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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闹到了眼下这般地步，要是不知道，那也是假了。
方庭也好，向楚阳也罢！
“仔细想想，当初没有能够阻止她出山，这也许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人做得最错的事情吧，而如今，他们三人都已经长埋黄土，正所谓尘归尘，土归土，这也算得上是他们最终的归属吧！”
话说道这儿的时候，老人的调子明显的加重了不少，那感觉，就像是在刻意的强调一般，而那目光，也顺势转移到了方清卓和方文卓的身上。
“你们一定很好奇，当时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老婆子最后再告诉你一句，烟去无踪，万不可过分执着才好！”
“那，这琉璃？”
林婉婷试探性的问道。
她的眼神，停留在方文卓的身上，虽然只有片刻，但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神之中有某一种情绪闪动了一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间有些害怕看到他那种不开心的表情，或许，就是在那场所谓的梦中别离之后的。
“琉璃，这里面的故事太长，就算是老婆子追寻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完全弄清楚它的始末，更无法和你们逐一的去叙说，只知道，昔日还身为凡人的琼觞，依靠的就是冰晶琉璃，天机镜，以及墨天宝鉴三魔器，才足以和神龙后裔萱敖一站，他的天魔之名，也因此而来！”
故事讲到这儿，有些东西也就清楚了。
黎族聚集地的那石像，或许对应的就是这一茬。
老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从这一战可应该知道，它到底是何等的威力，如今碎了，效用大不如前，反倒是一件好事！”
这人活得久了，侧重的点，自然是有很大的不同。
或许在凌若云的眼中，关心的还只是其来历和威势，但在老人的眼里，却明白，强大的力量，要是运用不当，其所带来的破坏，远比那没有力量的强悍多了，而人，大抵也差不多，聪明原本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要是不用在正途上，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黎族聚集地的石纹之上，雕刻的场景就是昔日的那场大战？”
凌若云暗暗的摇了摇头。
他虽然已经有些肯定，但到底还是不太愿意去承认。
天机镜，在自个师傅的手上，而那所谓的墨天宝鉴，又在那神秘的天尊手中，师傅和天尊昔日都是出自一个叫做天门的神秘组织，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蕴藏着太多的故事，要是一个一个的都去弄清楚的话，估摸着就算是再清醒的脑子，都有些浑噩的状态。
所以呢，凌若云也不例外！
他的脑海之中，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而所能意识到的一切，似乎早就超越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看来，你们也曾去过那里了！”
老人的语气，显得十分的平淡，要知道，黎族聚集地一直处在神秘的山谷之中，入口极难发现，这些人既然去得了那里，也算得上是一种机缘了。
瞧来这世间事，本就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这琉璃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能力，老婆子我也弄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手中这一枚，却有着驾驭时空的能力，这或许能够解释一个事情，那就是为什么你们口中十二年前形成的碎片而老婆子却会在四十年前得到它！”
虚空幻境，驾驭时空！
都是些极为缥缈的字眼，如果说这些对于伍潋汐等人来说，都还能够理解的话，那对于司徒浩而言，可是越听越觉得模糊。
伍齐林三个人，交集太重，根本就剪不断！
所以呢，他们的梦境交织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对于司徒浩而言，一直是一个人，不曾出现过其他人的身影，而且从幻境之中，苏醒过来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不过，这些绝对不是偶然。
琉璃碎片是出自逸甘泉之口，它呢，事实上也的确出现在此地，这样的一个人，那面容之上流露出的犹豫无疑代表他知道更多的事情。
原本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司徒浩认定了自己可以从容的等到那一天，不过从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自己有些高估了。
“那么，我们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所经历的那一幕？”
伍潋汐又换了一个方向。
黎族那一茬，老人或许还有些局外，但在这北邙山中闹出来的，她应该是再清楚不过。
被这么一问，老人的眉头又微微的皱了皱。
她早说过不可执着之类的话，自然呢，也不太想去回答这些事情，但对方既然已经问了起来，想要去遮掩又不太可能。
“幻境虽然是由老婆子借助琉璃碎片之力所布下的，但幻境之中的事物到底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每个人所看到的，所经历的，必然和自身有着一些相关性！”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话顿了顿！
身形呢，轻轻的走到了方家兄弟的面前，她在二人的脸庞之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苏离和林婉婷的身上。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的眼里，却早已经看明了一切，这脸上也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来：“你们哥俩，原本是老婆子最放不下心的人，清卓你孤寡高傲了些，文卓又太年少轻狂，但现在看来，你们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那老婆子就放心了，现在琉璃碎片就交给你们，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断吧，记住，不负本心就好！”
“婆婆，你把这琉璃碎片交给我们，那你岂不是？”
不用细说，到了这个份上，任何人都明白将发生什么，只是呢，方文卓终究和老人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不舍的情绪，自然也最深沉，所以，无论是他的神色，还是语调，那种伤感的味道都相当的强烈。
老人缓缓的将手中的碎片递了出去。
凌若云有些犹豫，到底该接还是不接，他的目光，依次扫过所有人，似乎在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