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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笙将手上的玻璃片刺入了扑上前来的女人的胸膛之中。
那女人身体猛地一颤，双眼在瞬间瞪大，她盯着莫如笙，仿佛是惊讶于莫如笙的行为，这一个女人恐怕从来都没有想过，莫如笙会这样对付她。
女人双眼圆睁，看着莫如笙的面容，她的动作渐渐地消失，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双眼也开始变得无神。莫如笙也是愣愣地看着这一个女人，这是第一个死在她手上的人格。
她杀人了。
在这个世界里面，莫如笙杀的是真正的人。此时此刻，这压在她身上的女人的身体依旧是温热的，带着恒温动物特有的体温。而且，莫如笙心中虽然明白，从正常来说，她只是消灭了自己脑海里面的人格，这在精神分裂症的治疗过程当中非常常见。因为许多的人格分裂症患者，最终都会和自己的人格对上。
这没有什么。但在自己的思维里面碰上，还是在这一个虚构的世界里面碰上，却又有非常大的不一样。
因为现在，莫如笙手上握着玻璃碎片，是她亲手、主动地将玻璃碎片送入了人格的身体里面。
在这个废墟城市里面，她就是真正的杀人者。
莫如笙愣愣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她将自己身上开始僵硬的身体推开，那女人保持着双眼圆睁的状态，在滚到地面上时，姿势从趴着变成了仰躺，那玻璃碎片就像是一枚气质，刚才竖直地插入她的胸前。
莫如笙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此刻才开始大口喘气。同时，一阵后知后觉的恐惧从她身体里面发散出来，那情绪忽然铺天盖地地将她整个人席卷在其中，莫如笙甚至不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情绪。
她陷入了无边的恐慌当中。
而且，就在她伸出手去，无意间碰到自己的脖子是，她迅速地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一手明显的湿润的感觉。
那是什么？
莫如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清楚了自己手掌。
粘稠的，潮湿的感觉。
她的手上，全部都是鲜红的血液。
“……”莫如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她脖子上喷射出来的血液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浸湿了。
她的目光移动到地面上的女人身上，她此时才忽然发现，那女人手上的尖刀，也已经沾上了鲜红。
那是莫如笙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