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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嘶鸣着朝天蹬蹄,毫无防备的泊欢吓得惊呼出声,唐尧从她身后稳稳地把她圈住,揽过缰绳驱马一骑绝尘。
呼啸的狂风从耳侧刮过,泊欢坐在马背上颠簸,眼看着唐尧带自己奔向未知的黑暗。
当夜狠下心刺伤他的骨气一瞬间全都没了,她欲哭无泪地向他讨饶:“主子饶命,奴婢实在不该算计您,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放奴婢一马罢。”
他贴近她耳侧,冷冷一笑:“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泊欢颓唐地坐在马上,不再吭声。唐尧驾马疯跑了一会儿,心中的怨气逐渐疏散开来,于是也逐渐放缓了马步:“看你年纪也不大,我就当你是一时失足才犯下过错。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把孩子打掉,我会放你离开。”
泊欢不明所以地瞪大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一听这话,唐尧心底勉强压下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他从身后捏住她的下颚,逼她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冷道:“你跟我装傻是不是?你在青楼里对我做过什么恶心的勾当,你难道都不记得了?”
泊欢一脸茫然。
唐尧看着她的反应,心中笃定她在装傻,不屑地轻嗤一声,驾马驮着她一路跑回自己的寝宫。
悍马停在寝宫前,他翻身下马,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路扛进了寝殿,回脚关上殿门,将人猛地扔掉了床上。
腿上的伤处磕到了坚硬的床沿,泊欢疼得嘴唇打颤,捂住伤口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唐尧原本以为她是装伤博取他的同情,对她不屑地冷哼道:“你装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对你手软的。”
泊欢没有接话,捂着伤口脸色发白地呻吟。唐尧定睛看了看她,感觉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装的,便走过去细看了看。
彼时她伤口里的鲜血已经透过层层宫装显现出来,洇湿了一大片。唐尧蹙眉卷起她的长裤,瞥见了里面已经溃烂的伤口,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怎么弄的?”
泊欢痛得说不出话来,咬紧唇摇了摇头,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唐尧的神色这才有了些许的松动。
他抱起她将她放到椅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堆东西放在桌上,又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拿出匕首放在火上灼烧。
泊欢被这架势吓怕了,一个激灵地蹦起了身,踉踉跄跄往外跑。
唐尧眼疾手快地拦下她,把她按在椅子上,拿起她受伤的腿,对着烂肉大把撒着麻沸散。
剧烈的灼痛疼得泊欢浑身抽搐,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缩回脚,奈何始终被他死死地按着。
她犹在挣扎:“不劳殿下动手,奴婢自己可以的。”
唐尧不语,缄默地将手中沾染了火光的匕首深刺进她溃烂的肉中,痛得她攥紧桌角呻吟出声。
细软的哼声像猫爪一样搔得唐尧心头阵阵发痒,他冷眼瞥过去,拿起桌上的一方锦帕塞进她的嘴里:“忍着。”
磕磕绊绊地处理完伤口,唐尧再度将人抱到床上,居高临下睨着她道:“我要出去办点事,你老实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回来要第一时间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