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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皖并不心疼这个八百斤的孩子,毕竟自己想将麻烦快点解决。
“你又是什么事,大晚上过来了。”
现在小酒馆里就三个人,而掌柜显然对另外两人都很不耐烦,但偏偏一个是金主,一个是道观为数不多的未来希望,他只能忍着。
“是这样的,我家有个人逃出来了,我最近就要出一趟远门,希望在那之前能把那个人抓回来。”
“抓回去做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是人家的自由。”
他们修道的就喜欢无拘无束,自然不想管这些事情。
“可是我本打算给你们填些钱来,毕竟我出远门,需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掌柜脸色一变,露出笑容,“行嘛,帮你找就是了,姓甚名谁,给我个画像,明日午时之前,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行,到时候正好把钱拿了。”
宁皖再看向沉溺于伤痛之中无法自拔的壮汉,走过去敲了敲桌子,“你也别在这里碍事了。”
“去帮我找人,若是你先找到了,带人去紫云巷余府,我能帮你把人抢回来。”
壮汉擦了擦泪,仰着脖子看宁皖,“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我是朝廷亲封的郡主,做这点小事还信不过?"
“希望吧。”
宁皖扬眉,看在他也算是自己后辈的份上才说了这样的话,这人却好像不太信?
算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现如今也没什么需要证明的。
“麻烦掌柜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人脉,我看好你哦,我回去睡觉了。”
宁皖又打个哈欠,没有多留,直接离开了这里。
现在天色太晚,她可得好好睡一觉,这几日都要保持精神饱满,明日还要早起去和平云分享好消息呢。
虽然自己被允许前去沿江这种事情在平云那里未必是好消息。
他就是想借祖父之手拒绝她的提议,说实话,连自己都没想到祖父能那么善解人意。
第二日她是早早就起来了,但是没想要有人比她还早。
“小姐,一位自称道观弟子的壮汉在外面等着你,他还将柳姨娘带了回来。”
宁皖刚坐起来,青林就向她汇报了这件事情。
不会是昨晚失恋那个壮汉道士吧?没想到她还真把人找到了。
穿衣打扮之后,宁皖先是去见了柳姨娘,如今她又回到了西院,只是身边多了几个名为照顾,实为监督的下人。
“这下你满意了?”
昨日是余浩恩将人送走,自然要给人换上一身衣服,宁皖看着柳姨娘身穿黑衣的模样,一时之间有些陌生。
“有什么可满意的,为了找回你,我还麻烦了不少人,你不逃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为何要离开这里,难不成在外面就能活的舒坦了?”
“那是自然。”
对于柳奚梅而言,左右都已经没法逃走,不如说些话惹得宁皖不快。
“十五年前我带着浩恩在外生存,不还是过得好好地。”
“那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钱,才能活的潇洒。”
十五年前,柳奚梅刚生下余浩恩没多久,便带着这个孩子,偷着余家的钱,跑去外面潇洒,这一走就是五年。
也是因此,余梦妍和她这个娘亲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是她先不要的她。
在那之后余府加强了对下人的约束,也是因此自己才能到手一个格外省心的余家,对于此事,宁皖自然有所耳闻。
柳姨娘直接带人去了南方,也是因此,余浩恩才在五年之后被余府找到的。
总归是余家的孩子,祖父并不希望他流落他乡。
“那也是我的本事,总之,我出了余家自然有我的活法,轮不到你来替我担心。”
柳奚梅扬头,满脸的不耐,“你和你那个病秧子娘亲倒是除了这个长相,一点都不像。”
她娘亲?
其实宁皖在皇后口中听了不少关于自己娘亲的消息,所以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毕竟她们两人关系极差,谁知道话中会不会扭曲事实?
但是嘴长在人家身上,宁皖总不能去捂住她的嘴,多少还是听了一些内容。
所有人都说她的父母曾经相爱过,只是后来却没得到一个好结果。
而在柳姨娘口中,是她父亲先厌倦了母亲,瞧上了身为花魁的她,将她迎到府上,许她名分,冷落发妻,最后才导致那人的身死。
事实如何,估计只有从祖父那里才能知晓,只是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也没必要那这个去折腾祖父。
“柳姨娘若是想说,倒是可以说个够,不过我没工夫听你说这些,不如由旁人代替吧。”
宁皖岁意思指了个盯着柳姨娘的人,“你过来,以后每日都要让柳姨娘说上一遍,若是不说,那就断了那日的伙食。”
语罢,她离开了此处。
壮汉此时还在府上,既然作出承诺,宁皖自然会兑现诺言。
“青林,拿我的钥匙去宝库取上三千两雪花银。”
“是。”
壮汉名唤平津子,乃是正八经的小道士,就是她那荒山野岭小道观为数不多的门下弟子。
三年前他刚满十六,就被观主以吃得太多为由扔了出来,美名其曰入世体验人生百味。
平津子倒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收拾行囊,一路奔波,因为路上发生了太多事情,前两日才到达京城,找到了在京城开小酒馆的师叔投奔。
在路上发生的一大堆事情中,宁皖听到的重点就是那位被他救下来的姑娘。
毕竟这是自己要办的事情。
看他还要说下去的样子,宁皖觉得有些不耐烦,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墨迹,就不怕那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
“平津子,你直接说那姑娘被谁抢走了,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直接带你去抢人就是了,你和我说这么多,也不怕那姑娘在他家里出了事?”
平津子一张长满胡茬的脸看不出表情,他点了点头,“郡主说的对,我知道他住哪,家在何方。”
“那人名唤常泽宇,家住清平巷,样貌尚佳但油嘴滑舌。”
清平巷?常泽宇?
宁皖满脑子问号,心想这个常泽宇不会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常泽宇吧?
他不是被送进军营了吗?怎么还跑出来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