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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白凤昏厥,看起来跟死人一样,一群下人上前抢拖,很快从黄思韵手中把刘白凤抢走,然后扔到草席上卷了起来。
黄思韵大怒,挥剑就斩,可是,两位姨太太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也有武林高手,很快把黄思韵打翻在地。
黄思韵呼天抢地也无济于事,下人只听姨太太的,不顾她的身份。
你是嫁出去的女,泼出的水,以后咱们还要跟着姨太太混日子,人家都育有小公子,是太守府的继承人,你黄思韵连家中的狗都不如,谁还在乎你?
下人见利忘义,谁有奶谁就是娘,谁是将来主人,下人分别的很清楚。她们怎能去维护一个死人?当然是活人更值钱。
一群佣人抬着草席往外走去,黄思韵泪流满面的在后面紧追,管家也被绑了起来,被押着往外走去,两位姨太太要他跟刘白凤陪葬,既然你忠心耿耿,那就一起去死吧。埋在一起二人也有伴,不会寂寞。
黄思韵痛哭大骂:“两个娼妇,你们要遭报应的,快放下我娘,我带她离开太守府。”
小妾李氏冷哼一声:“晚了,你想带走就带走啊,再说她是老爷的女人,当然由黄家的人作主安排后事了,你是嫁出去的女,没有资格在黄家指手画脚,你还是滚吧。”
黄思韵打不过上百的奴仆,只好软下骨头求人:“两位姨娘,请看在我娘为这个家劳碌一生,挣下一片家业来,也不容易,如今我娘已死,就让我把她带走,我决不要娘家一毛钱。”黄思韵听到娘还有呼吸声,确定娘还有一口气,也许还有救,她要尽最大的努力救人。所以只能服软。
李氏一脸不屑,说道:“哟!大小姐,你说的好难听啊,把你爹说的一文不值了,这家业是你娘挣的吗?这家业是老爷挣的,与他刘白凤何干?她算什么东西。看在你一片孝心份上,我们姐妹不为难你,你走吧。”
李氏其实恨透了黄思韵,真想把她与刘白凤埋在一起,只是她们还是担心有人走漏风声,把事情的原委说出去,那刘黑马是刘白凤的堂兄,权势盖人,如果被他知道了。二人恐怕也活不成,所以,不敢对大小姐下死手。
黄思韵求情无用,方才想起丈夫郭怀三,也许只有丈夫才能救娘亲了,可是,郭怀三与董实秋住在太守府外的客栈里,对此并不知情。
砍老壳的死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
黄思韵孤苦无援,泪水打湿粉脸,就如一个泪人儿一样,可是,下人对她的眼泪并不感冒,也没有同情。
这世道就这样,谁叫你落势呢?你没有了势力,没有了利用价值,谁还会为你说句公道话?谁还会为你出一份力呢?太守府的下人做的就是落井下石的绝活,两位姨娘也够狠的了。她们的目的就是要活埋了刘白凤,趁你病要你命。
所以说,别求人,求人比登天难,一切都要靠自己,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本。
黄思韵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只能跟着人群往外走,希望有人能帮她一把。
一群下人抬着草席往外急奔,恨不得立马走到城外的乱坟岗,把刘白凤丢到水沆里,然后填上泥土一走了之。
走出门外,立即引来行人的围观,有人高喊:太守府死人了。
“死的活该!”路人大骂。
“一群卖国贼!都该死。”
“那是草席,死的是下人,嘴巴别那么毒。”
“他们家攻打白水关,为蒙古人当先锋,死有余辜。”
外面的议论惊醒了郭怀三,他急忙走出客栈,向太守府跑去,他看到草席里卷着一个人,觉得奇怪,太守府肥的流油,怎么会用草席埋人?
