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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成刚刚闭上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他直愣愣的看向卫昊，眼睛里面似乎都在冒光。
“看看你这出息，像是没有见过肉一样。”
“昊哥你还真别说，我这段日子跟着赵小妮那女人啊多半时间都在山上，有面包让你啃都算不错的了，哪儿还有肉啊。来来来，让我尝尝你买的排骨怎么样。”
“行了行了，专门给你买的我是不会吃的，我已经吃饱了。你们两赶紧把饭吃了收拾一下，咱得出去买点东西，准备准备。约定的期限，快到了。”
“约定的期限？什么约定？”
之前还在说不吃不吃的刘子成这会儿比谁都快，三下五除二的打开饭盒就不住地往嘴里扒拉，就是刚刚抬起头来看向卫昊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嘴里头都还是包着饭的。
“说来话长，我收到了一封信，让我明天去终南山。”
“怎么收到的？”
“我爸坟前。给我信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所说的的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
“哦，这样啊。那倒是挺有可能的。”
“我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情不不对劲儿，我在葬王峪里面亲眼见到我爷爷的尸体，所以我到现在还不相信他还活着。”
“啥？你啥时候在葬王峪见到你爷爷地尸体的？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啊。”
“我没有提起过吗？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说过的。”
“不可能！你绝对没有说过。”
“行吧行吧，那就当我没说过，但我现在不是说了嘛。”
“那我见到鬼了不成……”
刘子成低沉着声音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是他无意中说出来的一句话，声音很小，本以为别人听不见。哪儿知道他的声音根本就逃不过卫昊的耳朵。
“你见到过我爷爷了？”
“没有！没有，我哪儿能见到你爷爷。吃饭，吃饭，你这饭真香啊！”
刘子成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紧低下头去只顾着往自己嘴里头送饭。但他刚刚无意之间说出来的这句话却是引起了卫昊的注意。
阴沉着一张脸的卫昊缓缓的走到了刘子成的前面蹲下，直勾勾的盯着刘子成看着，看得刘子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说吧，你在哪儿见到我爷爷的？”
“没有，我没有见到你爷爷。”
“你刚刚自己都已经说出来了，当我耳朵听不见是不是？”
“不是，真不能跟你说，我都答应了。”
“说！”
在卫昊的一番威逼利诱下，刘子成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放下碗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们早就应该看出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说过了，是有人帮我杀死了赵小妮。”
“所以帮你的那个人，是我那个所谓的爷爷？”
“嗯……算是吧，但是你刚刚又说你爷爷已经死了，你还亲眼看见了他的尸体，反正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的我也都不知道了。”
“就这些？”
“就这些。”
“真的就是这些？”
“你还想我说啥嘛！真的就是这些。”
“那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哎！你不懂老爷子的心思。”刘子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小妮是他的养女，这么多年过去，赵小妮也算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感情在里头吧？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养女，他的心里头也难受。更何况，这事儿传出去了也不好。”
卫昊瘪了瘪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前，怅然看向窗户外面，过了好长时间，他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或许你说的对吧。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我爷爷的话，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你明天不是就要见到他了吗？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当面问他。”
卫昊点了点头。
待到刘子成他们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又是下午三点多。
走到楼外面，刘子成伸着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用感叹的语气说道，“又是新的一天！奥利给！”
“太阳都快落山了。”
“你闭嘴。”……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长乐大厦的门口。
廖建德早早的就在路边上等待，他们三人才刚刚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就又被他喊到了车上。
卫昊皱着眉头看向长乐大厦的方向，冲廖建德问道，“那些尸体怎么样了？”
“先收了呗，总不能让那么多的尸体就摆在外面晒着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问一下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
“线索？有。你看看这个。”
廖建德从文件包中取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卫昊。
照片是在一个角落上拍的，有些模糊，上面还标记着时间，一看就是从监控画面上截取下来之后打印出来的。
从这张照片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张怪异的面庞，依稀能够辨认的出来照片上面的是个男人，还是个丑陋的男人。
他戴着一个鸭舌帽，只不过帽檐压得非常的低，似乎是故意为了遮挡住他的面庞。但因为监控的角度原因，恰恰就看见了他的半边脸。隔得距离有些远了，只能看见他那皱巴巴的像是癞蛤蚂的皮肤。
“这儿还有一张放大的图，你可以看看。”
卫昊紧皱着眉头将廖建德递过来的另一张照片也接了过去。
“这也太恶心了吧。”
“同感，癞蛤蚂都比他皮肤好。”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在哪儿拍到的？”
“还能在哪儿，之前我们说过的地方。”
“我们说过的地方？”
“嗯。”廖建德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下水道的出水口。”
“看他这张脸，还真是住在下水道里面比较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