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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廖建德目瞪口呆的走到本该是关着王蕊的拘留室的跟前，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鼻腔。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他们也形容不上来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们的注意力也不在弥漫在四周的奇怪的气味儿上，而是完全被室内所吸引。
拘留室的门打开着，室内的灯也开着，明晃晃的白炽灯下照着的是一堆堆血红血红的小虫子，还有发白的泡沫和一些蓝色的液体。
门口的地方扔着各色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两个使用过后随手扔下的灭火器。廖建德把屋里屋外都看了一遍，眉头紧凑在一块儿都连成了“一”字。
“王蕊呢？”
问第一遍，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廖建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赶忙又问了第二次，“王蕊她人呢？”
“她，她不就在里面嘛。”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低沉着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廖建德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是非常难看，怔怔往拘留室里看去。
“人，人呢？”
“那满地的虫子就是王蕊。”
“胡说！”
“不是，真没有唬你。不信的话，你看监控。”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我，是我。”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面色惶恐的走到了廖建德的前头。
他的模样极其狼狈。头发上沾满白色的沫子，把发丝乱糟糟的黏在一起，油乎乎的就像能滴出水来一样。脸上也不知道糊了什么，脏兮兮的。一身的衣服也满是污渍，活脱脱的像是在地上打过滚儿。
“你这是怎么搞的？我让扬子把里面的人好好照看着，他人呢？”
“我，我也不清楚。那会儿我在外面听见扬子的惨叫，马上跑了进去。我就，我就看到扬子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一只接着一只的红色的虫子从他的身底下钻了出来。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只剩下一堆虫子。扬子，扬子他连衣服都没有剩下。”
从他们的对话里卫昊听了出来，“扬子”肯定就是廖建德派来盯着王蕊的人。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卫昊却是默默的看向室内。看着乱糟糟的地上，他小心翼翼的往屋里面走去。
“哎，那谁。”
有人想喊住卫昊，可他并没有搭理，径直的走了进去。在最多的一堆红色的虫子前面蹲下，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虫子。
正在同人说话的廖建德一见卫昊都已经走了进去，也停下了想问的话，转过身去看向屋里面的卫昊疑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我倒是没发现什么，要是真有什么东西的话你们这儿这么多的人早就已经发现了，哪儿能等的上我，你们可都是专业的。”
卫昊慢吞吞的说着，让站在门外面的廖建德是满脸的阴郁。
“只不过这虫子嘛，你们可能真的是没有见过。但是，我见过。廖大哥，他们肯定是没有说胡话。不是有监控吗？我也想看看监控，不知道方不方便？”
“监控有人查去了吗？”
“刚去。”
廖建德听到卫昊的话的时候赶紧冲身边的人问道，在得到他们的回答之后又赶紧看向卫昊说道，“你跟我来。”
紧紧皱着眉头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儿，卫昊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跟在廖建德的身后向监控室走去。
“把现场保护好，这事儿没有查明白之前不准任何人向外界说，管好你们的嘴巴。”
廖建德头也不回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众人的回应。
监控室距离他们并不远，就在二楼的楼梯口。
廖建德领着卫昊进去的时候监控室里面聚了四五个人，一见廖建德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他们并没有说话，看向卫昊这个生面孔的眼神或多或少的有些奇怪，但想着既然是廖建德带来的人，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此刻的显示器上正播放着恐怖诡异的一幕。只是因为廖建德他们二人的到来有人按了暂停，画面正好暂停在王蕊倒地的时候，此刻王蕊的脸上已是一片通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的脸上就像是有无数的碎皮翻着。
“继续播放。”
“是。”
有人应了一声，按了播放键，显示器上的画面再次动了起来。
只见王蕊的面庞逐渐出现诡异的扭动，只不过片刻间的功夫就已经完全没了五官，变成了一片血红。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她的脸上无数条血红的虫子就像是流水一样流到了地上，她的脸没了，从身子底下又开始出现同样的虫子。就像是她在流血一样。
一个年轻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王蕊倒在地上瞬间怔住了，忙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可画面上的他手机才刚刚举到耳朵边上就见地面上的那些虫子突然间像是插了翅膀一样出现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呼吸间的功夫，他就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一阵阵的抽搐，他的双眼变得通红，一只只血红的虫子从他的眼睛里面钻了出来，没一会儿就全身都是了。
外面的人听见了动静，赶紧跑到拘留室的门口一看，忙不迭的大喊着跑开去，或许是因为慌忙之中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提着灭火器就是一通乱喷。
灭火器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惹恼了那些虫子。一股脑的就往外冲。拘留室里面的很多东西都随着这些虫子的移动倒在地上，最终不见踪影。
一个一个的人冲到门口，各种液体喷到了室内。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喷的什么东西起了作用，室内的虫子一个接一个在地上不动了。
前前后后的经过了二十多分钟，虫子全部死在了屋里面，并没有跑出来。而门口的一众人也都已经是精疲力竭。
“……”
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乱糟糟的地面上。
看完监控的廖建德他们一干人都愣住了，面色惶恐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