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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重明区。
黎澈分化刚好赶上父母出差,被舅舅易泉接到外公家隔离了半个月。
家庭医生测试完后，黎澈立刻给阎琛发了信息，抱着零食边吃边笑,不要太开心。
易泉和家庭医生聊了几句,回来看到外甥窝在沙发里傻笑。
“有这么高兴？”
黎澈：“终于不用窝在房间里了，能不高兴？再闷下去，我都要长蘑菇了。”
易泉坐下来刷新闻,随口说：“想得真美，你现在连怎么收放信息素都不知道，至少还要再等一周才能出门。”
一盆凉水兜头泼过来，黎澈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阿琛？”
易泉笑得不怀好意，调侃道：“这么想他？”
黎澈理所当然地接道：“肯定啊,我都期待好几年了。”
易泉：“期待什么？”
“听说omega会散发出很好闻的气味，不知道阿琛是什么味的。”说着，黎澈抱着抱枕嘿嘿嘿地笑出声。
易泉扬眉：“你这么确定他会分化成omega？说不定是alpha呢？”
“少给我乌鸦嘴。”黎澈把怀里的抱枕扔过去，“阿琛那么可爱怎么可能分化成alpha？”
易泉一把接住抱枕扔回去,转移话题道：“既然已经分化，也该好好考虑我之前说过的事了。”
黎澈：“什么事？”
易泉正色道：“我很早就说过，你很适合黑海,来跟着我混吧。”
“我才不去。”黎澈吃着零食,懒洋洋道,“黑海做事连家人都不能说，整天偷偷摸摸的，哪有做军团指挥官帅。”
易泉：“你只考虑帅不帅的问题？”
“什么叫只考虑？这很重要。”
黎澈一本正经地说，“咱们家已经有你这街溜子了，要是我也这样，外公的面子往哪搁？”
易泉：“……是不想跟你的阿琛分开吧？”
一说到阎琛,黎澈嘿嘿嘿地笑：“他已经答应陪我打青少年组的比赛了。”
易泉调侃：“就这么喜欢他？”
黎澈点点头，美滋滋地畅想未来：“等我长大了就娶他做老婆，以后可以天天一起训练，还能通宵打游戏看比赛！”
易泉：“……”
这点出息。
终端的提示音响起，黎澈精神一震，切出信息界面，聊天窗口上多了一行字。
阎琛：【我也稳定了，是alpha。】
黎澈耳边轰得一声炸开，手里的抱枕滚到了地毯上。
易泉见他表情空白，不解：“怎么了？”
黎澈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哇得一声哭出来：“老婆没了！”
易泉：“……”
另一边，阎琛也自闭了。
深夜独自坐在房间里，撸着一群猫猫狗狗默默掉眼泪。
他想当然地以为会和黎澈一
辈子在一起，可看到分化结果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离谱。
教学视频里提到过，同性相斥是本能，很多好朋友分化成alpha后关系都恶化了，级别越高越难以共处。
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好在还要居家观察一周，两人都不用考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彼此，联系方式也默契地变成了纯文字。
转眼过了十多天，谁也没提见面的事。
两天后是大王子的生辰宴会，阎琛作为王室一员必须要参加，阎琋担心他出状况，让家庭医生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
检查后，医生对阎琋说：“他的信息素强度已经超过A级，相对的，对信息素的掌控能力也非常好，不用担心信息素乱飘的问题。”
阎琋稍稍松了口气。
刚分化的阶段，大多数孩子对信息素的掌控都没那么精准，很容易无意识地释放信息素。
宴会上那么多人，一旦失控就是大事。
见阎琛的情绪还是很低落，阎琋问：“你是不是不想去？”
阎琛：“黎家的人也会去吧？”
阎琋：“黎家易家的人都会去，你不想见阿澈？”
阎琛沉默了片刻，摇头：“想见，又害怕见到他。”
阎琋轻声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宴会那天午后，易泉去把天天在家躺尸的黎澈拔起来：“快点。”
“我不想去。”黎澈重新钻回被窝，全身写满了丧字。
易泉：“王室的邀请，你说不去就不去？”
黎澈埋在枕头下，声音闷闷的：“去了就会见到他，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易泉抱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只是分化了，又不是变异了，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你不会懂的。”黎澈说着，抽抽搭搭地又要哭了，“我的梦想破灭了。”
易泉翻了个白眼：“你想天天跟他一起训练，通宵打游戏？以后房子买他家隔壁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
黎澈一顿，猛地看向易泉：“我怎么没想到呢。”
易泉：“……”
真好忽悠。
黎澈跟着易泉进宫时，宴会厅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趁着易泉在跟别人打招呼时，黎澈四处张望，终于在远处看到了和双亲一起过来的阎琛。
