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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宁皖忍不住笑了一下,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这人太好套话了。
“所以是个年纪比你小的女孩子,谢谢你帮我排除了大半搜查目标。”
“你诈我?”舞女瞪圆自己的双眼,又一次与宁皖对视。
明明是你自己说出口的啊,我也没想到那你会这么配合。
宁皖没将这话说出来,只对她笑了一下,“你要是死了的话,那个人会不会遵守诺言你又如何知道?耗费财力精力浪费在一个无用的小女孩身上,还是让她变成下一个你更划算?”
“韦叔很快就会醒过来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就在这里,随时都可以和我告密,想想你那可怜的妹妹吧。”
希望韦叔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吧。
其实从她口中翘出东西很容易,她唯一怕的是这人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岳文清的命。
培养一个死士太耗费精力了,除了皇室,便只有那些居心叵测,数十年坚持一个心愿的人才会去培养他们。
这地方贪官多,但若真有那雄心壮志,也不会蜗居在这一亩三分地,请的杀手都废话多,何况是一个不那么专业的刺客舞女。
她既然没死,也没剧烈挣扎,那就说明还有求生欲,她需要做的,只是给她一个台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应。
——“是楚珂!他叫楚珂,你们认识的那个楚珂。”
“真的吗?你不会在骗我吧?”
她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楚珂这人她还真知道,因为当初新月说害死江老爷一家的人姓楚,她特意问了韦叔,这人是他的好友,提到的次数最多。
他在韦叔口中,是个矜持娇贵,本性纯良的大少爷。
他为什么想除掉岳文清呢,这人嘴皮子上下一碰,随口说出的话没任何证据,宁皖可不敢信。
“是不是因为我没对你严刑逼供,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吓唬你?”
宁皖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好长时间没有修剪,已经长长了,有些碍事。
她捏起舞女的下巴,“我不喜欢为难人,尤其是为难漂亮的人,所以希望大家和平的探讨一下到底是谁指使的你。”
“趁我还没见到韦叔的惨状之前,友好的结束这一切不好吗?”
这人生的貌美,此时眼眶微红,倒是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你已经为他争取过了,可惜被识破了,所以现在该告诉我他是谁了,是我知道的人,和韦叔关系不错,姓楚,对么?”
见舞女没有否定她的推测,宁皖便接着说了下去,“是楚恒远?他和韦叔关系不好,所以你见韦叔挡在岳文清前面,也没有收手,对吗?”
韦叔和自己抱怨过这个人,舞女既然知道幕后凶手,肯定也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若真是楚珂派的人。韦叔也不至于胸口中剑。
“我猜对了?”
宁皖并不确定自己的推测,她扭头看向平云,见他没对自己的动作提出任何反对,便松了口气,“我们出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了。”
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他们也不好直接把所有活都抢走。
“别让人混进来把她杀了,若是她死了,我就得怀疑你们有人和凶手勾搭到了一起,到时候你们所有人一起受罪。”
宁皖掏出一个小木盒,扔给了向她走过来的人,“把这个给她喂下去,我先去看看韦叔,一会儿再来看她。”
平津子看这个小盒子不像是宁皖的东西,便问了一声,“这是?”
“平津子留下的小玩意,对这事有些帮助。”
“能让人说真话的药?”
宁皖出了这间屋子,深呼吸一口气,“你在开什么玩笑,世上哪有那种药。”
若真有那样的药,她哥也不至于忙里忙外累的半死,如今还被关在牢里。
“只是一点小玩意,我们去看看韦叔的情况吧。”
只是一只蛊虫,说出来也不好解释,宁皖便含糊了过去,本以为平津子想得太多,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平云一直觉得他有问题,毕竟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做事风格多少有些德不配位,过于热情,主要还是因为他拉着宁皖喝酒!
但竟然能为岳文清挡剑,不该啊,这种事情实在不该是一个心气手段皆佳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平云望着紧闭的房门,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全是错的。
他们这么大两个人杵门口,这里又不是韦府那只有三五个下人的地方,自然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有一个穿着比较精致的下人走了过来,想引他们去隔壁,“褚大人还在被救治,您二位请到偏房稍作休息?”
平云觉得这称呼古怪,便问了出来,“褚大人?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
“褚大人的姓氏连上尊称便觉得是伪装,虚假的,也是因此,他不喜欢我们叫他韦大人。”
这只是个人喜恶,问题是褚这个字,听上去和另一个楚一模一样。
所以说,新月提到的那位楚大人,也有可能是他?
但想到这人往日作风,再一想他如今为岳文清挡剑,此时还生死不知,便是一贯看他不顺眼的平云也觉得这只是一种巧合,不认为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还请送一壶茶过来。”
宁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喝口茶缓一缓了,蓦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能处事不惊,也算是进步。
在京城的时候,余浩德入狱,她束手无策,只能靠着祖父进宫求情,而如今却能帮忙审人,这进步确实很大,但是他又不打算让她以后也做这些事情。
确实是觉得骄傲,但又觉得没必要,这些事他来就好,没必要让宁皖来。
反正等回了京城,就再也用不上了。
等茶水被送上来,宁皖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搁在了一旁,毕竟茶水滚烫,还不能入口。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事是楚恒远做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吧。”
宁皖托腮望向门外,魂不守舍的回道,“她想要甩锅,肯定找个联系密切,还与她身后的人有仇的人,我猜这人是楚恒远多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