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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换你来吧,我有点饿,想吃点东西。”
在外面的马夫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赶紧走了出去,“你小点声,那两人睡下了。”
听他这么说,那个马夫露出略带猥琐的笑,李鱼叹了口气,解释一番,“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两个只是睡个午觉,他们只是未婚夫妻,怎么可能做出格的事情。”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沉迷她的美色?”
李鱼摇了摇头,“宣武郡主人挺好的,没必要为了奖赏抹黑她,毕竟只要我们活着回到京城,他许诺的东西就会给我们。”
“你心软了?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李鱼仍旧是在摇头,“我只是敬佩郡主,练武是一件很苦的事情,她一介弱女子却能坚持下来,这样的人不该被诋毁成那副模样。”
“我哪里知道练武苦不苦,不是富贵人家,谁敢练武呢?”
不说千金难买的武功秘籍,单是养活一个练武人的伙食,就足够累垮一家了。
“你似乎很讨厌她。”
他脸上是明晃晃的厌恶,心想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宁皖不特立独行,那些谣言也不会传播的那么轻松,"为什么不讨厌?无论是招婿入府还是骄奢淫逸,她哪里都让人讨厌。"
住最贵的客栈,吃最好的食物,在马车上镶嵌宝石,轻易买下一个店的男装。
说她的生活骄奢淫逸倒是不至于,但花钱如流水是真的。
“招婿入府是吴大人主动的,而且他们很恩爱。”
言下之意是别人的私事你少管。
“花出去的钱全都是自家的,至少不是贪污来的。”
如果全天下的骄奢淫逸都是如此,那真可以说得上是太平盛世了。
“就在外面吃吧,别进去打扰他们了,我来驾马。”
李鱼接过缰绳,心想他们已经脱离队伍了,得快点追上去。
他看上去有些愤怒,其实他想冲上去攥住李鱼的衣领,恶狠狠的给他一拳,但是马车正在行驶,他晃悠一下,扶着车门才站稳,只能有气无力的问上一句,“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抹黑一个无辜的人而已,不这样做我们也能得到奖赏,何必多此一举?”
他咬牙瞪着李鱼,“她算什么无辜。”
“你很讨厌她。”
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有的时候人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李鱼对此表示理解,他也偶尔会恨这个世界的一切,皇帝又或者将军,他觉得没有他们,自己也许不用受罪,实际上没有他们,自己反而会更糟。
“这很正常,如果我再年轻十年,我也讨厌他们。”
因为他们的命太好了,他会心有不甘,生出嫉妒,但现在他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
李鱼叹气,带上斗笠,表示自己并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另一位马夫见此,直接进了马车内,宁皖仍旧躺在毛毯上酣睡,平云却坐的笔直。
那双眼里不含丝毫情绪,直勾勾看向他。
“你醒了?”马夫尴尬的笑了一声,“是刚醒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醒很久了。”
在他刚才喊李鱼的名字时,他就醒了。
平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这在马夫眼里,有些吓人,“我耳朵挺灵的。”
虽然比不上像是宁皖这样的习武之人,但他们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小,相反,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理直气壮,他们的声音很大。
“如果你还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李鱼发现我醒了。”
被他吵醒之后,李鱼看到他睁眼,甚至还冲着他点了点头。
所以他是故意说那么大声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反正叛变的太突然,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他不敢置信的想要出去质问李鱼,可一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把剑他认识。
剑身满是花纹,剑柄嵌有宝石,鲜红的剑穗也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你也都听见了?”
宁皖语气无辜,“额,我们练武的人听力特别好。”
你声音大的就像在我耳边大喊,我再睡下去不就是猪了?
只是刚才懒得爬起来而已,不会有人认为她睡得很死吧?她院子里只有青林青果两个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晚上睡觉不能听到噪音,不然会睡不着。
宁皖拿剑逼着马夫掉头,她看向平云,“平云,这家伙怎么处理啊。”
“如果你觉得直接杀掉有些血腥的话,就让他不能说话和写字怎么样?”
见宁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说法表露出排斥的意思,平云笑了笑,“这样不太好,毕竟我们不是那些垃圾,所以还是让他跟着我们吧,只是写信的时候得按照我们说的话,不可以跑掉之类的。”
“放心,等我们回到京城,就还你自由。”
“谁知道你会不会信守承诺。”
他瞧不上余宁皖,更瞧不上这个靠着宁皖爬起来的吴平云,哪怕谁都清楚,状元不是靠有个好未婚妻就能拿到的。
“所以你宁愿相信一个藏头露尾的胆小鬼,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没什么污点的家伙?”
介于这人的脑子好像不太好,平云还添了一句话在后面,“没什么污点表示我的名声很金贵,不会为一点小事而败坏自己的声誉。”
看他只满脸愤恨的瞪着自己,丝毫没有同意的意思,平云无辜的看向宁皖,“皖皖,他好像不是很配合。”
“所以还是杀了吧,虽然我没杀过人,但是可以让别人来,喔,交给平津子?”
就算平津子看上去憨厚老实,一路到京城遇到不少事情,土匪流氓总是杀过一些,倒不至于下不去手,不过只是吓唬一下他,倒也不用真情实感考虑这么多。
他们为了好好的活着而投靠他人,自然最在乎自己这条命,听她这么说,马夫也不敢再瞪着平云。
他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声音低沉,“我答应你们。”
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挣扎之后的自我放逐,搞得好像他已经做出多大的牺牲一般,实际上他们只是吓唬了他一下,他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