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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晚姐姐，你是生气了吗？”
连茶咬牙：“没有。”
气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
不就是十年，谁还没个十年了。
艹！
妖妖紧张的往她怀里缩：“晚姐姐别生气，反正师娘是你的。”
连茶没回答，只拍了下妖妖的小脑袋，快步走回万贸大楼。
……
四合院笼在一片灰蒙蒙里，就连空气里都有细尘味。
“你确定这里有人住？”
灵执左看右看，面前就是间荒废的破宅子。
橘猫从他怀里跃下，昂头挺胸往里走：“有没有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灵执跟着他进去，里面倒是没有多破，但都是灰，一看就很久没人住。
他看着里面的陈设，心里有一刹那觉得熟悉，大多又是陌生。
“阳台是不是少了什么？”
昆仑镜听到他的话，疑惑道：“你又没来过，怎么知道少了什么？”
灵执自嘲一笑：“是啊，你说的兔子在哪里？”
“那位姑娘不在这，它肯定也不在这。”
昆仑镜往屋里跑去。
灵执想着他口中的姑娘应该就是连茶，怎么住的这么简陋。
难道他在这个世界不是高富帅？
“兔子，你居然被她扔了！”
屋里传来昆仑镜的叫喊，灵执疑惑走进去。
床头摆着一只灰色玩偶兔，端正的坐在枕头上，身上的碎花裙和蜘蛛网勾缠，像是张褪色的老照片，落满折痕。
灵执做梦都想不到，昆仑镜口中的兔子会是一只玩偶兔！
而且昆仑镜还和它说话！
“兔子，你怎么不理吾了，是吾啊！难道死了？”
橘猫跃到床上，围着玩偶兔不停转悠。
灵执表情复杂：“它，以前会说话？”
“何止会说话，还能跑能跳，兔子，是吾来晚了！”
昆仑镜说完这句话，直接从床上跳下去，“走吧，我还知道一个地，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在那。”
灵执：“……”真是情绪管理大师。
昆仑镜带他去以前那个公司，到地发现整栋楼已经改成商场，完全没有进去的必要。
“看来我们来晚了。”
灵执站在直梯前抬头望，人来人往，却不可能会有她。
她早就不在这个世界。
昆仑镜不知道他为什么伤感，估摸着时间说：“既然这样我们回去吧，吾有些累。”
“好。”
……
“师娘，你回来啦！”
妖妖这一嗓子，可没把灵执吓坏。
他把橘猫放到妖妖旁边：“她呢？”
“晚姐姐已经回家了，师娘，晚姐姐现在很生气。”
灵执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妖妖语气特别认真：“她被一个老女人欺负了。”
灵执：“？？？”确定是被，而不是把。
后面无论他怎么问，妖妖就不说了，只催他快回去哄人。
灵执稀里糊涂的上楼，到家后发现，哪有人啊！
他挠挠头给连茶打电话，对方很快接听。
“你在哪里？”
“回来啦。”
“嗯，妖妖说你回家了，是局里有特殊情况吗？”
“没有，我楼底下的百货超市。”
灵执更加懵：“那我下来找你。”
连茶：“行。”
她语气都挺正常的，灵执悬着的心松下去，见到人后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人彻底轻松。
他看了眼购物车里的东西，眸色微变：“乖乖，你买那么多厨具干什么？”
灵执家里的厨房都处于半荒废状态，以前工作忙没时间做，后来闲了他才发现自己压根不适合做饭。
连茶搬进来后也都是去外面吃或者点外卖，灵执自然而然认为她也不会做饭。
难道是他想错了？！
连茶对上他的星星眼，冷漠道：“我觉得你应该学做蛋糕。”
“？？？”做什么？谁做？！
灵执：“你认真的？”
她转回去把挑好的烤箱抱上车，拍了拍：“够认真吗？”
“……”
直到推着购物车回家，灵执的思绪都还在外太空。
他梦游般的把鸡蛋一个一个摆进冰箱，全部摆完后，脑子一激灵，突然冒出个猜测。
一把关上冰箱门，灵执匆匆跑进浴室里。
连茶正在洗澡，全身白泡泡，冷脸看向他。
灵执眨眨眼僵在原地，并没出息的咽了口水。
“有事就说，没事出去，要么进来一起洗。”傻站在那里，还让不让人洗。
他瞬间别开脑袋：“有事……我在客厅等你！”
灵执转身冲出去，门“砰”的被甩上，连茶转了下眼珠子，心无波澜的继续该干嘛干嘛。
她又穿了那件黑衬衫出来，不紧不慢去冰箱拿蛋糕。
灵执眼前只剩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在那里晃来晃去，晃得他头脑发昏。
几乎是她刚坐下，他立马拿毯子裹住她，欲盖弥彰道：“天气这么冷，还穿这么少，真不怕生病。”
“很冷吗，你都热的脸红了。”
她说着拍了拍他的脸，灵执看到她眼里的戏谑，脸更红，压住她的人，把人禁锢在怀里：“我改主意了，我不要吃蛋糕。”
他一用力，两个人一起倒到沙发上，毯子跟着滑落。
连茶撑住他肩膀，冷冷道：“我没心情。”
他反倒笑，不管不顾亲上去，轻轻碰了下然后问：“现在呢？”
“没有。”
他便继续。
“现在有了吗？”
“没，有。”
唇上又落下一吻。
这场无聊的问话持续了很久，灵执乐意陪她闹，换着地方亲，末了还笑得像朵花，欠揍的动人。
连茶后来烦了，直接翻身掌握主动权。
灵执有些不习惯躺下面，很快压回来，力气也使的愈发大。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闹得狠了直接滚到地上，彻头彻尾打了一架。
……
窗外的夜色朦胧。
灵执翻过身仰躺，视线落在顶上的水晶灯，微微喘着气。
他摸索着去戳她，一下接一下，手背很快挨了她一掌。
“嘶……”灵执皱眉收回去，这才偏头看她。
暗光里，她大半张脸落了影子，把清冷的眸子也遮住了，唯独那张红肿的唇，在亮处清清楚楚。
灵执心里一动，挪近，俯身看个仔细后，用指尖去按了按：“疼吗？”
她眸子动了下，平淡的扫过他，声音低哑：“抱我去床上。”
他立马照做，连人带毯抱起来，动作非常轻，上楼的步子走得也稳，生怕让她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