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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做什么?我都说了你别委屈你自己,祖父肯定能解决这件事的,你又这样!”
自我牺牲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但是宁皖并不希望她身边的人拥有这样的性格。
“不会辞官了,不用想这些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们进去说话吧,外面有点冷。”
此时刚是四月初,又到了傍晚,自然是有些凉意,虽然知道宁皖不同寻常女子,但他还是想将人小心呵护。
“好啊,说起来我还从未拜访过伯父伯母呢,多少有些失礼了,今日也没拿什么礼物,要不先去买点什么?”
宁皖摸了摸鼻尖,想到自己来这里忘带礼物,有些尴尬,伴手礼都没拿,也太失礼了。
“没事,他们一直很喜欢你,不会计较这些的,直接进去吧,天都快黑了,何必折腾这一趟。”
平云拉着宁皖走进屋内,此时宁皖穿着绣玉兰淡色纱裙,一头秀发只被一只翠绿玉簪挽起,显然有些淡雅,所以吴家父母也没想到她就是宁皖。
“平云,这是谁家的丫头?长得还挺精致,但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和别人还是保持距离吧。”
宁皖眨眨眼,觉得吴家人未免太……偏爱自己了吧?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啊,明明平云才是他们的孩子,却偏心自己,多少有些奇怪了。
“娘,这就是皖皖,我的未婚妻,皇上说明日会派我随刑部尚书同去沿江一带,她特意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哦,原来是准儿媳,你这么晚过来,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吧。”
吴母一听这人就是余宁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起身向她迎了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我就回去,府上备着晚膳呢,伯母歇着就好。”
宁皖摆了摆手,她今日过来就是想和平云商量带她一起去沿江查案的事情。
也不方便在他们面前说,只能拉了拉平云的衣袖,带着他走到角落,看两位长辈没跟过来,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平云,你肯定很快就会被派去沿江,到时候能带上我吗?如今祖父像是不再管我,我与你一同前去沿江,也能护你周全。”
“沿江查案多有凶险,皖皖留在京城也能帮我坐镇后方。”
平云并不想宁皖和他一起去沿江,毕竟十余位官员,以及三皇子都不可能让余浩德放出来,在查案这个过程中,肯定会全力阻止自己,到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想也知道,非常危险。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同去,我知道你脑子聪明,肯定能帮我哥洗脱冤屈,但是那群杂碎手段下作,有我护着才算靠谱。”
宁皖据理力争,那群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如此厚颜无耻,平云就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么能扛得住?
她不一样,练武多年,总是有些本事的。
“我的身手你也不是没见过,难不成还信不过我?”
初次见面宁皖就将他救了下来,他承认当时宁皖身姿潇洒,但对她的实力还是不太信赖。
毕竟身手不是一日养成的,天分再高,不刻苦也成不了高手。
他见过宁皖晨练的模样,天还未亮就到了练武场。
但谁知道他们会派怎么样的人?如果他们两个都去了,那要是出事就是一锅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皖皖……”
“平云,我觉得你应该信我,毕竟我的封号都是宣武了,武功要是不高强,就说不过去了吧。”
“封号宣武?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平云有些茫然,若说封号,当时皇上赐宁皖为县君的时候并未提及封号,大家才会称她为余县君。
“皇上体恤,见有人欺我落魄,便将我封为郡主。”
宁皖生父是有爵位在身的,也是因此,她才能这么轻松就被封为郡主,不管怎样,这都算是圣恩浩荡了。
“皇上仁德,是件大好事。”
只是离上次册封没过多久,皇上前些年对宁皖一直不满,怎么如今这般厚待?不会是因为四皇子吧?
想到同窗口中,四皇子对宁皖的痴迷,平云不得心生一股危机感。
“我有爵位在身,他们多少有些顾忌,不敢直接为难我,所以带我去沿江怎么样?”
“一个可以当做挡箭牌的保镖,一举两得!不占便宜简直不是大尚人。”
……平云有些无语,他看着眼前过于活泼的宁皖,总归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好吧,如果余太傅同意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余太傅应该不会同意吧?
平云不太确定,他不想宁皖丧气,便同意了她的建议。
宁皖扬了扬下巴,神气十足,“一言为定,这沿江,本小姐去定了。”
“那我拭目以待。”
平云冲着宁皖笑了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庸人何故自扰?
“时候不早,我不在你家待着了,明日下朝等我好消息,可别自己一个人去了沿江那里。”
说罢,宁皖辞别吴家二老,牵着天冬便离开了这里。
现在天刚大黑,宁皖骑马回到余府,正赶上余浩恩被人扶了回来。
看服饰,那人应该不是余府的下人,想着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宁皖不好直接无视这一幕,便纵身下马,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家二弟这是醉酒?”
“余县君好,小生袁氏,酒馆恰逢余二少爷,因拜宰相门下,有幸见过两面,识得二少,怕他一人醉倒在酒馆中生出事端,便就将人送了回来。”
扶着余浩恩的青衫少年冲着宁皖行了个大礼,将事情说了一下。
“今日几位好友相邀小酌一杯,入座后与二少相邻,但我到之时,他已醉倒在桌,具体是什么情况,小生并不清楚。”
宁皖蹙眉揽起余浩恩,将他抗在自己肩头,“多谢你了。”
原本想那些金银答谢,但是想起平云说过不少书生目视清高,瞧不起这些阿堵物,便换了个说法。
“我未婚夫备考时暂住过我府上,留下些笔记现如今用不上,送与这位公子,还望不要嫌弃。”
这句话完全是胡编,毕竟宁皖从未见过平云看哪些古籍名迹,与她相处的时候更是很少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