当他看到妻子泪流满面时,他明白了,立即跑上前大喝一声,一脚踹开几个仆人,掀开草席,刘白凤滚在地上。
“滚开!”郭怀三又大喝一声,抱起刘白凤便往客栈里跑去。
太守府的仆人大怒,跟着追了上去,董实秋拔出腰刀横扫千军,一群奴才只好退下,睁大眼睛不敢上前。
后面的打手大怒,挥起刀就冲向董实秋,董实秋也不打话,砍刀挥出,磕伤两人,后面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他们都是欺软怕硬,见了高手双脚也就软了。
黄思韵有了董实秋相助,顿时信心大增,双剑一竖,谁想找死就上前,姑奶奶第一个削了他的头。
太守府的人像秋后的茄子一样萎缩了,上前杀了大小姐,黄太守回来肯定要他们的命,那是死,被大小姐杀了那是白死。所以没有人敢上前。
这就是实力,形势变了。奴才就是奴才,会见风使舵。一哄而散,跑进府报信去了。
黄思韵跑进客栈,见娘的身上插着数根银针,人已经醒来,只是不会说话。
“我娘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傻瓜!你娘!你娘,她也是我娘,她没有事,只是受了惊吓,气急攻心,突然中风,还好发作时间不长,不会留下残疾,养几天就会好的。”
刘白凤的哑穴被郭怀三封住,不能说话,但是,心里很明白,自己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怎么就忍不住老是发怒呢,差点被人活埋了,等老娘好起来,会一个一个慢慢的收拾。
“谢谢夫君!”
黄思韵在丈夫的脸上亲了一口,他们还小,没有圆房,可心在一起。
刘白凤半闭上眼睛,女儿真是个多情种,爱的深沉,不知将来是福还是祸?
自己一心想让她嫁给二皇子,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就是错误,而且是大错特错。
自古皇室无情,女儿嫁给二太子决不会有幸福。
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她上了一课,豪门无情,她打拼十多年,换来了太守府的荣华富贵,可是,最后差点被家人活埋,她决不能让女儿步自己的后尘。
黄府就是一个魔窟,里面住的不是人,全是鬼,她要离开太守府,离开黄家,决不能再住下去。
“我们现在送娘回府还是住在客栈?”郭怀三问妻子,他只要取掉丈母娘身上的银针,刘白凤就可以说话,只是他担心刘白凤出口伤人,对他大打出手,那不要他想要的结果。
与其见面就大打出手,互相伤害,还不如不说话。郭怀三很聪明,不想让舅母难堪,也不想让自己难做人。
刘白凤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心中明白,女婿的医术确实深不可测,能把她从死亡边缘抢回来,而且手段也不凡,封住了自己的哑穴与下身的穴位,自己就是想打人也动弹不得。
这个女婿对自己有戒备心,不是可以随意打骂的,刘白凤对着女儿连瞪数眼,并用手指着身上的针,她想让女儿帮她取下银针。
黄思韵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但是,她不懂医术,怎好取针,所以,只能问丈夫了。
“娘让你取下她身上的银针,可不可以?”
“行!只是她还不能下床,最好躺两天,等养好了身体再活动。”
郭怀三担心刘白凤发飙,对他又打又骂,这说明,古人也一样怕丈母娘。现代的年轻人怕丈母娘那是有历史原因的,不是年轻人的错。
郭怀三取下刘白凤身上的银针,立即退后几步。
刘白凤伸了伸腰,动了动腿,苍白的脸比昨天红润多了。
“娘!你别动,好好歇着,等你好点,我就带你离开兴元府去郭家寨,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黄思韵抱着母亲的头。
“嗯!去郭家寨。可是娘身体不好,会是你的拖累。”刘白凤一改以前的霸气。
“你也过来,娘不会吃了你,还要谢谢你两次相救。”刘白凤向郭怀三招手。几经生死,她对人生的看法有所改变,而且几乎颠覆了她以前的人生观。
什么钱啊,权啊,到头来都是一声空,她觉得她对不起大宋,对不起女儿,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形,她也改变不了现状。
“你过来,别害怕。”刘白凤又向郭怀三招手,这个女婿还真逗人,这么怕她。
“你不知道?你多值钱,蒙古大汗悬赏,谁要抓住你,赏黄金一万两,所以你们来汉中,多危险,亏你还敢在大街上行走,不怕被蒙古探子发现?”
“我不怕,为了救你,我们不怕,娘你歇着,过两天我带你回郭家寨。”郭怀三也希望丈母娘能放下蒙古的荣华富贵。
“好!好!有你这话,娘这辈子也值了,娘答应你。”刘白凤脸带喜色,终于明白,和女儿在一起才是她一生中最后的归宿。其他的都是浮云。
三人气氛融洽,三颗心慢慢的靠在一起。
忽听大街上人声嘈杂,行人纷纷让道,一大队人马向客栈涌来,为首的是一个少年,高头大马,十分威风。
“大人!不好了,蒙古兵来了,你要不要先躲一躲?”董实秋跑上客栈,有点急躁。
“躲?这客栈那么小,前后都靠着大街,往哪儿躲?”郭怀三的头都大了,嘛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