一家三口刚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黎澈的视线被他们挡住，透过缝隙只能隐约看到阎琛的侧脸。
见那张帅气的脸面无表情的，只差把“被迫营业”写在脑门上，黎澈笑出声，同时又松了口气。
就算分化成了alpha，阎琛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之前脑补的那些变化根本不存在。
注意到黎澈的举动，易泉调侃：“放心了？”
黎澈兴奋地点点头：“我去找阿琛啦！”
易泉一把拉住他：“现在还不行。”
不管是谁的生辰宴会，流程都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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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给孩子们设置了专门的活动场地，在主宴会厅旁边的小厅。
黎澈到的时候见阎琛被一群同龄人围着问东问西，还大多都是omega，顿时心情复杂。
教学视频里说异性相吸，原来反应会这么强烈。
阎琛快被吵死了，扑面而来的omega气息也让他难以适应，随口敷衍了两句准备开溜。
“阿琛。”
听到黎澈的声音，阎琛猛地抬头，见对方正笑着走过来：“澈。”
其他人见状，纷纷转头。
黎澈走到阎琛身边，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他：“没什么变化嘛，害我紧张了半个多月。”
黎澈的态度一如往常，阎琛提着的心落了回去，有些无奈道：“你不也没什么变化？”
黎澈想到什么，凑到阎琛颈间使劲嗅嗅，闻不到什么特别的气味，但隐隐有种让他讨厌的感觉，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本能吧？
“澈？”
阎琛声音发紧，垂在身侧的手指一跳，在黎澈靠近的一瞬间，他竟有种领地被入侵，想把人打趴下的冲动，好在克制住了。
这从心底萌生的排斥感让他们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只能装作没事人似的，默默把这种感觉压下来。
这三年，两人经常挂在各大平台的热搜上，圈粉无数，贵族圈的少年们也很崇拜他们，围着他们聊个没完。
聊到青少年组的比赛，有人问：“你们打算以后报考同一所学校吗？”
“我大概会考中央军校，阿琛的话——”黎澈看向阎琛，玩笑道，“既然都分化成alpha了，不如以后跟我一起上军校算了。”
另一个少年笑着说：“不可能啦，王室所有人都是从皇家学院毕业的，怎么可能去考军校，他们又不用从军。”
黎澈故作遗憾地轻叹：“我还以为能一起上学呢。”
阎琛知道他在装，没什么表情地说：“你来皇家学院，我们就能一起上下学了。”
黎澈被逗得笑出声：“那我们参加积分赛图什么，好玩吗？”
阎琛点点头：“是挺好玩。”
说笑间，几个侍者端着饮品过来，替换他们手里喝剩下的。
阎琛听着黎澈和其他人聊天，随手把水晶杯放到托盘上，接过侍者递过来的杯子，下意识地喝了一口，微微拧眉。
黎澈注意到阎琛的表情：“怎么了？”
“味道不太对……”阎琛还没说完，眼前天旋地转，一阵阵发黑，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阿琛！”黎澈脸色骤变，慌忙扶住他。
周围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见状纷纷凑近。
“滚开！”黎澈一把挥开他们往后退，“不要靠近他！”
()眨眼间，阎琛的额发被冷汗浸湿，心跳快到让他喘不过气，纵使用尽全力也无法保持清醒，像陷入迷雾中，意识一阵阵地被抽离。
黎澈还没来得及这边的工作人员，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逼近，本能地抱着阎琛避开，自己的右臂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还没站稳，握着匕首的侍者又冲了过来。
黎澈手里的杯子砸向侍者，费劲地护着阎琛后退，同时大喊：“有杀手！”
“啊啊啊——！”
小厅里的孩子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四处乱窜，尖叫着喊救命。
黎澈没退出几步，杀手已经冲到了眼前，刀尖每一下都刺向阎琛的致命点。
躲闪间，黎澈身上又添了两道伤口，不过他也找准机会，踢飞了杀手的匕首。
杀手反手又从腰间抽出一根尖刺，正要刺向黎澈，突然全身一僵。
砰——！
一发子|弹没入杀手左边的太阳穴，从后边飞出。
枪声响起的一刹那，时间好像被按下了0.1倍速播放。
黎澈看着杀手在眼前被爆头，瞪着一双充满杀意的双眼倒地。
在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中，他扭过头，见舅舅易泉喘着粗气站在小厅的门口，正举枪对着杀手的方向。
下一刻，贺霖赶了过来，护卫队包围了整个小厅，其他军方人员也纷纷赶到。
有一双手伸过来要抱走阎琛，黎澈下意识地抱紧后退。
“我是阿琛的父亲！”
听到这话，黎澈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一脸焦急的贺霖，慌忙道：“阿琛被投毒了，快救救他！”
