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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晦收了郭怀三的先锋大印;郭怀三无事一身轻,准备回淮州老家看看儿女,离家一年家中怎么样了?他也很挂念。
简州团练李大全、汉州总管刘锐都要回家乡驻防,三人结伴同行。
刚刚走到城门口,两个侍女拦住了郭怀三的去路,二人纳头便拜:“请郭公子收下我姐妹二人,我姐妹二人愿意侍候公子一辈子,决无怨言。”
“二位姑娘请起,郭某一介平民,四海为家,一日三餐都很困难,养活自己都靠朋友周济,哪敢收侍女,二位请回家吧。”
两姐妹一听,立即泣不成声:“我家房屋全部毁于战火之中,父母兄弟下落不明,已经无家可归,公子若不收留我姐妹,恐怕我姚文洁、姚文迪姐妹从此就要流落他乡,无处安生了。”
“郭兄弟你就收下她们吧,怪可怜的,她们要是愿意跟我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汉州总管刘锐说道,这可是两个小美女,十五六岁,如刚出水的白荷花。
“不是我不想收下她们,而是你们不知道我的苦处。”带两个小美女回家,三个夫人又要吵翻天。
“只要跟着公子,一日两餐半饱就行,我们不敢有其他的奢望,我们甘愿作公子的奴婢。”姚文洁、姚文迪哭泣道。
“好吧,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话说在前面,等你们长大了,我为你们找个好人家,你们可愿意?”郭怀三可不想纳妾,女人多了头痛。
二女点头答应,破涕为笑,上前为郭怀三牵马。
郭怀三问道:“你们会骑马吗?”
“不会,我们能跑,跑的快。”山里人能跑不快吗?
“那就学着骑,以后必须骑马。”郭怀三说道。
刘锐立即叫士兵牵了两匹温驯的马过来,扶二人上了马,跟在郭怀三左右往城外行走。
三人一路南下,相谈甚欢,几日后在赵家渡停了下来,他们必须分手了,刘锐要回眉州,李大全要回简州,郭怀三要回淮州,各有家小,不得不道别。
三人依依不舍,挥起双手,这时,天空刮起一股大风,卷起地上的泥沙,令人难以睁开眼睛。
接着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传来,十几人瞬间飞奔至眼前。
郭怀三心中一惊,好快的马,简直就是风一样,立即全神戒备。
为首一个汉子,坐立马上,瘦小精干,老鼠眼,提着双锏,双眼瞪着郭怀三。他不是别人,正是汪世显的大儿子汪德臣。
汪德臣在上个月就攻下了广元,并开始在广元筑城,可是,远在重庆的余晦不闻不问,也不上报朝庭,大好的河山受到蒙古铁骑的践踏。
汪德臣在广元得知兄弟被郭怀三斩掉手脚,立即带着几个亲信干将奔向阆中,想在半道上截杀郭怀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汪德臣按住双锏,大骂道:“郭怀三,以前我怕你,不敢和你硬拼,那是我珍惜你是个人才,是条好汉。可是,你重伤了我兄弟,今天我要为他报仇,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若是我亲自动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郭怀三哈哈大笑道:“汪德臣,亏你还是先锋大将,你不知道吗?战场上各显本事,谁死谁活那就是命,你还想报仇,知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呵呵,你没有学过汉字,不会写,要不要大爷教教你,让你学点汉文化,别那么野蛮任性。”
汪德臣自幼学习汉文,深通汉文化,又懂西亚各地的语言,是一个奇才,他继承了汪世显的精明、强悍,比汪世显还要有能力。
最近几年又跟着历山法师修炼,武功精进,比兄弟汪良臣强十倍不止。三十多岁的他正值一生中最强悍的时期,勇不可挡,他有与郭怀三一争高低的资本。所以出口不凡。
汪德臣有备而来,并不害怕数千兵马,可见其胆量过人,勇猛无敌。
汪德臣挥起双锏大声吼道:“废话少说,手下见高低,各安天命。”
郭怀三抽出宝剑,全神戒备,但凡使棍、使锤、使锏之人,都是力大无穷,不是懦夫。
唐朝的秦叔定就擅长双锏,打遍天下无敌手,别说李元霸、宇文成都,那都是虚构的人物。汪德臣也擅长双锏,而且力大无穷,锏是钝器,没有锋芒,主要靠蛮力,其次才是锏法。
