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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田踵这才接着说道:“现在可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呀,殿下一旦泄气,着三军将士,可将如何自处,末将知道殿下仁慈,不愿生灵涂炭,可伍炎那狗贼却不会这般想,况且王上死得不明不白,就连末将远在南疆,也知道王上本意是要传位给殿下,又岂会在短短数日之间就改变了注意呢,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斜,所以请殿下带领我等,回燕都王城弄个明白才是啊!”
话已经到了这般程度,俨然有种逼宫的架势。
伍潋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才好,她只能点了点头,示意田踵先坐下,这番话原本在着营内,都是些机密,万不能为他人所知,否则无端猜测,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的确,为人子女,伍潋汐心里面也想弄个明白,虽然有墨麒麟一番话作为佐证,但这个人说的,又有几分事真是的呢?
如果说当局者迷,伍潋汐和田踵都还有些急躁的话,那么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司徒浩,却显得十分的冷静。
他的思绪飞转,不停的思索着眼前的局势,他不但年轻,而且呢,对于事物的推测以及在带兵打仗方面,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而且熟读兵法的他也明白,主帅和士气,对于一只军队的重要性。
所以呢,他也朝着田踵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他的看法。
“这一点,公主殿下,我也觉得田将军说得在理,大凡临兵对阵,两军对垒,势均力敌之类,主帅的气势和决意往往能够影响整支军队的士气,甚至呢,是左右胜负的大局,可谓事至关重要,这也是用兵的关键所在,可千万不要打退堂鼓,说丧气话!”
话到这儿,司徒浩又微微的顿了一下。
他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儿淡淡的笑意渗透了出来。
“我想,如果只是冲着朋友间所谓的义气,就算是我肯,王兄也绝对不会拿魏国北防的十万兵力来做这个赌注,很显然,明眼人都能够从中看出些端倪来,现在的燕王,明显是篡权夺位,这个人极擅长心计,按照先前秦兄的描述,这里面也充满了蹊跷,我甚至有理由怀疑!”
“怀疑什么?”
“我怀疑二十多年前的秦燕之战,十八年前的燕魏之争,都是由这个人一手策划,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父王死于谋杀的可能性就相当的大!”
这番话来得虽然不太好听,但和伍潋汐心中所想,却无疑是契合极深。
其中种种,不由得让这个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悲伤情绪来,也知道她的思绪停留在谁的身上。
是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
还是那个远方的男人,亦或是在为前方未明的状况担忧,总之,无论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最终的结局都不是她真心想要的。
在记忆之中,伍炎的形象一直是一个淡泊名利的长辈,疼爱着她,从那眼神里,也看不出丝毫的伪装,总是一脸的随和,迈着轻盈步伐的身躯,也总爱提笼架鸟,闲暇时候,喜欢听些戏曲之音,甚至到了悲伤时,还止不住的流泪,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的就是他们眼中那种邪恶不堪的存在吗?
伍潋汐不愿承认。
她轻轻的叫了声:“父王!”
那心里面也暗暗的摆下了主意,无论如何,她都需要一个答案,只是这样以来,战争二字恐怕就避免不了。
无论情不情愿,夜晚总是要来的。
而黑幕完全性落下的那一刻,伍潋汐独自一个人站在那清荷池边,炎炎夏日之中,也只有这葱郁的荷叶。给人一种舒坦的水乡感觉。
静静的,让人在紧绷之后能够有些许的安详。
月色,很朦胧,照在她的眼前,看起来格外的祥和,她的思绪里呢,也很简单,就只有某个人存在,而心里面,也在轻声的嘀咕着。
“云,你现在在那里啊,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我的身边,现在的我真的感觉到好累,好累!”
这人嘛,都需要慰藉,可伍潋汐那里知道,她等的那个人,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当然,如果说她的思绪很简单,那么刺客,黑夜之中还有那么些人,更加的烦躁几分。
三匹快马,快速的在大路上飞奔!
或许事因为光亮太过微弱的缘故,什么也看不透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原本就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只不过有的时候,突来的事情,也会让这些人有些别样的想法。
这不,位于最后的那主,似乎有些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了看北方:“大哥,你说有没有一天,我们也会和那个人一样?”
被他这么一问,最前面的那人,身形也轻微的顿了一下。
“那个人?”
还是问了一声,那怕他明知道对方说的是谁,而胯下的马还在前行,它可不管这些,速度和先前比起来呢,甚至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稍微的迟疑了一下,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会,只要我们还留在王上的身边!”
这话回答得相当的坚决。
似乎在他的内心之中,没有丝毫的怀疑,这样的归宿,对于所谓的杀手而言,不正是一种报应吗?
杀人,或者被杀,本来就是他们无法轻易逃脱得了的命运。
问这个问题的人,似乎对这样的答案有些轻微的害怕,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那我们?”
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完,因为带头的人,很快打断了他:“这样的念头,最好还是没有的好,你们也见过了黑衣人的功夫,你觉得我们和他比起来有几分的胜算,再说了,在住上的身后,难道就不能还有另一只暗影存在吗?”
“几乎没有,除却了那个老太婆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打得过他的,但他既然救走了那个叫做陈烈的,很明显并不是和主上站在一边的!”
中间那人突然间开了口。
他原本一只保持着所谓的沉默,或许正式这种沉默的性子,才能够思考得比别人要深邃几分。
“二弟,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些,至于那个黑衣人到底事什么目的,我不明白,虽然他是救走了陈烈不假,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并不是主上的仇人,不然那天晚上就已经!”
前首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对于自己的话,也满是无奈的味道。
身不由己的感觉,或许真的不是那么好受,但想要改变,却没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