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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这些年练剑都是磨炼剑招,挥剑五千下这种枯燥乏味,且对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的练剑方式,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了。
但是在别的事情上很随性的老头却不会在这件事上宽松。
宁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抹了把脸,拿起了素梦。
左胳膊还是难受,怕自己拿左手练剑,第二天自己的胳膊能直接废掉。
宁皖握剑的手,换成了右手。
这也导致她被老头骂了好几次。
挥剑的姿势不标准,力度不够,软绵无力,又或者走神了。
无论是哪一点,都要被指出来说道半天。
宁皖觉得很烦,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拔剑冲着他挥,更不能说她的剑术早就反超他了,只是此时身体不在状态。
毕竟她目前左胳膊还没好,贸然动手,可能会失败,那样可就惨了。
宁皖觉得今天她很难,这五千下,她足足用了一个上午。
筋疲力尽。
不过对自己的剑术确实有些提升,感受到这一点,宁皖觉得自己还能再挥五千下。
她顾不上吃午饭,跑去河边提了两桶河水。烧开后洗个澡,之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她这一觉睡了三个时辰,直接睡到了天黑。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如此。
早起练剑,下午昏睡,因为实在是太规律了,宁皖不得不心生疑惑。
后来这几天自己已经习惯了上午挥剑的难度,也不会感觉特别累,可下午偏偏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天,她练完剑,便一直拧着自己腰间的肉,打起精神,扛过了下午的睡意。
她起身了,她出门了,她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这可真吓人。
不过这样的情况,好像之前也遇到过。
琼金御酒。
喝下那种酒之后,平云说有另一个人用着她的身体。
哭哭啼啼,满腹幽怨,半点不像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头好像对此并不意外,见她进竹林找他,还打了声招呼,“你来了?今天倒早。”
她的声音有点尖锐,听着就让人感觉难受,“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去找我的夫君。”
明明是一个嗓子,说出来的声音却完全不挨边。
“找到又有什么用,你如今才六岁,他至多十岁,你是早被家族舍弃的废物,难不成指望他对你一见钟情,为你力排众议?”
她沉默了,因为她知道不可能。
纵然如此,她还是有些不甘,“你答应过我的!”
“对,我答应你了,我会让他爱上你的,但不是现在,别废话了,快把身体让出来。”
“这么些天了,我徒弟也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接下来你还是别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宁皖觉得这简直莫名其妙,以她对她师父的了解,这个仙风道骨的玩意肯定是冒牌货。
鼻子里插葱装象呢?
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让人乱神。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要让她给我陪葬。”
“行,赶紧滚吧,我说到做到,你别废话。”
她有些不满,又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然后便转身走出竹林。
宁皖觉得奇怪,实在是奇怪。
若是按照她刚才听到的话,自己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可她真切的记着自己经历的一切,包括年幼时,还没有离开余家的那段记忆,都很清晰。
算了,没必要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去想这些东西。
可能只是因为自己并不想当这个余家的孩子,才会看见遮掩的场面吧。
心之所向,眼前所见?
山下那两人,她可不曾见过。
所以还是没什么头绪啊。
“如今已经过去一年了,我还要被困在这破地方多久?”
“都怪那该死的老头,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竟将我骗来这里,等我再度嫁给夫君,定要降罪于他。”
这人对她师父颇为不满,在他面前还知道做些掩饰,此时走远,自然也就不再顾忌。
“真不知道她使得什么法子,本不该如此的啊。”
“我本来在余府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偏要来此过些穷日子。”
想到这里,她又冷哼一声。
把好吃好喝这两个字放在最前面,看来是吃吐了这些玩意,也过够了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想想在余府,那些整日费尽心思,试图做出美食让他们高兴地厨子,宁皖觉得她也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好想回家啊。
但是不来还不行,而且当年的事,她必须问清楚了,不然一辈子都会不甘心。
“也不知夫君远在京城,如今在做些什么?想来是习文练武,学习君王之道。”
她心中酸涩,宁皖也有所察觉,“若不是我……这样也好,他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
宁皖皱眉,想到了傅明卓。
若说和她关系非比寻常的人中,谁和皇位有些关系,便就只有他了。
难不成自己也心属意他?
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他都有未婚妻了,虽然对其态度很一般。
说是表妹,回去的时候却变成了未婚妻,估计要不了两年就得结婚了,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肖想。
“这身体用着确实轻巧,哪像我当年一步三喘,每年都要病上几回,不过若是变得粗壮,那可就不美了。”
说完,她也回到了住所,嫌弃的打量一番,“贫道贫道,这小破道观可真是够穷的。”
“罢了,反正受罪的也不只是我,还能有个鬼作伴。”
她从床底下翻出来瓶瓶罐罐,养护着自己的肌肤,却对她腹部的掐痕视若无睹。
看来又是个认为自己是六岁小孩的家伙。
等她养护好,宁皖便发现自己又能用这个身体了。
她脸上有些嫌弃,并不想和人共用一个身体。
知道自己身体里可能住着一个鬼之后,她确实想过找人驱鬼。
但没什么熟悉的道士,又生怕和尚那边把事情告诉给傅明卓,所以她一直没有动作。
再者,她以为自己不去喝酒,那家伙就不会冒出来。
急着将这边的事情解决,她就直接过来了,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