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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小二哥哪里知道自家掌柜的就站在身后呀，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佟掌柜，“掌柜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平时，可不见他这么早。
见小二哥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佟掌柜也不拆穿，只是脚步轻抬，从隐隐中露出了身影。
佟掌柜路过小二哥，并没有停下脚步，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地上散了一地的，带着血丝的瓷片。
小二哥心里犯着嘀咕，掌柜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要知道，平时佟掌柜可是最注意这些事情的，甚至有时候，他的嗓门略微大了一些，掌柜的便嫌弃他的服务态度不好。
以至于有些时候，小二哥甚至怀疑，不管有理没理，掌柜的一定会先逮住他先批一顿。
就在小二哥还在发愣的时候，佟掌柜已经站到了柜台之后了。
他在柜里掏了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鸡毛掸子，熟练地开始打扫柜上不存在的灰层。
这一幕，小二哥无比熟悉。
在已经过去的上百个早晨，佟掌柜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这个，拿出鸡毛掸子打扫卫生。
“掌柜的？”
小二哥心里惴惴，难道这里暴风雨要来之前的最后的宁静？
等一会儿，迎接他的就是掌柜的如恶浪般波涛汹涌的怒气？
见掌柜的没有动静，小二心里有些不安，他心里想着早死早超生，忍不住凑了过去，和柜台后的佟掌柜打了一个招呼。
谁知道，佟掌柜竟然举着鸡毛掸子作势就要往他身上抽去。
小二哥本能一跳，利索地躲开。
小二哥心里一紧，但刚刚提起的心却慢慢放了下来。
呼。
还是这样的掌柜的，熟悉一些，看起比较正常。
“你还敢躲？”佟掌柜生气了，小二哥像只青蛙一样，在他的鸡毛掸子挥下来之前就已经利索地跳开。
于是，打空了的佟掌柜生气了。
他觉得，他堂堂一个掌柜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不行，必须好好惩罚一下他，要不然都翻天了。
怒气冲冲的佟掌柜，眼睛开始私下搜寻。
很快，在见到了楼梯口处，那散落在地面上的碎瓷片，他目光一凝，用鸡毛掸子指着那处碎片堆，说道：“去，把那处垃圾给我扫喽，要是耽误了今天开张，拿你是问。”
“呃？”听到了掌柜对自己的“惩罚”，小二哥反而愣住了。
“还不去？”佟掌柜吼了一声。
“好好好，掌柜的别生气，我这就去。”小二哥动作利索地就把那些碎瓷片扫得干干净净。
只是，等到小二哥倒完了垃圾，回到大堂之时，却在对着几个男子说话。
小二哥轻轻咦了一声，原来趁着这个功夫，掌柜的竟然叫来了其他几个护卫。
跑了过去，冲着佟掌柜说道：“掌柜的，那我呢，那我呢？”
“你？”佟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二哥，说道：“对付一个莽夫而已，居然要用三招，真丢人。”
小二哥脸上讪讪，他摸了摸鼻子。
佟掌柜说道：“行了，你平时做什么，今天你便还做什么吧。”
“要是打了小鬼，惹来了大鬼呢？”
“那又怎么样？”佟掌柜说道：“你忘了你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吗？”
佟掌柜冷哼一句，他把手里的鸡毛掸子往柜台上一拍，说道：“真当长天楼是软柿子不成？”
不过显然，无论是小二哥还是佟掌柜，他们都料错了。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请到权二爷。
权二爷果然不负全京城好的武师之称，长天楼的护卫请的也是一流的武师，却没想到，光是权二爷一个人，就把长天楼所有的护卫给打倒在地。
权二爷冷漠地负着手，站在门口，犹如战神。