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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你才来这里多少天,在这之前和他不认识吧,怎么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么信任他了呢?”
平云放下筷子,冷飕飕看了岳文清一眼,说这话时语气上难免阴阳怪气,可说的内容却很有道理。
才认识多久,不仅岳文清对他信任至极,就连刚认识两天的宁皖也对他很有好感,这样的人,真的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
一个有些鲁莽的直爽武夫?反正平云不信。
“韦叔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觉得平云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他还是帮着韦叔说了话,“不过他没问题,不代表别人没问题,等下次再有机会的吧,反正已经错过了,就不要为此争执了。”
错过的事情没必要劳神,三人因为这个道理安静下来了。
“你刚才喝了不少酒,要不要回去休息?”
宁皖不再理会岳文清,扭头看向平云,这酒,他喝的比宁皖多多了,再加上没吃解酒药,虽说脸上没显露醉意,耳朵却红的滴血。
喝酒不上头的体质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反正韦叔已经认定平云是千杯不醉了,估计下一次被拉着喝酒的人就不是她了。
但是,何必呢?
解酒药吃了还是会难受的,这种事情让她一个人来不就够了。
平云蹙着眉,揉了揉自己肚子,“不用,还没醉,只是有点反胃。”
“那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时之间宁皖也不清楚反胃和醉酒哪个更难受一点,反正在她看来都很不舒服,不过宁皖不想去休息,他也不能把人按床上让他歇着,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了。
“好啊。”
平云看向岳文清,显然是想知道宁皖打算如何处理他。
“他暂时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就放这吧,我们自己出去玩。”
……这种无用则扔之的感觉莫名有些熟悉。
岳文清又往旁边挪了一点点,这时候半个屁股已经不在椅子上了。
当初在昌城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样子,因为自己没用了,他们就把他扔在昌城!
当时昌城乱成了那个样子,他们竟然忍心将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虽说自己完全有自保的本事,可至少也和他说一声啊。
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岳文清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昨天为什么看到宁皖会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他犯贱。
有侍女看见他们离去,便想进来收拾碗筷,看见岳文清脸上的巴掌印,吓了一跳,“岳公子?”
他见有人进来,便起身打算离开,“啊?你来收拾吧,我逛逛府内,散心。”
侍女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语气有些犹豫,“岳公子,你脸上……”
“脸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想起来刚才那一巴掌。
自己好像用的力气有点大,估计脸上现在红彤彤一片,这种情况散个屁心,多个人看到他现在的情况,就多了一份糟心。
“谢谢提醒,稍后送些冰块和一个煮鸡蛋到我房间。”
回屋趴着吧,怪他嘴欠,也怪他手贱,这大概就是不作不死吧。
“是,奴婢知道了。”侍女冲他行个礼,等人离开后,先是去拿了他要的东西给人送去,之后才回来接着收拾。
府上下人很少,一件事往往只有一个人来做,实际上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还看见过韦叔自己下厨的时候呢,君子远庖厨,他倒是没那些顾忌。
平易近人又生活朴素。
岳文清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反驳平云,可能是他刚才的模样有点吓人吧。
说不上哪里吓人,就是觉得不敢反驳他的话。
那个吴平云,好像算不上什么正派人物,也对,若是正经人,也不会在昌城闹出那样的事。
“你喜欢荷花吗?”
宁皖看着他刚从小摊上买来的荷花,犹豫半秒,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比较喜欢荷花酥。”
荷花酥除了名字和外形,再没有与荷花相关联的地方了。
平云笑了笑,手掐着荷花的根茎,提起荷花,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出淤泥而不染。
但是出淤泥而不染也太难办到了,反正他是没见过那样的人。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我呢。”
说到底,一切都是他的擅作主张。
“你喝醉了?”宁皖看平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捋不直了,便知道他已经醉了。
“喜欢你,不喜欢我答应什么?”
就算是矮个子里拔高找,她也得找个合眼缘的,若是对他没好感,干嘛认了他未婚夫的身份。
只是宁皖说这话的时候,顾忌平云醉酒,带了点哄小孩子的意味。
“可是我觉得所有人都比我更能亲近你,这是为什么呢?”
“有吗?我没注意到。”
“有,林夕与胡茵暖与你性子相仿,话题相近,所以你爱与她们走在一起。”
“温越与温霖也因为是女孩,你对她们更亲近,平津子是你师侄,而岳文清和你更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他们都不相仿。
“这样吗?”宁皖面露困惑,“可能是因为人越来越多,我与你单独相处的时间愈发的少,才会让你误会吧。”
她真的有疏忽平云吗?明明没有啊。
宁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许他只是太没安全感吧?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在多想,一个状元郎,配谁都是足够的吧,以他的文采样貌,就算是去当驸马,也足够了。
再说,皇上还那么欣赏他。
所以宁皖真的不能明白平云为什么会对自己不自信。
他明明足够优秀了,却总是有点……自卑?
“回去吧,风有点大,醉酒后吹风,头会疼。”
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好,大概是又要下雨了,风大天阴。
当然,宁皖这么说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回去休息,他现在醉了,说些胡话很正常,但是……她就是不太想听这些内容。
觉得他的态度太奇怪,关键的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不再不安。
“……走吧。”
宁皖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脑袋有点疼,便没和她唱反调,若一会儿真醉倒,还得让宁皖把他背回去,那就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