贺霖脸色骤变，把已经昏迷的阎琛接过来，大步离去。
黎澈急忙跟上，却发现双腿发软，差点栽倒，被易泉一把扶住。
易泉拧眉：“你也要治疗。”
黎澈的视线一片模糊，只有阎琛是清晰的，他挥开易泉的手跌跌撞撞地跟过去。
看到阎琛被推进手术室，一道门将他们彻底隔开，所有的声音逐渐远去，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黎澈趔趄后退，无力地靠着墙滑坐下来，止不住地颤抖。
“阿琛，你不能死……不要丢下我……”
手术室外聚集了很多人，贺霖转头找了片刻，才在人群外的角落里看到抓着头发痛哭的黎澈。
血迹染红了白色礼服，那一道道血痕像少年内心的秩序，已然在崩坏的边缘徘徊，如果放任不管，好像随时会破碎，彻底分崩离析。
贺霖走到他身旁蹲下来，将少年揽进怀里轻拍：“谢谢你，阿琛会没事的。”
黎澈声音哽咽：“是我、没保护好他……”
贺霖：“你已经尽力了。”
不多久，易泉处理完剩余那些杀手匆匆赶来，和贺霖对了个眼神。
贺霖会意，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黎澈坚持要等到阎琛的手术结束，易泉没办法，
让人拿了工具过来亲自帮他处理伤口。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方的灯熄灭，大门缓缓打开，黎澈精神一震，想起身时却发现腿已经麻得失去知觉了。
由于摄入量少，身体里的解毒芯片发挥了作用，阎琛在抢救六个小时候险险捡回一条命，不过还要在重症监护里观察一周。
阎琋不顾本家反对，坚持把阎琛转移到宫外的军区第一医院。
黎澈不知道王室内部因为这事爆发了多大的矛盾，他也没兴趣知道，当天晚上回到家就开始发高烧，断断续续烧了两天才降下来，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喊着阎琛的名字掉眼泪，可把易行风父子俩给心疼坏了。
贺霖夫夫上门道谢，得知黎澈受惊生病，让人送了不少名贵的御用药材过来。
观察的一周不能探视，黎澈病好后也只能在家等着，每天要么睡不着，一睡着就会被噩梦惊醒，满脑子都是阎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
这天中午，黎澈又只吃了一口饭就回房间了。
易行风满面愁容：“这么下去不行。”
易泉看在眼里，等吃过饭后，端着佣人特意准备的食物端到黎澈房间。
敲门进去后，看到黎澈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发呆。
“你再这么瘦下去，姐姐回来要揍我了。”易泉在他边上盘腿坐下，“多少吃点。”
黎澈没动，声音有些沙哑：“舅舅，那天你这么快赶过来，是因为刚好在小厅附近吗？”
易泉：“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黎澈看向他：“当然是真话。”
易泉轻叹：“本来是机密，不过这次破例。”
黎澈很疑惑：“和黑海的工作有关？”
易泉点头：“这次的事和我们一直在跟的一个间谍组织有关，我们提前得到过一些情报，已经做好部署保护重点人员，只是没想到他们下手的对象竟然是阿琛。”
黎澈拧眉：“间谍为什么要杀阿琛？”
“这说起来就长了。”易泉把饭碗递到他面前，“你先吃，我慢慢跟你解释。”
黎澈接过来大口扒饭：“快说。”
“先申明，这些目前都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易泉看着他吃，悠悠道，“大公主早年退位，支持她的那波人一直不肯放弃，相对的，也就有反对她的一波人。”
黎澈鼓着腮帮点点头。
易泉：“这些人是最见不得大公主一家好的，他们过得越好，这些人就越寝食难安。”
黎澈：“那和阿琛又什么关系？”
“那关系就大了。”易泉接着说，“阿琛这些年表现得太突出，又跟你这么要好，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黎澈惊愕：“跟我要好也有错？”
易泉笑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我们家？”
黎澈不蠢，稍微想一想就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以前从来没把问题想得这么复杂，和阎琛来往也只是基于个
人喜好。
易泉：“阿琛像一堆老鼠屎里的宝石，太醒目就会变成靶子，有些人串通间谍想把他处理掉，或是间谍组织利用他来挑起内部矛盾，都有可能。”
黎澈冷笑：“连优秀都有错？”
“王室就是这样的存在啊。”
易泉托着下巴琢磨，“十岁前阿琛一直不太起眼，我想大概是故意的，这些年做出改变应该是想打破局面，不过要挣脱牢笼只有勇气可不够啊。”
黎澈沉默许久，眼眶泛红。
“是我，是我害阿琛被那些人盯上。”
如果阎琛不陪他打积分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易泉摁着他的脑袋揉揉：“阿琛想做出改变是他的决定，跟你没关系。”
黎澈：“那现在怎么办？”
易泉：“问题已经暴露出来，贺霖会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
一周后，阎琛转入普通病房，虽说解毒芯片降低了毒药的致命性，但还是对阎琛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需要住院治疗半个月。
