声,“不在场证据准备得挺充分啊,除了人证,你是不是还有车票、酒店发.票、水单这类物证?”
    柯麓抿了抿唇:“如果您要,我也能提供。”
    岳渊上下打量了柯麓一眼:“如果买.凶.杀.人呢?”
    柯麓摇了摇头:“您想多了。我一个刚工作不久的穷光蛋,哪来的钱买凶?”
    岳渊冷笑一声,在心里暗暗期待夏木繁那边的审讯结果。只要崔乐邦认了罪,由他指证柯麓,柯麓插翅难逃。
    接下来,岳渊认真询问柯麓的人生经历。
    柯麓并没有隐瞒。
    他的所有人生经历,在学籍档案里都有详细记录,做不得假。
    柯麓记事很早。
    有母亲陪伴照顾的那四年,是柯麓最幸福的时光。
    武婧有文化,温柔斯文,细心养育儿子,陪儿子做游戏、讲故事,母子俩形影不离。
    每当柯志刚酒后无德在家发疯的时候,武婧总是把柯麓护得严严实实。
    即使到现在,柯麓都记得自己被母亲紧紧拥在怀中,沉默地忍受着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母亲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安全,为他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四岁的某一天,武婧突然离开。
    从此柯麓的人生陷入黑暗。
    柯麓已经失去了母亲,不敢再失去父亲,于是在父亲酒后暴力之后,他默默躲在角落为自己疗伤,从不对外哭诉。
    柴柴的到来,让柯麓感觉到真诚与温暖,从此一人一狗相依相伴。
    到了柯麓七岁,父亲柯志刚因为安全事故被军工厂开除,只得带着柯麓来到邻近的珠市,在火车站附近做点小生意。
    柯志刚原本就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就是在那段混乱的十年里闯出了一点点名堂。他将自己所有的不顺归结于武婧的背叛,整日里骂骂咧咧,将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与武婧长得很像的儿子身上。
    柯麓对母亲的感情非常复杂。
    他无疑是爱她的,但他又恨她。
    母亲曾经给予的爱,让他一直渴望与她相见;但母亲的抛弃、父亲的诋毁又让他憎恨这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爱也好、恨也罢,柯麓慢慢长大了。
    柯麓非常早熟。
    他很早就懂得如何圆滑讨好他人,懂得人与人不过是利益的交换,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表获得同情与好处。
    初二那年,常年酗酒的父亲酒后摔倒,一命呜呼。
    他靠着老师、邻居们的救助读完了高中,考上大专,并顺利找到工作,养活了自己。
    说到这里,柯麓抬头看向岳渊,凄然一笑。
    “你知道吗?父亲去世之后,我只剩下母亲一个亲人,当我终于在荟市人民医院找到她,想要和她说几句贴心话的时候,她眼里的嫌弃狠狠地伤害了我。”
    “哪怕她只是问问我,这些年来在哪里生活,日子过得好不好,我的心也会舒服一点。”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拖累她前程的累赘,是她漂亮履历里的污点,是她完美人生里最见不得人的东西。”
    岳渊沉默不语,任由柯麓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难得有了一个表达情绪的地方,柯麓索性放开,在审讯室里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找人查过她,她竟然把我和父亲的存在抹得一干二净,她结了婚,嫁了个医生,生了个女儿,考上大学,当上医生,她倒是家庭美满、功成名就了,可是我呢?我算什么?”
    “我爸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我是她儿子,是她亲生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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