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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把她嫁入王府,对余府来说绝对是好处多多。
在余太傅成为乘龙快婿之前,余家在京城也只是个空有年头的寻常世家,而如今已经是顶级世家了,这就是他们拿到的好处。
自己在余府外都是装的像模像样,若是余太傅态度强硬,她也不敢那么对待傅明卓,更不敢以恶劣的态度应对那群亲戚。
她照顾过病重的余太傅,也是那次之后,余太傅宠她甚至胜过余浩德,对她一再放纵。
但是……宁皖并没想起来当时身边还有不少照顾余太傅的下人,她在当时做的事情也只是给余太傅喂个药。
她对自己实在是太自信了。
她将平云上衣扒了下来仍在地上,用浸满烈酒的帕子擦了擦,平云便得到了一身酒气。
接下来呢?宁皖盯着平云的裤子,有些为难。
好在她太磨叽,拖到了药已经煎好的时候。
冉新月端着药过来,还没敲门,门便已经开了。
宁皖听见她的脚步声,便如解脱了一般,撒欢似的奔向门口,将门拉开。
“你可算是来了,药已经做好了吧,我来喂。”
这个她可就擅长了!
宁皖抢过药碗,之后才让出位子,让两人走了进来。
她开门之前没忘用被子将平云盖住,此时他脸色看上去已经好了一些。
但是紧咬牙关,根本不张嘴。
……感觉有点丢脸。
宁皖回头看了眼新月,以及她身旁的小药童。
“药是我亲手煎的,没有毒,里面的药物也不会相克。”
冉新月不知道宁皖看她做什么,便说了一下这碗药,宁皖让她去打下手,不就是怕他们往里面投毒。
宁皖抿嘴,接着看向平云,她记得话本里经常会出现这种场景。
【主角重病无法吃药,爱人用嘴喂药】
她也想模仿一番,但是却觉得下不去嘴。
算了,宁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人生怎么能如话本一般?
她很快就放下了这个念头,然后将平云的嘴掰开了。
直接卸下巴的那种。
幸好平云此时人尚在高烧之中,根本就没了知觉,不然可能会后悔自己为了不让宁皖疑心,冒雨回客栈这种行为。
这是人干的事吗?!不是!
卸了下巴,宁皖手快,在平云口水流出来之前就把药灌了进去,然后把下巴合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愣是让冉新月看愣了。
还好平云命大,这碗药顺利进了肚子,没有被呛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药见效很快,平云退烧了。
屋里灯亮,平云一向觉浅,烧推之后很快就醒过来了。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敷着的冷汗巾,先看到的是照顾她的冉新月,之后才是不远处一脸急切的宁皖。
在目睹宁皖的喂药方式之后,冉新月用词委婉的想要帮忙伺候平云,显然是担心这场发热没把人带走,却砸在了宁皖手上。
好在宁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爽快的让出了位子。
冉新月功成身退,让出了位子,宁皖抓着平云的手,询问他现在的感受,“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平云觉得自己被子下面好像没穿什么衣服,脸色有些难看,“是你侍女帮我擦得身体?”
“……当时她去煎药,是我擦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总不能让新月帮她背黑锅,宁皖只能语气沉重,承认了这件事情。
她好像并没有照顾人的天分,之前是她想多了。
纵然早年活得粗糙,可被余家接回去之后,金尊玉贵的生活却也是实打实的享受着,让她去伺候人,实在是为难被伺候的那位了。
不过平云大概是被烧糊涂了,听她这么说,反而松了一口气?
宁皖盯着平云的表情,心道不好,怕不是烧傻了。
她撒开平云的手,冲进自己的房间,拉起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大夫冲了回来。
“你快给他看看脑子,脑子没问题吧?”
这可是新科状元,浑身上下绝对是脑子最重要啊。
大夫脑子晕,肚子疼,只觉得眼前一片星星在转,缓了半天才看清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平云。
平云在宁皖找大夫的这短短几秒的时间,不仅坐了起来,还把被仍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了,效率之高,令人赞叹。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哆嗦一下才把话说清楚,“我,我先把个脉。”
若不是他们给的钱多,自己还真受不了这个委屈。
平云将手伸了出来,“皖皖,辛苦你了,我没想到回生病,下次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我肯定会先借来蓑衣。”
“你若是遇上大雨天,该做的是就近躲雨!回来做什么?”
宁皖听他这话,气的发抖,她可不想平云再因为什么不值当的东西生病难受了。
“可是我想见皖皖啊。”
平云的眼睛盯着宁皖,与她对视,这话说的随意却又真诚,宁皖却不解风情。
“然后你高烧不退,我跑去别人家给你打劫个大夫回来?得了吧,我无福消受。”
宁皖看平云脸上仍旧带着虚弱,也不想哄他,心想这人到底折腾什么,这不是自找罪受?
平云面露尴尬,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淋雨就生病了。
“还好,我睡一会儿,不影响明早的行程。”
宁皖没好气的瞪了平云一眼,语气也有些冲,“那么赶做什么?这么大的雨也不好赶路,雨停了也不行,地面湿漉漉的,再歇两天。”
“皖皖是心疼我?”平云笑了笑,“皖皖。”
大夫头晕脑胀,搭了半天才给出诊断,“这位公子没事了,睡一觉,将余热散去就好。”
“还有功夫打情骂俏,情况好得很,完全不用担心啊。”
宁皖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大夫和他的药童请到了对门。
“你早点休息,下回别做这种傻事了。”
“皖皖,我怕我留宿青楼你会多想,所以才冒雨赶来的。”
他不是做了事情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后心怀愧意的人,恰恰相反,他恨不得把所有付出怼到别人眼前,让他们知道自己为其做了多少。
见宁皖没再说话,平云便给她找了个台阶,“我知道你很担心我出事,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不会再这么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