黎澈一早就带着佣人煲的汤赶去了医院。
走到病房外，他突然退缩了。
他是不是不该再出现在这里？
正犹豫着，病房门打开了。
看到阎琋，黎澈一瞬间想落荒而逃。
“澈澈，你来了。”阎琋笑着请他进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都是小伤，已经没事了。”黎澈一进去就看到靠在床头看书的阎琛，对方脸色略显苍白，不过精神不错。
“澈，你受伤了？”阎琛放下书本，看着黎澈坐到床边，“你怎么脸色比我还差，伤得很严重？”
在阎琋父子俩关切的目光中，黎澈拉起衣袖给他们看：“只剩一道红印了。”
阎琛摸摸这道红印，拧眉：“刀伤？”
黎澈把当时的状况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不怎么在意：“舅舅和贺少将赶过来，前后加起来不到两分钟就解决了。”
阎琛沉着脸，想想也知道当时的状况多凶险，没黎澈在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
黎澈搭在腿上手猛地收拢，面上故作轻松地笑起来：“你要以身相许吗？”
阎琛木着脸：“也不是不行。”
黎澈笑出声，对阎琋说：“叔叔，你听到了，阿琛说要嫁给我。”
阎琋削了苹果分给他俩：“他愿意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
说笑间，气氛缓和了不少。
阎琛待在医院里实在无聊，黎澈就天天往医院赶，带一些机甲模型的零件，两人一起组装打发时间，看看赛事直播，交流交流战术。
一切就好像和以前一样，从不曾改变。
出院回家的第一天晚上，阎琛去了贺霖的书房。
“我要报考军校。”
贺霖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阎琛，面色严肃：“从军这条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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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劝你还是算了。”
“当然不只是这样。”阎琛眼神坚定，“他们已经开始对我动手，摆在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缩回去走原来的老路，或者和他们硬刚到底。”
贺霖：“你不相信我们能够保护你？”
阎琛摇头：“对我而言，比起你们的保护，我更需要的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路已经走了一半，我绝不会退缩。”
贺霖：“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
阎琛：“我考虑了很久。”
贺霖：“没有勉强？”
阎琛：“这是我最向往的一条路。”
对视良久，贺霖突然轻笑：“好，做你想做的吧。”
另一边，黎澈终于下定决心找易泉谈话。
“我想去黑海。”
易泉正忙着查看各方发过来的情报，乍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去哪？”
黎澈：“黑海。”
易泉揉揉酸胀的眼睛：“我是说过你很适合来黑海，你要来我当然不会反对，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考虑清楚了。”
黎澈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夜色，回想那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参加晚宴的将军那么多，只有舅舅你是最快赶来救我们的，连阿琛的父亲都晚了你一步。”
“我原本以为做了军团指挥官，就有权利和实力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可原来不是。”黎澈低声说，“表面的光鲜亮丽根本不是我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
易泉：“你不是总嫌弃黑海做事偷偷摸摸的？”
“我想要更实质地保护重要的人，哪怕不被看见。”黎澈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会一直这么弱小下去。”
易泉抓了抓头发，轻叹：“如果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当然只能支持你。”
看着黎澈离开，易泉心情复杂。
他们总是在世界被颠覆的那一刻突然长大。
他是这样，外甥也是这样。
回到房间后，黎澈这才发现阎琛给他发了消息，时间是十分钟前，刚好是他和舅舅在谈话的时候。
阎琛：【明天见个面，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黎澈编辑了一行字发送过去。
【好，我刚好也有话想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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