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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啊,但是。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头,我真怕你活着活着,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这气人的话自然出自宁皖的口,只是还不等穆长仙骂人,她便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这不死丹,真的就让人长生不死?”
穆长仙火没发出去,又受了心伤,他低下头,黯然神伤,“若是我有办法,也不至于活到今日。”
他觉得这不死丹简直就是对人的惩罚,虽然和他这一百多年过得都很不好有关,但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确实太痛苦了。
更关键的是,自己被杀死,死无全尸,都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一点点长好,那种感受真的是又恶心又痛苦。
换位思考一下,宁皖绝对能理解老头为何视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神丹仙药为剧毒之物。
“问题应该不大吧?毕竟你吃的时候外貌是十岁,但如今已经白发苍苍,估计等老的走不动道,慢慢就会自然死亡了。”
所以这不死丹,只是会减缓人变老的速度,却不会让人长生。
宁皖凭借直觉,说道,“不死丹不叫长生丹,也不叫长生不死丹,所以减缓衰老也只是附带作用,甚至是副作用。”
穆长仙听后,觉得宁皖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他从三十年前就是这副模样,等到自然老死,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想到这里,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再度被扑灭,他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别这么丧气嘛,哪有人一心求死,多看看外面的风景,不要学秋珏装伤感。”
人家摆出这副模样那是让人心软惋惜,老头嘛,就全然无感了。
就算当初他也是个美男子,毕竟也只是当初。
“哦,小珏子并没有装伤感,人家那是真伤感嘛,你不要这么小瞧他,少男怀春总有伤。”
人家都失恋了,伤感不是很正常?
宁皖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应和老头的话。
“关于不死丹呢,我也会帮你打探一下,不过在一切有望之前,还是抱着最坏的打算吧。”
若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老头肯定早就找到了。
宁皖无非是从皇宫下手,所求无非是一个万一。
万一有人知道呢?
她仍旧是三五天进宫一次,第二天又要进宫,顺便询问一下宫中御医,以娘娘对她的偏爱,也不算难事。
被人偏爱的感觉自然是好,好到有时候会让人变得贪心。
宫门深深,有多少人进了,便再也出不去。
不过这一切对宁皖来说,都只是别人的感慨。
毕竟皇宫来去太多回,感觉和自己家门都没什么差别了。
不对,估计就连公主都没自己这么频繁的出入皇宫。
皇后身边的宫女等着自己,态度比起先前,亲近许多。
“郡主今天来得真早,奴婢刚到,您就来了。”
宁皖心想,这意思不就是自己之前来的太晚,让她在雪地里受冻了?
“若是之前等的太久,我和娘娘说一声,换个人来就是,怎么能让你受苦呢?”
宫女脸上的笑逐渐消失,“郡主哪里话?能等您是奴婢的荣幸,只是您今日这么早来,是太想见皇后娘娘吗?”
宫女心想,怕是换的不只是这份活儿,估计连自己的身份也得一并换了。
她可不是娘娘陪嫁的那些人,如今郡主在皇后面前最得脸,她撒个娇,自己被掉到浣衣局都有可能。
只是这郡主越发难伺候了,原本还不这样呢,也是好声好气的。
现在看来,和三皇子还真是一丘之豹,都是一个性子的玩意。
“我哪一日不想见娘娘?无非是今日起的早,来的也就早。”
宁皖心想,这宫女未免太不会说话,若不是人蠢,估计就是想套话,又或者挑拨离间?
后知后觉的宫女连忙跪下,给宁皖磕头,“是奴婢说错话了。”
见四周有不少人打量自己,宁皖觉得不耐,“起来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犯了什么错呢。”
“你若真想跪,就到皇后娘娘宫里再跪,在这地方跪像什么话?”
因为这点小事,宁皖在路上也耽搁了一会儿工夫。
见到皇后的时候,她已经吃完早饭了。
原本想和皇后一起吃饭的宁皖叹了口气,心想错失开口的良机。
她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宫女,觉得有些心烦。
她这心情又没藏着掖着,自然被皇后娘娘看出来了。
“谁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就是这个宫女做了点让我不喜欢的事情,姨母,以后我自己来这里见你好不好,也不用什么人领路了。”
这样的人也不适合待在皇后宫中。
不管是真蠢还是有异心,在这个时候待在姨母身边,都不合适。
既然不合适,那就该早点换一个人。
毕竟上次来时,皇上对苏嫔已经有些心软。
毕竟是宠了十年的人,就算知道此人并非自己喜欢的模样,却也难免下意识的心软。
若是让她抓到个翻身的机会,说不定皇后的局面会变得比先前更差。
在宁皖看来,这天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好,都依你,只是别跑去别人的地盘就好。”
宁皖笑了一声,再度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宫女。
她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似乎想要求饶,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好好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宁皖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见这个宫女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无趣,却不会刻意排斥。
对于她的话,宫人自然不会反对,宫中的腌咸事多了,谁都有点处理的手段。
没一会儿,宁皖就听见了一个让自己有些陌生的名字。
“傅长野?那是谁?”
“是皇室中的一员,官职显赫,乃是常胜将军,比较年轻,十五岁就去了军营,那时候你才十岁,自然不认识他。”
皇后对这人倒是熟悉。
虽说与他们同辈,但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甚至比她膝下的彦儿还要小上两岁。
当初也是经常入宫的,只是进军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