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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目十行的扫完了这份情报。
跟之前京介告诉他的猜测差不多，不过是更详细了点，还加上了在伏黑真纪消失后，终于暴露出来的两个孩子的行踪。
京介轻轻的问：“少主，现在所有的细节都在这了，你要去告诉夏油君吗？”
“那当然了。”
五条悟点点头，之前只是猜测的时候，他一直没说是因为他自己可以无条件信任京介，但是夜蛾老师、还有杰、硝子，可能对守护着咒术界和平的天元更有好感。
现在有了证据就可以了。五条悟抓着京介总结好的报告，摆摆手：“我去找杰了。”
“嗯。”
*
夏油杰离开高专去执行一个难度不算高，就是多少有点麻烦的任务了，将近一个星期也没露面。
说是去找夏油杰，其实也只是去问夜蛾正道任务的进度。
夜蛾正道的办公室此刻针落可闻。
五条悟看着手里的判决书，瞪大了眼睛。
【担当者（高专三年级夏油杰）被派遣任务五日后，经确认，共有旧口口村居民112名死亡。】
【最初猜测是咒灵所为，后经过对残秽的分析，可以断定是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所为。】
【夏油杰逃亡，依据咒术规定第九条，其身为咒术师，成为处刑对象。】
只差一点点。
到了现在五条悟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夜蛾正道看到了五条悟带来的情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高层的腐烂他不是没有察觉，但是为了保护普通人保护咒术师他只能忍受着他们。
如果早一点时间告诉杰，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注一掷了？
夜蛾正道也不知道。
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断言。
作为一个老师，他自认为很了解这些学生的心思，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只弄懂了看似最难懂的五条悟。
“我真的搞不懂他的想法……”
五条悟也没有弄懂，他听着夜蛾正道的话，艰涩的挤出几个字：“我也……”
杰，你到底在想什么，究竟是什么理由能让你抛弃所有的亲友哪怕手刃双亲也要离开？
迟一步得知这个消息的京介也惊讶了一瞬间。
没有料想到这几个人里面最先疯的是一向最正经最可靠的夏油杰——无论是家入硝子还是五条悟，平日里行为都比夏油杰出格多了。
他脑海里顿时回忆起来自己见证的无数挚友反目的结果，尤其是斑大人跟千手柱间的终结谷之战。
京介压下自己心中升腾而起的杀意。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上前一步抱住五条悟，挡住他的眼睛，“无论少主最后做出什么选择。”
*
“京介先生？”
跟五条悟分别没多久的夏油杰就看到了在十字路口等他的京介，已经叛逃成为诅咒师，面对御三家的不速之客，夏油杰摆出咒灵操术的起手式。
“放轻松。”
京介不在意的笑笑。
“虽然你刚刚让少主不开心我很生气啦，但我不是要来跟你谈这个的。”
夏油杰不会是千手柱间，刚刚目睹了一切的京介可以轻易的下了这个结论，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这么警惕了。
而且，也可以谈一下合作。
京介跟夏油杰的交情在他的刻意控制下，只能说泛泛，能随意开几句玩笑的同事关系，这是最适合他们的解释。
按理来说，夏油杰叛逃，京介只会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是现在情况略有不同。
“你是想杀掉所有的普通人吗？”
夏油杰对京介还是警惕不起来，他很清楚，只要不威胁到五条悟，京介学长就是百分之一百亿的无害。
“对。”
他自嘲一笑：“是不是很……”可笑
“真是一个好想法！”
京介感慨的赞叹道，“一劳永逸，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呢。”
只要普通人都消失的话，少主就不需要加班工作了。
因为有战争就让全世界去做梦，因为有咒灵就去杀死全世界的普通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之前一直处于思维盲区一样没发现，实在是愧对自己接受的教导。
“一定是少主太善良了。”把他的思路都带偏了。
京介偷偷甩锅。
他扬起脸看向夏油杰，“虽然我很看好你的理想，但是我还要追随少主，没办法加入啦。”
“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
“哈？”
他们俩认识三年了，也没听京介学长对他说过这样的承诺，夏油杰懵逼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想通了京介这么做的脑回路。
“啊……唉，行吧。”
他再次肯定了以前自己周围就没有个正常人，学弟七海那句名言说的太对了，咒术师就是狗屎！
他知道自己也很狗屎。偏执，幼稚，但是如果只能在咒术师跟普通人中选择，他只会选择在他心中天枰一段重重垂下的咒术师一方。
“随便吧，学长你开心就好。”
“那你加油，我先回去了。”
本来就是跟着五条悟过来的，京介挥挥手，转头朝着高专的方向走去。
夏油杰看着他跟五条悟消失的方向，笑了一下，然后背向向着自己选择的不知道未来的道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