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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苏小狸(第1/2页)
巨峡市，锦绣华庭，一处掩映在都市繁华中的高档公寓楼。
李牧和赵信站在1608号房的门前。
赵信特意理了理那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对着光洁如镜的门板调整了一下领带的角度，压低声音，用一种自认为极具魅力的气泡音说道：“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我主攻，你辅助。对付这种小姑娘，气场很重要，得让她知道，我们代表的是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牧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清脆的铃声响过，门内先是传来一阵轻快的背景音乐，随即脚步声渐近。
门“咔哒”一声被拉开，一个戴着硕大的猫耳耳机，身穿性感女仆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显然正在直播，房间内还能看到专业补光灯的柔和光圈。
看到门口两个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男人，苏小狸的第一反应是麻烦上门了，脸上的营业式甜美笑容瞬间僵硬了一瞬。
她立刻转过身，对着面前的摄像头，飞快地切换回那副甜美可人的模样，对着屏幕送上一个飞吻：“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谢谢‘笉筠’哥哥的火箭，也谢谢所有守护我的宝宝们，爱你哟，明天见！”
她熟练地关闭了直播，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电脑屏幕暗下去，她摘下耳机，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转身面对两人，双臂抱胸，抢在他们开口前，用一种急切而又带着几分心虚的语气说道：
“我可先说好，我只是直播玩玩，发的视频、照片都打了码，平台也允许。这顶多算行为艺术，不算违法吧？”
她的语速很快，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的慌乱，显然是以为自己因为某些擦边行为被找上了门。
“我们不是警察，是国家安全局，来找你是因为别的事。”李牧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沉稳，不带丝毫审判的意味，反而让苏小狸心头一凛。
不是警察？那是什么？
当苏小狸意识到对方并非执法人员，而是另有目的时，她那份短暂的慌张瞬间烟消云散。
那层伪装的柔弱被迅速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经世故的、冰冷的戒备。她眼中的慌乱变成了有恃无恐的审视。
“我们不在家里谈。”她开口，语气干脆利落，不容置疑，“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楼下有家咖啡馆，你们等我十分钟，我换身衣服。”
说完，她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将李牧和赵信晾在了走廊里。
赵信被这突如其来的闭门羹搞得一愣，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对李牧说：“这……这妞儿的防备心也太强了吧？”
李牧却并不意外，一个漂亮的女生注意安全是很平常的事，他只是平静地转身，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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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公寓楼下的咖啡馆。
苏小狸换上了一身时尚的连衣裙，妆容精致，重新变成了那个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的都市丽人。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姿态优雅，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疏离感。
“说吧，”她抬起眼皮，看着对面两个男人，“我时间宝贵。”
“我们来，是想谈谈你身体里蕴藏的……一种特殊魔力。”李牧决定用一种她更能理解的方式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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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狸搅动咖啡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不屑。
“魔力？你说的是这个？”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让男人看了就想上床的魔力？我早就习惯了。”
她放下咖啡勺，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我妈是小三，我奶奶是姨太太，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有钱人，当他的情人。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犯法吧？”
赵信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说不出话来，这么漂亮的女孩，三观怎么这么炸裂？
李牧却依旧从容：“我们不是来审判你的生活方式。我们是来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苏小狸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能给我什么？给我一套房？一辆车？还是一个爱我爱到死心塌地的男人？别逗了，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我们给你一份工作。”李牧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
“一份国家编制内，薪资优厚，五险一金齐全，并且能让你拥有驾驭自己和地位的工作。”
他迎着苏小狸的目光，那眼神太过清澈，不带任何审判，反而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
“你所拥有的‘魔力’，并非诅咒，而是一种可以被掌控的力量。我们能教你如何使用它，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为了让你自己，成为一个不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强大的个体。”
“我不需要。”苏小狸立刻回绝，语气生硬，“我现在就过得很好，我不需要什么狗屁力量。我讨厌这种力量，它除了给我招来麻烦，什么用都没有。”
“是吗？”李牧反问，“你真的喜欢每天对着屏幕强颜欢笑，对着一群油腻的男人说谢谢哥哥？你真的喜欢自己的人生价值，只能通过男人的钱包来衡量？你真的喜欢……这种随时可能被抛弃的不安全感？”
然而，这番直击灵魂的拷问，并没有动摇苏小狸。
她端起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摊了摊手，姿态慵懒，“你们说的‘力量’，听起来很危险，还得去打打杀杀。我呢，只需要动动嘴唇，笑一笑，就能过上比大多数人好的生活。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换？”
李牧看着她，苏小狸不愧是这次招募任务中最棘手的存在，用一套坚不可摧的现实主义逻辑，将他所有基于理想和责任的劝说都消解得干干净净。
李牧将一份档案袋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是关于雄兵连的一切，以及你的待遇和合同。我们不要求你为谁牺牲，也不谈什么家国大义。这只是一份工作，一份能让你活得更有尊严，更有底气的工作。”
苏小狸瞥了一眼那个牛皮纸档案袋，甚至没有伸手去碰。
“谢了，但我对打工没兴趣。”她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轻轻压在咖啡杯下。
“这顿我请。如果没别的事，我还要回去准备晚上的直播。毕竟，我的哥哥们，可比国家大方多了。”
说完，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又妖娆的背影。
这次招募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