历史上使锏,使锤的战将并不多,也不普遍。所以郭怀三还是比较小心,不敢托大。
一句话不了解对手的力气有多大?那就要试试深浅,方能作出判断。
汪德臣见郭怀三按剑不动,猜测郭怀三心虚了,于是举起双锏催马直取郭怀三。
郭怀三挥剑迎上,铛!一只重锏打在剑身上,双方擦肩而过,奔向前方。
一股火花在空中迸发,撞击声震的人耳膜疼痛,李大全、刘锐各退两丈,姚氏姐妹震的伏在马背上如筛糠一样的战抖。
汪德臣的部将同样退后几丈,脸现痛苦之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重量级的拼杀,一招就让身边的人受不了。
汪德臣刚才一锏打去,手臂发麻,腕口酸痛,这是他一生中遇上的最强高手,这样打的才过瘾。
汪德臣掉转马头,直冲郭怀三;郭怀三刚才用了七成的力量,汪德臣能接住他的反击,足见汪德臣力气大,臂力雄厚,体质强悍,肉身抗打。
郭怀三大致清楚汪德臣的内力有几分了,立即催动内劲,注于剑身,一股剑气暴涨,直削汪德臣的铜锏。
又是一声大响,汪德臣左锏被剑气弹起,差点脱手飞出,汪德臣大惊,急挥右锏劈下,想砸烂郭怀三的肩膀,重伤郭怀三。
郭怀三大吼一声,举剑顶上,来了个硬碰硬,你以为你使锏很牛是吧,力气大是吧,欺负力小的是吧,大爷让你尝尝什么叫力道。
剑和锏瞬间碰在一起,又如闪电一样,嚓的一声分开,犹如三伏天的惊天炸雷爆炸,数道电光在空中喷发,强大的电磁场在空间震动。
两人的马儿无法承受强大的电波之力,四脚一软,跪在地上。
双方将士看的呆若木鸡,许久也说不出话来,随后一声惊天大呼:爽!爽!爽死了。
郭怀三见马儿跪下,立即腾空而起,飞上空中两丈,他不敢飞的太高,不然士兵会说他是妖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汪德臣双脚一蹬也腾空飞起一丈多高,他可是用了全力,他虽然学了腾空之术,可是,他的内力有限,只属于炼气中期,不如欣儿的内力强大,所以,他不能飞,只能凭内力腾空跃起,这样的功夫不能在空中停留,所以,他很快又跌落在马背上,压得马儿惊叫嘶鸣。
汪德臣干脆抛弃马儿,挥起双锏站立地上,望着空中的郭怀三,只等他跌落下来时,一锏打残他的双脚,再要了他的小命。
郭怀三一眼看穿了汪德臣的心思,冷哼一声,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宝剑向下,运足内力,注于剑尖,一剑刺向汪德臣的头颅。
汪德臣顿感头上有一座山压了下来,浑身难受,想用双锏顶上,却又抬不起双手,危急之中,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两丈多远,才喘了口气,脸色发黑,体内已受内伤。
他这才知道郭怀三练成了剑气,剑气伤人比剑伤人更厉害百倍,那是剑者一生最大的追求和目标,事已至此,他明白他决不是郭怀三的对手,唯今之计只能逃,不逃就是死。
郭怀三轻飘飘落在地上,用剑指着汪德臣道:“有种再来一招,大爷让你尝尝弹指气弹的威力,那才是天下神功,世上无双。”
汪德臣学艺不精,不敢使用法术,他的法术与汪良臣一样,使出来更伤元气,于是张开大嘴,心念一动,嘴里喷出一股黑烟吹向郭怀三。
郭怀三手指一弹,一颗气弹迎向黑烟,砰!气弹炸响,天空一片睛朗,汪德臣已经不见了踪影。
郭怀三知道,汪德臣趁着黑烟逃了,他也不追杀,作恶太多,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李大全、刘锐见汪德臣跑了,立即手一挥,两支人马冲向汪德臣的几个部下。
经过一番追杀,汪德臣带来的精锐被李大全、刘锐全歼。
李大全、刘锐兴奋不已,抢得数匹骏马和不少的银两,发了一笔小财。
郭怀三拱起双手:“多谢二位兄长相助,日后有事,只管说一声,兄弟定当效犬马之劳。”
“不敢!不敢!兄弟乃奇人异士,能和兄弟有缘相识,那是幸运,公务在身,不能多留,告辞!”李大全、刘锐拱手道别。
“二位兄长保重,日后遇到汪德臣,不要与他硬拼,只能用火炮打击。”郭怀三拱手说道。
二人道了一声多谢,各自奔向前方。
郭怀三坐在马上,呆呆的看着大队人马离开了赵家渡,久久不忍离去。难道他真的舍不得军旅生涯?可是,他是朝庭抛弃了的废弃军官,战场只能离他越来越远。
“公子,他们走远了。”姚文洁轻声说道。
郭怀三嗯了一声,低下头,这才打马往淮州奔去,那儿还有他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