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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见皇上的时候,傅明卓就已经在了,不知道是听到消息后赶过来的,还是自己运气不错,直接撞见了。
宁皖觉得应该是后者,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唯二喜欢她的男人一个被说瞎了眼昏了头,一个被说是为了仕途攀高枝。
她不是很讨人喜欢的性子,也懒得表现得让很多人喜欢。
对她来说,人生都要带着面具过完,那她要选择最平庸的一款。
不让余家丢脸,也不要太抢眼就好。
“你来了啊。”
皇上对宁皖的态度算不上好,宁皖也习惯于此。
她冲着皇上行了礼,便站在了原地。
毕竟任谁家发生这样的事情,长辈都不会对那个姑娘心生好感。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喜欢自己啊,这件事是自己十八年以来,一直不解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很烦,他的喜欢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
虽然他也帮上了一些事情。
但还是喜欢不起来。
“皖儿怎么又离了京城?过来让姨母看看,有没有受了委屈。”
宁皖乖巧的走到皇后身边,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圈。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她浅金色的裙摆上,将它染成了金色。
傅明卓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格外复杂。
大概是那场梦里,自己看了他太久,所以竟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了。
不过也不知那场梦的视角是谁,她也只能一直看他。
“我哪里能受得了委屈,您还不了解我嘛,虽说有些不长眼的家伙,也都被我收拾了。”
皇后笑的更高兴了。
皇上今年五十多岁,她也快要五十了。
膝下虽然养着一个孩子,却并不算亲近,最喜欢的后辈就是宁皖。
所以只要宁皖不犯大错,在她眼里都是可爱的。
也是因为她的态度,皇上虽然不太待见她,却也不会说些不好听话的为难她。
“你这丫头从小就特殊,女孩子哪用那么辛苦,只要穿上漂亮的裙子,戴上最好的首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你已经有任性的权利了啊。”
宁皖笑了笑,没把这种话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才能任性呢?
不是你有多大的权势,身份如何高贵。
而是你什么时候放下自己的野心,不去强求那些不该要的东西,也不用背负那些让人压弯腰的事物。
等到那时候,她才能真的拥有任性的权利。
好在,她已经得到了。
不是别人施舍的,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吴侍郎是个很好的夫婿,我看你哥哥已经在京城各大店铺收罗你的嫁妆,好事将近啊,到时候我也得给你。”
宁皖有些茫然,他们这么早就已经准备上了?
应该是平云和他说的吧,毕竟自己在留给他的信上也写了这件事。
但自己的意思是等她回了京城他们再准备婚礼,听皇后的意思,是已经准备很久了?
虽说心里满是疑惑,宁皖却没将他们表现出来。
她笑的很好看,“您的添妆可要多些,不然侄女可不依。”
“那是必然。”
宁皖这次来毕竟主要还是为了傅明卓,自然不会将人扔在一旁。
“说起好事将近,我回来的时候见京城比往日热闹一些,便询问旁人,听说是四殿下将要娶妻?”
“我的婚事还没订下日期呢,倒想知道您是如何打算,也能效仿一番。”
傅明卓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直接阴沉下来,他将夜光杯摔到地上,里面的酒洒在地上。
“儿臣告辞。”
说完这话,他直接离开这里。
宁皖面露茫然,看向屋子里和她最亲近的皇后,低声询问,“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皇后笑了一声,“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就是他不中意这门婚事罢了。”
“他不中意?呵,这种事情有什么不中意的?”
“那姑娘我见过了,一颗心全落在他身上,而且还在他府上住了那么久,若说没有私情,又为何留人在府?无非是吃着碗里……”
因为宁皖在场,最后那句话皇上并没有说完。
宁皖拧眉,“我听人说……是那位白姑娘吗?”
那个白若仪,她也曾见过一面,是真喜欢傅明卓的,但是她那个性子……
实在是有点一言难尽。
若是喜欢,当个侧室倒还可以。
如果是正妻,估计管理不好内宅,反而会给人添麻烦。
“已经是乡君了,再怎样也是要嫁进他府上的姑娘,身份也不能太低。”
乡君啊,确实算不上低。。
不过这皇上是什么习惯?
记得他给她和平云指婚的时候,也给了她一个乡君的爵位,怎么白若仪这一对也是如此。
“就是那人,你好像认识她?”
宁皖觉得皇后娘娘好像不太喜欢这个人。
不过就算她不喜欢,这也不影响傅明卓娶她,毕竟四皇子有自己的生母,也不曾挂在她的名下。
就算以后白若仪也会来拜见她,也得竭尽全力去讨好她,而不是膈应人。
皇后娘娘并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而这天下,很少有人能让她受委屈,也因此她对很多事情的包容力,都远超常人。
“今年春,离京前在路上遇到了,她不太喜欢我。”
这些恩恩怨怨谁都清楚,装无辜未免惹人厌恶,她就将这事摊开了解释。
“这也正常,毕竟是个小女孩儿……”
宁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两人的反应,皇上对其感官尚可,皇后娘娘就是完全不喜欢她了。
虽说已经厌弃淑贵妃,可这人的身份还在那摆着,十年的感情也不作假,就连京城都染上了以柔弱为美的这种习惯。
而那白若仪,倒也算是皇上喜欢的那种性子。
恰巧,皇后最讨厌的就是淑贵妃那样的人。
这大概就是他们二人对她的态度相差甚大的原因吧?
“又那么喜欢四殿下,敢爱敢恨的性子。”
宁皖这句话倒是刺了一下皇上,让他想起了淑贵妃的“所作所为”,连带着对白若仪,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皇后对着她露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她想,也许添妆应该再多一点。
这么讨喜的姑娘,再多的俗物,也不会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