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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鹿让他回去等消息。
这事算解决，灵执总算轻松许多。
他心情不错的回到万山区，不紧不慢往万贸大楼走。
进到楼里，前台的小姑娘照常和他打招呼。
灵执笑着回应，走去等电梯。
电梯中间停了一次，外头站着个男人。
灵执几乎是一瞬间感觉到什么，定睛望去，那个人头罩在帽衫里根本看不清脸。
但他也似乎在看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一秒两秒……男人始终没走进来。
灵执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坐不坐？”
他这才缓慢的往前走。
灵执移开视线去看楼层数，手别到背后快速在随行空间里翻找。
草！
全上交了！
他只能放弃破空间，打开手机假装玩起来。
已经半个身体都走进来的男人再次停住。
“你不坐就下去，磨叽什么……！”
男人突然转身出去，几乎是灵执一动，他立马开跑。
两道身影从电梯门前闪过，彻底消失在万贸大楼里。
灵执边追边给蒋余打电话。
蒋余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接。
他一路跟着感染者跑到界域南边，感染者熟络钻进黑雾里。
灵执却停下，站在雾前拧起眉沉思。
他现在还没复职，感染者的事轮不到他管，界域外围也不允许进。
不知道连茶在不在这。
灵执刚要给她发信息，黑雾里走出来一人。
黑背心黑长裤黑头发，皮肤却白的发光。
连茶：“你怎么在这？”
“我在家电梯里遇见了感染者，一路追到这里。”
她闻言眸色一暗：“它倒是挺能跑，我进去确认一下。”
灵执正色道：“好，你注意安全。”
他看着她进去，焦急的站在外头等，并对蒋余进行信息轰炸。
几分钟后，蒋余终于给他回电话。
“灵执，你没事吧。”
“我没事，感染者已经跑进界域南边，这个感染者是不是在外面流窜很久了？”
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跑到闹区，又极速跑回这里，一看就熟门熟路的很。
蒋余停顿片刻，回：“你还记得上次研究所的事吗？它就是那个感染者。”
灵执有些惊讶：“已经过去这么久，怎么会还没抓到。”
“哎，这事说来话长，行了你没事就行，这事督察部会管的，你现在还在南边吗？”
“还在，”灵执看向望不穿的黑雾，：“蒋余，我现在要进界域边界，到时候要是被抓了记得来保我。”
他说完直接挂断，身影一闪消失在黑雾里。
“喂，喂……灵执！”
另一边的蒋余看着被掐断的通话，表情凝重。
符伺：“他进去了？”
“对，和计划里一样，”蒋余眼神变得复杂，“他没有装备补给，贸然进边界是很危险的事，尤其是在里面有感染者的情况下，上面到底想做什么？！”
他言辞开始激动，符伺拧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冷静点，他既然敢进去就是信自己有能力出来。”
“他就是盲目自信，也是我们不就是在利用他这一点……不，是利用他对我的信任。”
“蒋余……”
他摆摆手：“你回局里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蒋余盯向显示屏，符伺犹豫片刻，转身往外走。
“符伺，如果他在里面受伤，我不会再信那个狗屁计划。”
他转过身直视符伺，在他开口前，从他旁边路过，出了舱门。
……
界域边界西南交界处。
灵执和连茶并肩站在那，表情皆很难看。
几分钟之前，他们已经快逮到感染者，没成想让他钻空子跑进西边。
“这是第几次了？”
连茶：“没数过，反正我看他玩得挺开心。”别的感染者是想逃跑，这不一样完全是跑着玩。
灵执侧目看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又不是我的活。”
她转身往前，灵执顿了顿大步跟上去。
“这个情况上面就不管吗？如果开放四个区域，肯定不会拖这么久。”
“也许上面就喜欢看热闹。”
她轻飘飘一句话让他愣在原地。
连茶拧眉回头，见他表情不太对，柔了声调：“我随便说说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不是，”灵执扯出很淡的笑意，“我认同你这句话，我……”
黑雾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瞬间止声，和连茶一同看向某处。
她微眯眼，冷冷道：“又跑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声源掠去。
这个感染者是真的胆大，从西边跑回来，在黑雾里绕了一圈闯进了东边。
灵执：“它想干什么？！”
“耍猴吧。”
连茶说完抬脚要往里去。
灵执一把拉住她：“你想干什么？”
连茶眸光平淡：“我可不当猴。”
他默了片刻，从拉改为握。
“这种好事你得拉上我。”
“……”
两个人一同越过界限，入目是蓝天白云和皑皑白雪。
没有压顶的黑雾，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
“还是别人的地盘好，至少还能看见太阳。”
连茶闻言向上望了眼，冷冰冰道：“快要落山了。”
“还真是，”灵执皱眉，“走吧争取天黑前能抓到他。”
“走。”
一望无际的雪域，身影极速闪过，松软的雪地上多了两道很淡的脚印。
风一吹，就没了。
三队的人似乎不在东边，这里头很静，只有风声。
连茶没进来过，便由灵执带路。
他对这里熟悉，外加体质特殊，感染者的气息他很敏感，寻找起来也不算太难。
感染者的速度确实很快，他似乎已经把界域外围全摸熟。
到现在还没露出破绽。
灵执和连茶追到在东北交界处，意外遇上一波人。
队伍里的蒋可可最先出声：“你们两个私自越界！还有你，不是督察部的人。”
灵执对这个趾高气昂的女生没印象，直接看向另外三个人，笑着道：“好久不见啊，大家。”
莫启和那两个三队队员表情各异。
其中最矮的男人先开口：“灵执，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你和连队这是……”
连茶：“我们在抓猴。”
男人一愣，好半晌反应过来：“连队还挺幽默，遇上了那就一起吧，这事也拖够久了。”
“可是他们私自……”
“咳——”莫启拉住蒋可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好好追踪。”
蒋可可不服气，被他一瞪，憋屈道：“是，队长，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