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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听见傅长夜的话,下手凌厉多了,有好几次宁皖险些被伤到,还是平云在后面及时提醒,才能拉人挡刀,躲开攻击。
时间一点点过去,宁皖不清楚具体过了多久。
毕竟她现在四面楚歌,也没时间心算两炷香到底过没过完。
直到平云松了口气,她才抬头看向殿门口。
那里,是一群身穿布衣的百姓。
他们不是京城人。
毕竟京城人士都小有资产,至少不会穿打了不少补丁的衣服。
宁皖觉得领头那个容貌尚可入眼的男人有些眼熟,但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她回头看向平云,平云脸上挂着笑。
是援军?
这样的人,真的能和他们对垒?
宁皖觉得有点困难。
但来了人,她也能轻松一点,宁皖还是很高兴地。
至少此时不算是孤立无援了。
她挥剑斩杀身边意图杀她的侍卫,看向了不远处的傅长夜。
那张胜券在握的脸上出现了不满。
显然这群人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一幕怎么可能在傅长夜的预料之中?
京城百姓大多随遇而安,他们并不太在意皇位之争,反正都是皇子,他们哪清楚那个好,那个坏?
全都是个家门前自扫雪,谁管皇家富贵事。
都等着新帝登基,在奔走相告,或哭或笑,说些或真或假的话,编些与事实完全不符的故事。
“傅明卓,你以为这些人可以与我为敌?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平云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倒是被傅长夜喊出名字的傅明卓算不上状态之内。
这也并非他想到的场面。
平云说会有援军,他便信他。
他以为见到的会是两军对线,不成想,来的竟然是百姓。
回过神后,他心底有些不满。
竟然将百姓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
这样的人日后若有二心,怕是这天下,都要生灵涂炭,毕竟这样的人毫无怜悯之心。
傅明卓脸色算不上好,但傅明誉的脸色绝对要比他还差。
他铁青着一张脸,质问傅长夜为何拖到这个时候,是不是不想履行约定。
傅长夜冷笑一声,有些不屑,“我说小殿下,你这是在给我讲笑话吗?”
“若是我与傅明卓勾搭在了同一阵营,你还能有在此叫嚣的机会?”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但傅明誉几乎没有自己的势力,何况是至关重要的兵权?
若非傅长夜的暗中操作,今日的宴会,他都未必能出席。
傅明誉满脸不满,但也没再说些废话。
他也清楚,此时,自己还是得将傅长夜供着。
只有自己比他强,手中的兵权比他多时,他才能再像曾经那样,高高在上,蔑视这天下所有人。
与虎谋皮,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牺牲。
他已经不是那个想要什么就会有人送上来的三殿下了,也该坦然接受这世界上那些令人不喜的规则了。
短暂的忍耐,换来更辉煌的未来,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
唯一的缺点便是,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平云一直看着这边,瞧见傅明誉黑着一张脸,满脸不满,没忍住笑了一声。
见他这般,他便觉得有趣。
当初这家伙确实给他们添了不少乱,如今这副模样,只能说是自作孽。
在驿站安插人手,让李鱼他们在自己身边当眼线的,便是傅长夜了?
连京城都被他渗透到这种程度,区区驿站,也只是小事一件。
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平云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这种想法实在是莫名其妙,
宁皖仍旧在保护着身后三人,但是很快,那些身着褴褛的百姓与侍卫们相遇。
尖叫与咒骂声传进了宁皖的耳朵里。
可这些声音……来自接触了那些百姓的外围侍卫?
这是,什么情况?
宁皖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
她扭头看向平云,平云冲她笑着。
“皖皖可还记得昌城一行?”
昌城就是袁槐剥削的那片地方里唯一的富裕之地,宁皖自然记得。
平云这么一说,她便想起来自己为何觉得带头的人有些眼熟了。
自己在昌城见过他,他是那“敢死队”里的一个人。
只是当时瘦得差不多只剩一把骨头,如今长了些肉,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他们在昌城的时候早就练出来了以弱对强,针对官兵的打法,如今来了京城,和这些侍卫对线,也算是轻车熟路,如鱼得水。
那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自己今早才将事情告知平云,而昌城离京城有些距离,一天之内肯定不能赶来。
所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
宁皖没细问,毕竟这些事情说了出去,难免传进傅长夜耳中。
他可不是傅明誉那个蠢货,若是有什么应对之法,对他们来说,就太难了。
兵戎相向。
这些百姓可不是还有用处的文武百官,而且并非京城人士,也不可能有他们熟悉的面孔。
对待这些人,侍卫们自然不会手软。
但是……其实他们的死伤不算严重。
一方虽强,却都有固定的招式,不能灵活应变,也不够灵活,怎么可能在一群油滑得很,又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打个两败俱伤?
待到站着的人中,再无银色的盔甲时,月亮渐渐隐去,第二日都要到来。
宁皖拄着剑看向殿内的场景,死死盯着傅长夜。
他们中间隔着的只有寥寥几人。
傅长夜的脸色算不上差,至少与他身边的傅明誉比起来,与常人无异。
软剑被她弃之一旁,宁皖将龙首剑从上一人身上拔了出来,甩掉剑身的血珠,冲向他。
一剑重重的,砍了下去。
重量不轻的宝剑与傅长夜的兵器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宁皖看着他从地上随便捡起的长枪,面露诧异。
这一剑,自己可是用尽全部力气。
这人以病弱之体,还能挡下来?
本事不小啊。
但是那又如何?
宁皖又一剑刺了过去,傅长夜则是将长枪回挑,试图划破宁皖的胳膊。
见他这般,宁皖仍旧没有收手,一剑刺了过去,被人躲开,未能刺在蝴蝶骨,只伤了他的肩膀。
这对他来说,也是颇为严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