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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建德冲保洁室里面昂了昂头，继续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发现保洁员被杀害了，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尸体在保洁室里面，身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死亡时间粗略估计在一个周左右。她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新伤旧伤都有。”
卫昊和王霸始终也还是没有迈步走进去，单单站在门口闻到这股子臭味儿就已经很让他们难受了。这会儿听着廖建德跟他们说的这些话，不止是身体上难受，就是心里头也跟着难受起来。
卫昊紧皱着眉头盯着廖建德，“保洁员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我想看看。你说她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我能想象，可能是凶手在她的身上砍了不止一刀，但你说新伤旧伤都有，这一点我该怎么理解？”
卫昊的脑子里兀的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看向廖建德，短暂的对视中，廖建德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凶手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保洁室里面，凶手每天和这么多的尸体睡在一起不说，还有事儿没事儿的砍尸体几刀？”
廖建德再次点了点头。
“卧槽！这是个变态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
这一下轮到卫昊和王霸他们两人沉默了。
他们两人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外面看着保洁室这幽闭的空间就让他们觉得难受。再一想有这么个人一天24小时都和尸体待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呼吸着散发着恶臭的空气，手持一把沾满腐肉的刀一刀一刀的砍在尸体上……
“呕。”
王霸捂着腹部跑到一旁吐了起来，看着他仓皇跑开，卫昊没有丝毫的嘲讽之色。脑补着那些画面的卫昊这会儿胃里头也是翻江倒海，脸都变成了苦瓜色。
“我就不让你们进去看了，看你们现在这样子，别一进去就吐了，还破坏了现场。”廖建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进去关了灯，“这就是我让他们不要一直把灯打开的原因，这屋子里面一般人还真是受不了。”
“那个变态，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做的太干净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廖建德看向王霸，冲他喊道，“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马上好。”
王霸应了声，直起身来向擦了擦嘴，骂骂咧咧的向卫昊他们走来。经过保洁室门前的时候他加快了脚步，再不往屋里面看，生怕自己刚刚吐完舒服一些，一看之下胃里又难受了。
斜着眼睛瞥见王霸到了自己的旁边，卫昊看向廖建德再次问道，“你说的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
“他自杀了，尸体就在外面的尸体里面。”
“尸体搬尸体？这怎么可能。”
王霸的话看似是说的云里雾里的，但实际上还真是这个理。
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外面的尸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好几具尸体像是一滩烂泥一般。就是看起来腐烂程度最轻的尸体死亡时间恐怕也在一个周往上。
“难道，做这些事情的不止一人？”
“真如廖大哥所说，凶手自杀后尸体就在这里面，搬运尸体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倒也是有一种说得过去的可能性。”
“是什么？”
王霸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却是立马就吸引了卫昊和廖建德的注意。
“我以前不知道是在哪儿看到的，有的是办法让尸体快速腐烂。比如用硝酸？或者在温度和湿度上动手脚？”
“你小子知道的还不少。”
“嘿嘿，我哪儿有廖大哥你知道的多啊，我这都是道听途说，瞎掰扯。”
“你倒还真的是说到点儿上了。”
“有这种可能？”
“不是，是瞎掰扯。”
廖建德安慰的拍了拍王霸的肩膀，“你也算是动了脑筋，你说的我会考虑的，我们技术部门还有这么多的得力干将，一定会把这事儿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不是，那你把我和昊哥喊来是干嘛的？该不会是你看着那屋子里恶心到了，觉得不能一个人恶心，让我们也来看了恶心恶心是吗？这，锻炼我们的承受能力呢？”
廖建德耸了耸肩，“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倒还真是蛮不错的哈。行了，你们两出去看看外面的尸体有没有你们认识的。”
“早就看过了，那些尸体烂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我是没有认识的。你要让技术部门去做个面部复原的话，我说不定还能看看有没有印象。”
“这么多的尸体，这次事儿大了。”廖建德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顶着很大的压力，得赶紧把这些尸体的事情弄清楚，给大众一个交代。”
“死在葬王峪里面的不下百人，这些尸体只是冰山一角。”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卫昊冷冷的说道，他满腹愁思的看向门口的那一排尸体，斜着眼睛看了廖建德一眼，“查是查不过来的，希望做这一切的那个人还活着吧。”
廖建德点了点头带着卫昊他们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他拿出烟给王霸递了一根儿，捎带着向卫昊比划了比划，被卫昊抬手拒绝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时候廖建德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刘子成跟我联系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给我们大家带了个特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