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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玩意儿！”
电话一响，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柯珂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心里准备，更是做好了回家挨打的心里准备，可到现在他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柯洪以前，从来不会叫他孽子，再生气，也不会用这么恶毒的称呼。
“爸，怎么了？”
柯珂双手打颤，手机已经那不稳当，只能放在桌子上，耳朵贴着手机说道。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今天你是不得到那位大人的原谅，你就等死吧！”
“别说你，我也活不了！”
柯洪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盲音。
那盲音犹如通往地狱的哀乐，在柯珂脑海中来回回荡，震的他失魂落魄。
哪怕之前公司危机，市值缩水百分之八十，柯洪也从来没有这么慌张，在这慌张的声音之中，柯珂甚至听出了一丝绝望。
他的父亲虽然脾气暴躁，但这一辈子都是铮铮铁骨，从来没有低头。
现在已经不是舆论那么简单，公司甚至有更大的危机，只是他不知晓。
“那位大人。”
柯珂脑海中闪过这个词，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了杨云，要说最近天籁最大的对头是谁，那就非肌立美莫属。
现在除了杨云，柯珂想不通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本事。
“你说你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扮猪吃老虎真的就这么好玩吗！”
“现在杀狗，都流行把狗骗过来杀吗！”
柯珂心中不断吐槽，可他在怎么吐槽，还是要服软。
不服不行，要是天籁没了，他就没了嚣张的资本和本钱，就没了泡妹子的底气和财力。
“杨公子，杨大少，放过去，求求你放过我。”
“是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放过我，天籁公司就当肌立美公司的附属，以后的半数盈利全都归您所有。”
“只要放过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柯珂想抱着杨云的大腿哭诉，杨云一脚把他踢开，他就只能跪在地上磕头。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他，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毕竟当一条狗还有摇尾乞求的权利，而在杨云看来，柯珂没有这个资本。
他查过对方的资料，表面光鲜亮丽，私底下用恶贯满盈来说毫不为过。
不然，他大可以放过天籁，毕竟借着天籁，肌立美已经成功上位，家喻户晓，没必要整垮他们，而柯珂的行为，杨云看不惯。
鸡鸣狗盗，逼良为娼，甚至还活生生的打死了一个怀胎六月的孕妇，而这个孕妇，就是被他搞大的肚子。
对方没有讹钱，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而已。
杨云若是放过了柯珂，那才是为天理不容，现在卑躬屈膝，一旦柯珂出去，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
柯珂已经坏到了骨子里，连心都是黑的，杨云清楚，这种人，没有弃恶从善的任何可能。
既然帮不了他，那就毁了他。
这是杨云的第一想法。
“把他轰出去，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杨云说罢，就有人出来，向丢垃圾一样把柯珂丢了出去，而他那人高马大的数十名保镖，在看见情况不对的时候，就一哄而散。
人走茶凉，莫过于此。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冷冷清清，这是对柯珂最好的形容。
“杨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要跪地求饶！”
自知求饶无望，柯珂拾起自己最后的尊严，说着狠话离开。
“就这样完了？没意思。”
“杨云，你真的太无趣了，你不是喜欢打脸吗？这巴掌煽的可不过瘾啊。”
慕容紫鸾在看见头条变化的时候就赶了回来，本想看场好戏，没想到这般无趣，出言说道。
“这种对手，没意思，背后没有靠山，我还没热身了，对方就认怂了，你说这脸怎么打嘛。”
杨云无奈的说道，柯珂在他看来，毫无打脸的欲望，或者说，根本不符合他打脸的标准。
“算了，肌立美也出名了，琉璃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让她重新找一家音乐公司还是养着她？”
慕容紫鸾说道。
“她可是我们肌立美的特约明星，怎么可能让她走，我养她。”
“后天产品特卖，还要她代言呢。”
大家都是熟人，杨云说话也没什么避讳，开一些小玩笑也无伤大雅。
“牙尖嘴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女神，我们走。”
说着，慕容紫鸾就拉着炎琉璃离开，看那模样，又是拉着她去商场撒气。
“各位，今晚公司聚餐，我请客，后天产品开卖，以后就要幸苦了！”
杨云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欢呼鼓掌，不仅仅是因为杨云喊着一起聚餐，更因为他们刚刚掀翻了天籁这个庞然大物。
虽然是杨云动手，与他们无关，可作为肌立美公司的一份子，说出去也足够他们自豪。
“少爷，杨云动手了，天籁倒了。”
白家府邸内，白子亭旁边一名老仆说道。
“一家小公司而已，倒了就倒了，先干正事，杨云，想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白子亭早就知道此事，可他一直忙着大事，无暇顾及杨云，但杨云的情况，一直派人打听。
而刚刚退走的那名老仆，则是凝气后期。
柯珂回到天籁公司，往日人来人往了，络绎不绝的公司大楼，此刻已经贴上了封条，诺大的公司空无一人，所有的签约歌手都做鸟兽散，无一人留下，柯珂有史以来第一次走进这么寂静的办公室。
他离开前，还是热闹非凡，回来后，空荡寂寥。
“爸！”
推开董事长的办公室，柯洪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神色惘然，烟味在屋子里面弥散，刺鼻而又呛人。
柯珂噗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夹杂着鼻涕不断的往下流。
“你不要叫我爸，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公司落到这种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也是我早年作孽太深。”
柯洪说完，走到窗台，一跃而下。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自杀，总比判刑好，进去了，至少是个无期。
他帮柯珂做了太多的坏事，若不是以前娇惯，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而且偷税漏税，贿赂各方，那一条都够他喝一壶。
这么多年来，拿着昧良心的钱，过的提醒吊胆，柯洪也累了。
“爸！”
看着地上如同肉泥一般的柯洪，柯珂悲痛大叫，那一摊鲜红之色刺激着他的眼睛，让他目呲欲裂。
“杨云，我要杀了你！”
吼声响遍大楼，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