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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带了只玩偶兔来？”
“不知道，是道具吧。”
“怎么可能，剧本里没说有这个。”
“是吗，难道是哪家粉丝送的礼物，还挺可爱的。”
“这倒是有可能，也不知道是谁的，真想摸。”
“一个玩偶兔你还眼红，又不是什么大牌子。”
“切，指不定就很贵呢。”
“你还别说，它身上的裙子好像是某个童装品牌。”
“是不是这个。”
“这么贵，不是吧！我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这零头多。”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在网上见过这兔子，什么热搜来着……”
……
几个工作人员扎堆着聊天。
灵执无视她们时不时瞄过来的视线，认真看拍摄场地内的裙子先生。
它在旋转，和在四合院里的阳台一样，一刻不停的转动。
这场戏是女主角出意外后躺在病床上的幻想。
只是个临时搭建的小舞台，背后还有绿布，它依旧快乐的转动，它找到它的舞会了。
“cut！”
这场戏过了，女演员带着助理往休息室走。
灵执叫了几声裙子，它没应。
这里人多，他一只玩偶兔目标大，不好溜，只能老实的等连茶来接他。
过了会儿，他被工作人员送上车。
灵执挨着连茶，对她说：“乖乖，我想去更衣室看看。”
连茶：“做什么？”
“裙子说它今天要走，我去送送它。”
连茶默了片刻，拎他下车。
进了更衣室，里面没人，灵执摇着腿要下去，连茶便松手，让他自己走。
红裙子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灵执走近喊了好几声，始终没人应。
“怎么回事，乖乖，我怎么突然听不见它说话了？”
连茶：“走了吧。”
“走……”灵执猛的回头，原来它说的走是这个意思。
回到车里玩偶兔搭着脑袋，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连茶看了他一眼，把他抱到怀里，没说话。
“乖乖，戏拍完后那件裙子怎么办？”
“你要是想，我可以拿回家里挂着。”
灵执幅度很小的摇头：“别拿回家里，它想被人穿。”
连茶：“那就送去店里。”
“会有人买吗？”
“总会有。”
他缩进她怀里，轻轻的嗯了声。
连茶后来把那条红裙子送去了古着店。
从此四合院里再也没有一条会转圈的裙子。
_
昆仑镜再次上门已经是冬天。
他没去公司找连茶反而敲了四合院的门。
灵执站在门内，一阵疑惑，正想打电话给连茶，就有一人穿过院门进来。
是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孩，长着张包子脸，软萌可欺。
“你谁啊？！”
“是吾。”
灵执：“……”
他围着昆仑镜打量一圈，啧啧称奇：“这身体你从哪弄来的。”
全然没了那股死气，乍一看就是个活人，只是表情呆滞了些。
“医院。”
灵执：“你偷人家尸体，不怕遭雷劈！”
“吾没有偷，他们收了吾的钱，是吾买的。”
“……”
“你伤好了？”
昆仑镜沉默，许久吐出两字：“还没。”
灵执叉腰：“那你来干什么，你就算再可爱我也不会收留你。”
“吾不需要收留，吾可以给钱。”
“给钱也不行……”
昆仑镜一捧接一捧的往外掏，地上很快堆起一堆金银珠宝，快要亮瞎眼。
灵执盯着顶上那颗夜明珠，半天说不出话。
“你这么有钱，什么样的房子找不到。”
“吾就喜欢这。”
灵执：“……”
一直到太阳落山，灵执还没把昆仑镜劝走。
连茶进家门后，脸色刷的冷下来，拎起昆仑镜就往门外走。
昆仑镜被扔到地上，他安稳的站定。
“识趣的离开。”
连茶没作停留的转身，昆仑镜立即跟上。
她耐心已经耗尽，越过门框，哐当砸上门，迅速贴了张符箓。
昆仑镜一头撞上去，被震退了半米。
他尝试从各个地方钻进去，都没成功。
……
灵执看着头顶的小人：“他这样撞会不会出事？”
“不会，起风了进去吧。”
灵执被她拎起来，往屋里走。
他坐在椅子上，等最后一点阳光退散，很快变了模样。
连茶把热牛奶和蛋糕放到他面前，顺手摸了把他的头。
“你天天吃不会腻吗？”
“不会，”灵执突然凑近啄了她一口，“你也吃不腻。”
连茶：“……”
她把人勾回来，加深了这个吻。
夜深后外面没了动静。
灵执绕着她的头发：“他走了？”
“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灵执往下移，缠紧她，“那我关心你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连茶仰头看他：“我每天晚上不都空。”
“……我明天晚上带你出去。”
“去哪？”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睡觉睡觉，好困。”
他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安心的合眼。
一夜好眠。
第二日睡醒，连茶已经出门。
他不想下床，滚了几圈抱过手机摆弄。
砰砰——
灵执闻声看过去，窗帘拉着，隐约有个人影。
他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
“你走吧，我不会放你进来。”
砰砰——砰砰——
外头的人不停的敲窗。
灵执疑惑的放下手机，爬下床走到窗边，探头去看。
昆仑镜瞪着眼睛砸窗，时不时回头看两眼，似乎很着急。
“让吾进来，有坏东西来了！”
“别想骗我，我看这里你最坏。”
“吾从不骗人！”
灵执摇头，准备把窗帘拉回去，让他在外面演个够。
“来了！”
装的还真像，灵执回头望了眼，只一瞬便僵住。
路口有两个穿青袍的男人往这边来，身后跟了团诡异的黑雾，不知是何物。
灵执不假思索的推窗，昆仑镜越看越急。
“你去撕符纸，吾自己钻进来。”
“哦，你等着。”
玩偶兔蹦跳着跑出房间。
昆仑镜回头，直直对上那团黑雾，撒腿就跑。
“你好了没，吾快跑不动了！”
“快了，你不是上古神器，再撑会儿。”
灵执费劲的伸手去够，符纸贴的太高，他又匆匆去推板凳。
一阵折腾下来，昆仑镜已经上天入地各种乱窜。
“别让它跑了！”
“快！急急如律令，呵！”
黑雾冲来，灵执在昆仑镜进门的瞬间把门撞回，一掌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